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用,还是很快,但这次陈览今没有揭穿。这次的陈览今全程都很安静,下坠的时候没有尖叫,也没再喊他的名字,只在快要停下落地的时候,说了一句:“你……”
停住了,闻川宇问:“什么?”
陈览今摇摇头,说:“没有。”
他?他什么?心跳太快?抱得太紧?又或者……无可抑制的某种反应被发现?闻川宇想到最坏结果,在脑内一遍遍回忆刚刚下坠过程中和陈览今的拥抱方式,身体紧贴,但也不是不能浑水摸鱼成腿间的硬质绑带。
他感觉到了吗?他猜到了吗?闻川宇不敢想,他应当主动开口解释为失重感带来的肾上腺素狂飙吗?陈览今会相信吗?
可是陈览今甚至没有问,也没有把话说完,也许他只是随口说一个“你”,并没有背后的意味。莽撞开口会不会反而成为一种自首,一种掩耳盗铃?
工作人员上前,帮他们把腰间的绳子解开,闻川宇低头,他穿的是休闲卫裤,很宽松,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还红着脸发呆,陈览今伸手掐了掐他的手腕,并不用力,语气也很轻:“准备走啦,去拿设备,我在这等你。”
所以应该是没发现吧?听起来好像一切如常。闻川宇点点头,往侧面走,下意识地伸手拉了拉裤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有点儿尴尬,差点同手同脚,没敢回头确认陈览今有没有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开了下一本的预收,大概率拜完结之后开更,喜欢您来OvO
短篇,年上,换攻,CP1558370
(下一章后天见!)
第39章 不要。
十二月走到后半截,陈览今桌上的日历只剩最后的薄薄几页,而学校书店上了新一年的日历。用塑料膜裹着,反着天顶上射灯的光,要晃好几下扫描枪才能结账。书店的收银员懒懒散散的,仅仅是从桌柜下拿纸袋、拆开、装入这样的简单流程都花了好久。不过陈览今不急,把手机塞回口袋,手就没再拿出来,插着兜和闻川宇聊闲天。
比起陈览今这种爱用日历的人,“年末”对于闻川宇的实感并不那么强,更多是接踵而至的“总结”相关事项。学生会的跨年晚会他须参与筹备,期末考试的具体安排也发下来了,这段时间比以往都要忙一些。
除去上课、开会以外,他大多时候都待在图书馆,未必真的在温书,但也总磨蹭到闭馆铃响起,再去心理学院楼下接陈览今。
入夜很冷,因此可以理所应当地贴在一起,但大多是羽绒服和羽绒服相互蹭着,不会再像那天在极限运动俱乐部那样尴尬了。
时至今日,闻川宇仍然不知道那天陈览今到底有没有发现他的窘迫,甚至已经进入逃避阶段,只要不去想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就可以囫囵当作没发生过。
很难说他近日把自己的日程堆得满满当当有没有这部分原因。最开始的几天,他用剪视频填满自己所有的闲暇时间,把一则普普通通的探店广告剪出了炫技感,还为此被甲方又打回来一次——原因是视频剪辑风格和其他内容太不相符。
闻川宇没有任何不高兴地重剪,毕竟只要一忙起来,他就不会有时间用来尴尬。
于是两次审稿间只间隔了一天,连甲方商务都在合作群里称赞:“我们这批合作的博主里,你们是配合度最高的。”
这句赞美受之有愧,第一次接商单就是特殊情况,他也不知道自己其他时候的配合度怎么样。
内容上线后,甲方很快结了款,扣税后到手几千块,他们第一次从这个账号里获得实打实的利益。到的闻川宇的卡,毕竟他们的账号最开始就是闻川宇自己平时在用的号,绑的是他的实名认证。
说起来还有点微妙,两个人共同参与的情侣号,背后是朝不保夕的虚假关系。两个人背负相同的秘密,再掺杂进利益,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危险。
陈览今却像身处台风眼,无风无雨,浑然不觉,从那家俱乐部出来就再没提过这事。
还是闻川宇主动开口,说:“之前接的广告结款啦,你一会儿给我个帐号吧,我直接按五五分成给你?”
彼时他正帮陈览今拎着那本新日历,同他一起吹着夜风往家走。脚步拖拖沓沓,语气更为滞涩,把分账抬到明面上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太痛快。
主要是掺了私心,想和陈览今构建黏黏糊糊、不可分割的亲密关系,但他没有权力。
五五分成已经是最大让步,其实如果可以,如果他们足够亲密,他更愿意把这些钱都攒在一起,算作“共同财产”,密不可分的。
可饶是如此,陈览今仍然觉得不够明确,说:“还是三七吧?我三你七,毕竟我除了配合你什么也没做……或者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