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被他整到再也不敢有来争宠之心。
但此时的沈诚修就算是气冒烟了,还是依照池子石的吩咐,安排包厢。
池子石在客厅跟他们聊的很热络,不冷场每一个人,游刃有余。
沈诚修看着像是像是被众星拱月的池子石,他也在偷听,偷听他失去他的这四年。
包厢。
一顿饭吃到了尾声。凰—了
池子石端起了酒杯,“碰一杯吧。”
沈诚修也要端起酒杯,池子石压住了他的手,他对所有人说话都温和带笑,唯独对他,始终冷淡,“你开车,别碰酒。”
沈诚修放下了酒杯,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碰杯,一张大圆桌,好像只有他是外人,的确,他是池子石这四年的外人,他不曾参与。
池子石碰杯时说,“在场的各位都是我的过去,我很感恩和你们相遇,但是对不起,我这个人,从不回头。以后,当朋友也好,仇人也好,我尊重你们。”
池子石喝完了一杯酒,他把酒杯倒过来,“你们随意,但我的话不随意。吃完这顿饭,散了吧,我不喜欢被过去打扰新生活。你们都是脸面人,别闹的太难看。也不小了,懂事一点。”
他的话温柔,可却一丝挽回的余地也没有。
最后,池子石温柔的送别每一个人,让他们注意安全。
他送了很久,最后马路边只剩下沈诚修一个人。
路灯下,刚才还热闹的马路边,渐渐寂静下来。
池子石站在路边,他像是有些累了,靠在路灯柱上,朝沈诚修问,“有烟吗?”
沈诚修递过去烟和火机。
池子石抖出一根,衔在唇齿间,又低头笼火。
他笼火的时候,沈诚修也凑过来点了一根烟,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点燃烟后又分开,各自吞吐烟雾。
在凌晨清冷的路边,自成一道风景。
池子石抽烟抽的很累,而沈诚修则是抽的很凶。
沈诚修先把烟掐了,他看着池子石,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敢问。
他想问池子石,为什么留下他。
送走了那么多过去,为什么独独留下他。
他还是不一样的,在池子石心里。
他还是不一样的对吗?
沈诚修想问却憋在心里,憋的眼尾都泛红了。
池子石却慵懒拿着那快燃烧完的烟蒂,他盯着沈诚修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神清冷。
看了许久后,池子石把烟蒂弹在沈诚修脚边。
池子石从灯柱上起身,他靠近沈诚修,“你对我,还有想法?”
沈诚修不回答,因为他没有办法坦荡的回一句,他没有想法。
这不可能。
池子石抓着沈诚修的衣领,他把人拽向自己,可能是今天话说多了,显得嗓音格外的哑和轻,“你是不是想,要是对我没想法,这不可能。那我今天也告诉你答案,这不可能。”
沈诚修的瞳孔猛的收缩,他垂眸盯着池子石,那一瞬间他压不下脑中对他的欲念,强取豪夺的念头肆意疯长。
他多想拴住他,不管用什么手段和办法。
可他用过了,最后是他自己伤痕累累的放了手。
沈诚修注视多久,池子石就接了他的眼神多久。
当沈诚修终于收敛眼中情绪,垂眸时,池子石竟然笑出了声。
沈诚修却始终垂眸,最后他告诉池子石,“我只是你手中的小白鼠,没有资格阻拦你做任何事情,对你也造不成威胁。”
“你放手了。”
“.......我说过,会给你自由。”
“很好。”
池子石松开攥着沈诚修衣领的手,他把他褶皱的衣领用手拍了拍,试图去抚平。
可名贵的衬衫布料一旦褶皱,不熨烫就再难恢复如常,就像是有些过去,是抹不掉的存在。
池子石摸走沈诚修身上的烟,他低头又点了一根,慵懒的呼出烟雾,青灰色的烟雾在两人之间升腾飘散,最后一丝痕迹也不留。
池子石懒懒的说,“四年,在牢里的日子不好过吧,出来两三个月了,还没养回来。”
沈诚修没说话。
池子石才说,“看来还是有效果的,坐了四年牢回来,会尊重我,会放手了。”
沈诚修才说,“没坐牢之前,就已经会了。”
被逼着学会。
池子石没说话,默默抽烟。
才听沈诚修说,“以前是我耽误你找老婆了,原来你喜欢那些。”
“哦,还行吧,主要是讨厌被掌控。“
“所以去掌控别人,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我也不喜欢掌控别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会爱。”
“可我爱你。”
“那我倒希望没有被你爱过。”
池子石把第二根烟蒂扔掉,才抬眸去看沈诚修,“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是受害者?我都没你哭的多,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