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使不上力吗?”祁慕栾蹲在徐阳身边,把他的裤腿卷上去,用手捏了捏他的小腿,“有感觉吗?”
“有感觉。”徐阳道。
“这里呢?”祁慕栾又敲了敲徐阳的膝盖。
“这里也有感觉。”徐阳道。
那就奇怪了,肌肉和骨头都有知觉,怎么会使不上力呢?
“你等下,我打个电话叫医生来。”祁慕栾一摸衣兜,明明平时都会随身携带的手机竟然不见了。
家庭医生的号码他记不住,“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祁慕栾能记住佟柏曼的号码,只好给佟柏曼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佟柏曼那头特别吵,身后叮叮当当的像是在工地。
“什么事?”佟柏曼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你不在家吗?”祁慕栾问。
佟柏曼道,“不是你让我来工地的吗?我这边才开工,你忘了?”
祁慕栾道,“我从没说过让你去工地监工,我还以为你在家…”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佟柏曼道,“是翔子让我来的。”
祁慕栾皱了皱眉,他今天晚上似乎没见过翔子。
“先不说这个,你现在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徐阳腿不舒服。还有,快点回家,你也是做过地产公司老板的人,你会让工地晚上开工吗?快回来。”
佟柏曼道,“可是我现在在外地,回家也要半夜了。”
祁慕栾道,“总之你快回来,我觉得今天的事有点不对劲。我这边门打不开了,和徐阳被关在客房,你回来正好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我这就回去。”
放下电话,祁慕栾又去动了动门,还试图向外喊话。可不知道是隔音太好还是怎么回事,祁慕栾喊了好半天,没有任何人回应。
祁慕栾又去窗边,看看院子里有没有人。他去开窗子,窗子竟然也打不开。隔着玻璃向下张望,平日里应该在底下巡逻的保镖全都不见了。
“是不是出事了?”徐阳见祁慕栾表情逐渐凝重,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
祁慕栾道,“给方之铎打个电话,让他多带几个保镖,再带一个开锁的。”
“好。”
祁慕栾身份特殊,他这里要是出事了,极有可能是要人命的大事。徐阳不敢托大,马上给方之铎打了电话,方之铎甚至没询问发生了什么,答应马上就过来。
该找的人都找了,祁慕栾和徐阳坐在床上面面相觑,都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要对付祁慕栾,也没必要把他关在徐阳的房间吧?对方是图什么呢?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房间里薰衣草的味道越来越浓,徐阳被熏的头晕,顺手甩了条毛巾过去把地上的水盖住。
“怎么了?”祁慕栾摸摸徐阳的额头,竟然有些烫。
“你发烧了。”祁慕栾道。
徐阳身子晃了晃,靠在了祁慕栾身上,“我有点难受…”
房间里连杯水都没有,徐阳又没吃晚饭。祁慕栾有些着急了,把徐阳抱在怀里轻轻安抚,“方之铎很快就来了,再坚持一下。”
徐阳红着脸点了点头,再次开口时声音竟然有些打颤和轻喘,“他说得两个小时才能到这。”
徐阳靠着祁慕栾的肩头安静了一会儿,像是睡着了。但很快他又开始扭动身子,鼻子嘴巴一个劲儿的蹭祁慕栾的脖子,嘴唇一点点上移到祁慕栾脸上,试图去吻对方的嘴唇。
“徐阳…别…别这样…”
祁慕栾推徐阳,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脚也软了。他非但没推动徐阳,反而因为身子发软和徐阳一块倒了下去。
什么时候的事,他和徐阳竟然都被下药了。
祁慕栾忽然想起地上的加湿器和紧闭的门窗…对方的目的难道是要他睡了徐阳?究竟是谁干的?
在药物但作用下,祁慕栾被徐阳蹭的有了反应,意乱情迷的与徐阳吻在一起,手甚至摸进了徐阳的裤子里。
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让他瞬间清醒,过去那些日子他与佟柏曼经常这样互相抚慰。但手下触感突变,身下的人不是佟柏曼…而是徐阳。
“徐阳…徐阳…你清醒一点…”
祁慕栾拼了命爬下床,扶着桌椅板凳走到窗边,用窗台上的摆件把能触及到的玻璃全都砸坏。只是当初装修时为了安全考虑,家里全都是防弹玻璃,这会儿根本咋不来。
祁慕栾回头看了床上的徐阳一眼,徐阳难受的扭来扭去,两只手拼命乱抓,一心只想找个人让他解脱。祁慕栾也渐渐的有点意识混乱,他用地上碎掉的加湿器随便划破的手掌,鲜血不断的溢出,疼痛换来了短暂的清醒。
方之铎带人过来时发现整个别墅没有一个人,保镖佣人全都不见了踪影。带来的专业开锁人员把一路上阻拦他们的门锁全破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