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殇冗扬了扬眉,没有管他咋咋呼呼的,“你去云州城做什么?”
“我就去玩会儿都不行?除了京城我还没去其他地方转过呢。”
“柳长烟不一起?”
“他为什么不一起?”
完颜阿卡尔问的那叫一个理所应当。
“那我为什么要带上你们两个,自己不会想办法去吗?”
虽然柳长烟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只是他和完颜阿卡尔凑到一起,平白的会把周围的人看的牙酸,他是有病吗,出行带这么两个人?
完颜阿卡尔也不稀罕和靳殇冗一起去,只是有什么办法,柳长烟现在是皇宫里的御医,他想把人带出宫都困难。
“你下个圣旨,让他陪我一起去。”
靳殇冗随意扯下了个玉佩扔给他,“比圣旨好用。”
那是一块黑色的龙形玉佩,做工精致,玉佩周围嵌着些金丝,龙眼是看不出来材质的红色玉石,平白添了些邪气。
完颜阿卡尔看过来看过去,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作用。
靳殇冗眯了眯眼,北蛮这样下去,估计用不着他出兵,就会完了。
“你父汗没有其他儿子吗?”
完颜阿卡尔忙里抽闲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知道吗,我父汗老来得子,就我一根独苗。”
“那他要是知道你和柳长烟的事情不得气死?”
完颜阿卡尔抽了抽唇角,靳殇冗哪儿来的脸说他,他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不对,靳殇冗好像也没有能气着的人了。
“这玉佩能给我多少权力?”
“做事都得经过我同意,仔细算算的话,什么也不是。”
这个玉佩虽然可以成为他的象征,只是认识这个玉佩的人本就不多,除了暗阁和影阁的人以外,也就只有上朝的大臣们认得这个东西,完颜阿卡尔无论是想用这个玉配做些什么,他用得着这个玉佩的时候,都会有人告诉靳殇冗。
完颜阿卡尔无语了一瞬,嘚,有总比没有强,反正他也没打算做其他的。
完颜阿卡尔将玉配收进了自己怀里,又看了一眼没什么耐心的靳殇冗,完全没有让他离开的自觉,“你这次出去几天能回来?”
“半年?”
完颜阿卡尔啧了声,靳殇冗喜欢往外面跑,之前收五国的时候就是能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这次半年的话,大约有五个多月的时间都得浪费在路程上,这么说来,靳殇冗要处理的事情应该不算难,既然这样,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靳殇冗弯了弯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闲心关心这些,还不如想想你要怎么去,云州城可不是说能到就到的。”
云州城位于虞国的边境,只是众人不知的是,那里还是人界和修仙界交汇的地方。
虽然关于云州城的传说不少,只是大部分人穷极一生也不会了解云州城的真容。
没有仙缘的人便只把它当成是个神怪传说,更有甚者觉得云州城根本就不存在,靠近云州城的人也不会意识到它的特殊,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楚它到底个什么地方。
完颜阿卡尔满口应下,侧身给靳殇冗把路让了处理,再拦下去,他怕自己有性命危险。
靳殇冗也没同他客气,迈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去云州城的前一天,天气雾蒙蒙的,下了一场雨。
那雨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没有片刻缓冲的时间,争先空后的落到了地上,瞬着屋檐滑下,留下片片雨声,天地之间蒸腾些白色的雾气,连成一片添了些仙意,绿叶被雨水冲刷,多了些讨人待见的生机,被雨水打湿了的花瓣有些落到了地上,空气中飘着些浅淡的泥土腥气,算不得难闻,难得让人的思绪安静下来。
靳殇冗在走廊的软榻上躺着,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的清雨,黑眸里看不出来喜怒。
隔壁传来一阵琴音,和这雨景倒也相衬。
阎阙眨了眨眼,伸手接了些雨滴。
也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阎阙比刚被捡来的时候高了不少。
靳殇冗眯了眯眼睛,狼崽吗?
察觉到靳殇冗的视线以后,阎阙朝他看了一眼,甩了甩手,将手上的雨滴甩了下去。
靳殇冗朝他扔了个帕子过去,“擦干净。”
隔壁的琴音断了一瞬,靳殇冗扬了扬眉,修仙之人的听力,都好到这个程度了吗?
阎阙接过帕子在手里乱擦了擦,随手将帕子装了起来。
说起来,他的眼睛确实有些像狼,出色的容貌也没有减轻那双眼睛带来的凌厉和压迫感。
阎阙眨了眨眼睛,今天的靳殇冗好像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他一时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只是这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妨碍,因为靳殇冗也很少会同他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