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接管傅家时,他才二十岁,正攻读硕博双学位。
近两年傅氏开始着重进军生物和科技产业。
傅砚舟本人更是出了名的禁欲神秘。
京城如今以傅、周、靳、许四大姓氏占据东南西北的龙头本位,各自发展,分合融洽,互不干扰。
傅氏傅砚舟冷漠狠绝,周家掌权人周时礼笑里藏刀,靳氏仍在老靳总手里,据说靳家那位小公子玩心未收,一门心思都在老婆身上,许家相比就低调了不少,由许薇薇的大哥掌管。
但若让许薇薇说。
京圈权贵之列最出名的那位,还是非傅砚舟莫属。
皆因他当年接手傅家时,实打实的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吞吃了商圈大波利益和经济命脉,后来才沉寂下去。
如今除了必要的宴会应酬,这个男人几乎不在大众下露面,尚未婚配。
近来有小道传闻,那位掌权人似乎身体不太好,更深居简出了不说,转去信佛攒功德了。
跟他结过仇的都私下说他绝对是杀孽造多了。
不论真假,这反而给各大集团的老总提供了借花献佛的新思路。
国际拍卖会上偶然出现的一串佛珠因此被拍上了天价。
傅砚舟今年二十五岁。
京城不知道多少家想攀上他这一门亲事,盯他简直就像盯着全是绿蔬盘子里唯一的肉。
而对许薇薇和姜泠来说,傅砚舟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他曾是她们的直系学长。
傅砚舟大她们三届,许薇薇和姜泠升入京附中本部高中时,他正好毕业,关于他的无数荣耀仍然奏得轰轰烈烈。
入学时,校长还特意邀请了他作发言代表。
那之后就听说他出国了。
那是上辈子的姜泠最后一次见到傅砚舟。
所以今天见到他时,她才格外惊讶。
姜家最难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去求他。但傅家那时已经迁居到了国外,只留下分公司,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联系不到他。
许薇薇对闺蜜已婚这件事接受的很快,语气兴奋道,“那你以后岂不就是傅家少奶奶了?”
“你出息啊,姜小泠!”
“宝儿,你今天都见到他本尊了,那传闻说他因为身体不好才吃斋念佛是真的假的啊?”
“嘶,他不会不行吧?!”
姜泠一愣。
男人颀长的身姿以及站起身足足压她大半个头的身高,骤然靠近时侵略般的灼人热度,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胸膛往下分明的肌肉……
“……”打住。
挂了电话,姜泠丢开手机,头疼的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真的,好乌龙啊。
原以为老天爷让她重生是为了给她一次挽救姜家的机会,没想到老天爷可能是想多玩她一次。
她想不明白。
“骗婚”这种事儿怎么会跟傅砚舟挂上钩呢?
然而姜泠还不知道的是。
骗了婚的某人此时此刻正道貌岸然的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含笑跟她父母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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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劳斯莱斯停在姜家的别墅小院外。
客厅中的气氛算不上轻快。
许久,姜父放下茶杯。
审视的目光落在傅砚舟那张扎眼的过分的脸上,眉头紧蹙。
紧接着,视线往下一移。
宽大的茶几一侧的地板上放着价值昂贵的茶叶和各种名酒,即将上市的几套傅氏生物科技最新研发出的限量品牌高级护肤品、燕窝。
数不清的整整两排礼品,几乎堆满了那一片空地。
很显然,是上门拜访的人带来的“礼”。
姜母意外的看着那些叠加起来价值不菲的东西,不解道,“小傅,你今天突然上门来,这是?”
姜父:“无功不受禄,你不说明来意,这些东西我们这种小家小户可受不起。”
姜家和傅家唯一有些薄面交情的就是姜父跟傅砚舟他爸傅云琛。
但自从傅砚舟大学后全权接手了傅家的产业,那个老不尊的就撂挑子带着妻子周游世界去了。
两家几乎就没有什么联系了,更不存在小辈上门拜访的人情走动。
无功不受禄,他必然不怀好意。
“伯父,伯母。”傅砚舟态度尊敬,先叫了人,随后微垂下眼,做足了小辈的谦逊礼貌。
说出的话却显得并不是那么礼貌。
他道,“我很抱歉,今天贸然截断了泠泠的相亲。”
姜父可没错过这小子对他女儿过于亲昵的称呼,眉头登时蹙得更紧,“什么意思?”
姜泠从楼上下来时,傅砚舟就坐在沙发上,同姜父姜母聊着天,已经看不太出不久前的紧绷氛围。
姜泠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她是挂断电话后听见了楼下有动静才想着下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