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简直夹枪带棒,苏星禹眼皮子跟着狠狠一跳,都唯恐他挨打。
但陆途仍然是笑眯眯的,点点头道,“现在确实比较好奇年轻人的世界,毕竟——”
下一秒钟,他温润含笑的眼神,便落在了苏星禹的身上。
这一瞬间,晟嘉鸣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劲,真想直接把人给掐死。
但他眼下只是个按摩小工,还得吭哧吭哧给人推背,可是他足够绿茶,没等推两下呢,就凑在耳边用蔫坏的低沉嗓音,“陆哥,心经都淤堵了,平时没少寻思吧?”
传统中医这玩意,真是让人一试一个不吱声。
沉默片刻之后,陆途镜片上反射出一抹寒光,转头过来,微微笑道,“家大业大,确实需要多思多虑——”
但他的言外之意,就好像在说家大业大,根本不在乎多埋一只狗崽子进水泥桥墩。
宸昇饶是作为情敌,在这时也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
晟嘉鸣简直就如同新时代的好工兵,将哥哥们的雷区挨个趟了一遍,在感受到危机之后,他又相当审时度势,闷头继续吭哧推背。
——但要是真能老实,他估计都得改名换姓。
顿了顿后,只见晟嘉鸣缓缓抬起头来,但这一次的眼神却是直接看向了苏星禹,沉沉开口询问。
“哥,你的后颈腺体为什么退化了呢?”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晟嘉鸣,一款老少皆宜的踩雷背锅小狗。
第70章 弟弟真是能耐了
这一瞬间,就如同有万顷闷雷炸响在耳畔——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苏星禹,瞳孔骤然缩如细针,大脑皮层像是被麻痹了一样,差点没从座位上炸起来。
听清楚问题之后,现场alpha们的眼神几乎同一瞬间集中在了他身上。
全身上下的毛孔紧缩又张开,冷汗渗透了背心,苏星禹压在沙发靠背上的两条手臂已经发麻酸胀,张了张嘴,却根本就是哑巴的,“……”
光是看到这样的神色,晟嘉鸣就已经后悔得想把舌头给吞下去,想扇自己两耳光,怎么就能把这问出口。
陆途眼眸加深凝重,喉结吞咽滚动,忍不住低声沉吟,“珍珠……”
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苏星禹好像已经佯装不住,身体剧烈颤抖,马上就要崩溃了一般,“我……”
呼咚一声巨响,别墅大门被一脚踹开。
祁骁的高瘦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的漆黑皮衣上满是雨水痕迹,连一头半长卷发都打绺披散着紧贴脸颊,形神狼狈,“这狗日的天气……”
他边骂娘,边迈步进屋,只是还没等走出两步,就骤然停在了原地。
祁骁双眸瞳孔微微睁大,几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客厅当中的三位裸/男,一句卧槽脱口而出,“你们这是……搞什么银趴呢?”
苏星禹就好像找到了机会,瞬间抽离脱身,背影沉闷地朝着楼上走去。
客厅当中的氛围也顿时陷入到了沉寂当中……
祁骁更加不明状况,但又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纳闷万分地走进来,紧皱眉头地询问,“到底怎——”
可是大家谁都不说话,忽然间,宸昇蹭一下站起身,经过晟嘉鸣身边时,忍不住冷冷一撇,喉中滚动低鸣,“你可真是能耐啊。”
轰隆一声雷响,暴雨更加倾盆笼罩。
祁骁手中端着一杯热摩卡,总算是从晟嘉鸣口中套出了方才经过,眉头都快拧成了疙瘩,“你是说——”
晟嘉鸣明明挺高壮的个子,却委屈酸楚地坐在沙发角落,手掌不住揉搓,眼眶都红透了,“是、是我的错……”
祁骁冷笑一声,无差别地嘲讽道,“那确实是你的错。”
晟嘉鸣的眼泪顿时一憋,停滞了两秒钟后,竟然又收了回去,“……”
“看来只有宸昇这混蛋知道真相了——”祁骁却根本没有哄小孩的心思,低垂脑袋,端起咖啡杯凑向唇边。
晟嘉鸣不明所以,“嗯?为什么只有……”
祁骁此时懒散倚靠在了吧台上,饶有玩味地看向他,嘴角轻轻向上勾起,“哦?原来你还不知道?”
能给自己死敌添堵的任何事情,他都兴味盎然,俯下身来,就如同恶魔絮语一般,“弟弟……”
“咱们哥哥的前任,就是宸昇这狗东西啊。”
苏星禹的情绪就好像全都闷在了身体里,也不知道这副血肉之躯密度几何,对外竟然没有丝毫表露。
他没有将自己关进房间,反倒是窝在了二楼的小客厅当中,帮着黎棠整理毛线。
他双手撑开,一圈圈柔软毛线缠绕在上面,身体歪歪斜斜靠在沙发软垫,“我要个毛线帽,就那种老式的,带毛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