“你!”禅院直哉感觉到了有人接近,勉强睁开被打肿的眼睛,看清了来者是谁,“你这女人。”
“砰!”
野蔷薇面无表情的一拳捶到禅院直哉惨不忍睹的脸上。
顺带把神父破碎的袍子撕下来一块,塞进了这个嘴臭男口中。
世界清净。
……
‘你们小心!’
他们绕道冲着大堂去了!
腐臭的味道比伏黑惠的心音先要到来,野蔷薇有预感的抬头看向前方,意外地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咒胎九相图二号,
坏相。
高大的肌肉男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味道,身着也极为怪异,两条整个腹部都裸露在外,只有两条紧紧的带子挂着裤子,怪异极了。
“日安,小姐。”
坏相说话的腔调又与他的脸和着装完全不同,是刻板印象里英人的标准腔调。
“如果你们能从这里离开的话,”坏相擦了一下还残留着血液的的指甲。
“我勉强也能放你们一命。”
野蔷薇下意识看了一眼还站着门口的虎杖悠仁,因为隔着一个长长的走道,虎杖悠仁的表情在野蔷薇的视线里并不明显。
上一次她对祓除坏相和血涂的事情毫无负担,他们是敌对阵营,没道理放任他们。
但咒胎九相图受肉的三人对人类并没有特别的恶念,仅仅是站在了咒灵方而已。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钉崎野蔷薇只是在观察虎杖悠仁的态度而已。
祓不祓除的,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但她并不像因为这件事和自己的同伴存在隔阂。
当然,虎杖悠仁也不会就是了。
…
“不走?”
坏相倒也没想可以直接赶走这两个咒术师,他只是想给自己个下班的机会。
不过上班也没事,只是两个咒术师而已。
“给你提个醒,不要看见我的背部。”
“否则,我会杀了你哦。”
……
“呃。”
坏相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声音,应激似的背过身去,但因为才被受肉诞生于世,被过身后方反应过来,自己的背后已经冲向了多数人。
那个橘发的女人、粉头发的小鬼、他旁边那个男人,已经蹲着的那群教徒都看见了!
华生这时才看见,散发恶臭的来源。
坏相裸露的背部类似一张人脸,只不过眼睛的位置一片血红,像是战场上无人收尸的尸体,正在初步溃烂的模样。
可他的脸明明是人的模样。
“这是咒灵?”华生的声线并不平稳,他似乎想起了之前战场上的一些阴影,“那我能看见他,是因为他想杀了我们吗?”
“不,”虎杖悠仁的手搭上华生的肩膀,警惕的回顾着四周,“他们不算是咒灵,但也不是人类。”
“别想其他的,华生医生,你被咒力影响了。”
坏相所到之地,血涂必定也在此。
这次的情况不同于上次,在现场的不止有野蔷薇和虎杖悠仁,还有其他的普通教徒。
坏相血涂对人类没有恶念没错,但同样对杀人没有任何愧疚之心。
虽然这些教徒也不一定无辜,但不该就这样白白地死掉。
虎杖悠仁很清楚的记得,他的意识钻进马甲时,听见林越说的第一句话:
“欢迎加入PhantomParader。”
“请为了人类正确的死亡而战。”
——
“我不是故意的。”
刚刚给伏黑甚尔传信的小教徒快哭出来了,前有伏黑甚尔,后有坏相,他今天是必须命丧当场吗?
“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他也不像是故意想看见这个令人恶心的后背的啊啊啊啊啊!
“该死的——!”
化脓的‘眼睛’凝结出血来,再下一刻喷涌而出,划作翅膀的样子:
“「极之番·翅王」!”
坏相发动术式的瞬间,血涂也从缝隙里贯出,腐蚀性的血液从嘴巴里被喷出,抛洒到空中。
而从‘眼睛’里飞出的腐蚀性血液如同装了雷达一样,高速追击着教堂内的所有人类。
虎杖悠仁一手报起旁边的华生,然后火速跑过去抓住野蔷薇的衣领,将他们扔出了「翅王」的攻击番外。
下一次是躺在地上的禅院直哉和神父,下下次是随即三个教徒。
这样不行。
虎杖悠仁的速度再快,也没有血液速度快,教堂内很快出现了被血液贯穿的人。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
虎杖悠仁不知道该去问谁,他只能一遍遍问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明明只有承认了自己兄弟的身份,一切全都会迎刃而解了,但lin前辈的剧本——
…
‘跟着自己的心走吧,悠仁。’
林越的声音轻飘飘的在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和严肃的意味,但虎杖悠仁偏偏感觉到了如春风一样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