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
这次纪繁繁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子砚推开了。
池年年本来要拿着碎酒瓶往掌心割,下一瞬手腕被人狠狠攥住了。
他下意识抬头要看顾子砚的唇,却没看到。
抬头就撞上了男人带着清冷雪松香的白衬衫。包厢的空调开的很低,白衬衫打在脸上冰凉又顺滑,透着布料的高级感。
池年年不知道顾子砚有没有说什么,他人被粗鲁拽着手腕带走了。
纪繁繁被推的朝后退了几步,不是有人扶他,他又摔了。
可见顾子砚是生气了。
可是,是生什么气呢?为了池年年跟他生气吗?
纪繁繁站在原地眼神越来越阴冷,最后他咬牙,受伤的手握紧在墙上捶了一下,刚结痂的伤口又炸裂开,鲜血瞬间从指缝渗出。
有人被惊了一下,“繁繁,你不疼吗?”
纪繁繁咬牙切齿,随手抓个眼熟的小弟,“怎么可能不疼,赶紧送老子去医院!”
车内,一片死寂。
池年年盯着顾子砚绷紧的薄唇盯的眼睛都发酸了,身旁人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池年年又不敢转过去,他怕他错过了他说话。
只好又盯了好一会,才见顾子砚终于有了动作。
作者有话说:
。
第10章 求你
男人垂眸,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心朝上,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染血的白玉。
池年年开口,“你受伤了吗?”
他想伸手帮他看看伤口,可是又怕他不喜欢他的触碰。
顾子砚没吭声,他拿起车上的湿纸巾,擦掉了白玉上面的血污。
车灯下他的手上并没有伤口。
白玉上的血被擦干净了,池年年才看清楚,这像是个断成两段的玉坠。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所以连擦拭都那么的小心翼翼。
医院。
医生看了看池年年的伤口,坐下说了句,“伤口处的头发要剃掉,好包扎。口子有点大,要缝一针,打麻药吗?”
“不打,让他长长记性。”
顾子砚把单子拿给司机,让他去交费拿药。
池年年全程老实任人摆布,最后缝针的时候没忍住乱动嘶了一声,以为疼的麻木了可没想到还挺疼的。
折腾这一出冷汗,都醒酒了。
最后是顾子砚按住他的肩膀,皱眉跟医生说,“动作快点。”
顿了顿他垂眸看见池年年额头上的冷汗,才又说,“还是开一针麻......."
没说完医生就打断道,“好了好了,我很快的。消下毒就好了,别碰水每天换一次药,十天后来拆线。”
顾子砚没再说什么,松开了手。
池年年小心试探在他将手放下时,伸手去牵他,力道很轻,在他没有拒绝之后,才紧紧攥着。
却只是用力的攥了一会,像是等那阵钻心疼痛的脆弱过后,又松开了。
弄的顾子砚总觉得手里空空的。
走出医院。
顾子砚走在前面,没有等他。
池年年跟在顾子砚身后,心里想着他都已经道歉了他到底生气什么。
又想。
顾子砚到底是要继续这段关系,还是结束这段关系。
大金鱼还是不是他的呀。
最后池年年鼓足勇气在司机去停车位开车的时候,走到那男人身旁,又站到他面前盯着他。
这样他才能知道他说什么。
池年年轻声问,“你生气了?他受伤跟我没关系,玉也不是因为我摔断的。或许你不信,但我想告诉你真相。”
顾子砚垂眸看着池年年。
他们站在明亮路灯的侧影里,光在他们身边,而他们身处黑暗。
顾子砚伸手,捏住池年年的下巴,把他的脸在昏暗里偏过去。
眸光那么温柔宠溺,又缅怀悲伤。
许久之后。
池年年的脸又被转回来,不等他说什么,顾子砚的吻已经落了下来,那么炙热霸道。
从纪繁繁受伤告状后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他只是想,哥哥的眼睛有希望了。至少顾子砚这条大金鱼,吻下来的时候,暂时还会要他。
那哥哥的手术费就是稳妥的。
池年年在接吻中想,手术费要赶紧交到医院才好。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说不定哪天就不要他了。
次日清早,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池年年心里有事,昨晚结束后就没怎么敢睡,反正天亮很快,他没熬多久。
只是头疼欲裂,胃也隐隐作疼,喝酒后遗症。
在顾子砚起来后,他装作被吵醒的揉了揉眼睛。
在顾子砚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开口,“我能求你件事情吗?”
酒后一夜未睡他眼中遍布红血丝,把顾子砚吓了一跳。
第11章 又不乖了
顾子砚朝池年年走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瞧他,又伸手抬起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