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没......”
池年年的手搭在顾子砚头上,轻轻推了一下,“安分点。”
“好的呢,年年哥哥。”
这调调,打死以前的顾子砚也说不出来。
他们终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了还是不好了,不过也不用计较。
反正人生只能朝前走。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年二十九那天。
沈诚修哪也没去,他闲好几天了,趁着池子石也放假,他天天都在家陪池子石,最近闲着没事,还特别热衷给池子石切水果盘,做顿他觉得不错的美食。
午后下了雪,两个人躺在温暖干燥的大床上,池子石躺在沈诚修怀里看书。
沈诚修是看会书,看会怀中人,又看看外面慢慢下大了的雪。
跟池子石说,“如果我们结婚那天下雪就好了。”
池子石专注的看书,没回答。
不过沈诚修知道他在听,就说,“那多浪漫。”
看的日子是元宵节办婚礼。
池子石翻了一页书,他摸了摸肚子,刚才沈诚修煎的牛排味道还行,不过他不太爱吃那些。
沈诚修的手覆盖在他手上,握了握,低声问,“怎么了?”
“随手放的。”
听他这样说,沈诚修就放心了,他把头靠在池子石肩头,又说,“不过可以人工降雪,但那又没意思了。”
看的出来他的确很想在下雪的时候结婚。
池子石安抚一样拍了拍沈诚修的脸,“那你去庙里求求,心诚则灵。”
池子石也就是那么一说,沈诚修却好似被提点了一样,郑重的跟池子石说,“我听说新年上第一柱香是很灵的,明晚我们去南山烧香吧。”
“这天太冷了。”
池子石是怕冷的。
沈诚修看了看他,想了一下,“那我自己去吧,你别冻感冒了。”
说这一会话,池子石翻好几页书了。
不怎么在意的回答,“我到无所谓,就是我觉得,你到时候还是会带上我,我要是不去,你心里难受我不陪你跨年。”
“我就这么坏?”
“嗯,就这么不讲理。”
“不是吧。”
池子石没答,给了沈诚修一个眼神。
沈诚修被他这个眼神逗笑了,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尾,才说,“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彼此。”
“我可没看透过你。”
“吃的死不就行了。”
聊着聊着,沈诚修就越来越觉得池子石有意思,搂着人就开始不安分了。
拿走池子石的书,“雪下的这么好,我们去床边地毯上玩会,别看了。”
池子石攥着他的手腕,偏头盯着他,“玩,什么?”
沈诚修抱着人对视,好一会,来了点兴致,“玩牌,输了惩罚。”
“幼稚。”
然后两个幼稚鬼坐在窗边玩牌了,还玩的是地主,发三幅牌,另一副牌不动,两个人打。
这就有点意思了,因为少一家出牌,猜对方手里牌就有点难度了。
不过两个人都是高智商,玩起来也完全不费劲。
第一把沈诚修打到最后只剩一张牌了,池子石手里一对两张单牌。
池子石攥着手里的牌,他盯着沈诚修,“你手里什么牌?”
“认输吗?认输喊老公,这把放你过。”
“比2大你就赢。”
大小王都没下来,却不知道是在沈诚修手里其中一张,还是另一幅没动的牌里有王炸。
沈诚修不动如山,“喊声老公很难吗?”
池子石想了一下,“我觉得你不可能赢我,但你那么想听的话,老公。”
“我没听清。”
“行了,别装。”
池子石抽走沈诚修手中的那张牌,拿在手里看了一下,是一张黑桃A。
如果没认输的话,沈诚修这输定了。
池子石把牌合起来洗,“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
沈诚修去拿新发的牌,“我说我牌比你大了吗?”
第二把。
池子石,“三个7带个6。”
沈诚修神手,准确无误的从叠好的牌里面找出那张3,夹在手里举在池子石面前,“这是什么?你还夹带私货?”
池子石一脸坦然的接过去,“哦,不好意思,你知道我眼睛不太好,毕竟曾经是个瞎子。”
就这一句话,让沈诚修没了声,连追究也没有了。
池子石一路出牌赢了。
沈诚修把牌反着放下,随后没让池子石看他什么牌,就把牌洗乱了。
他这把让了,手里就一炸了,却始终没有放出来。
沈诚修洗牌,问沈池子石,“想要惩罚我什么,说吧。”
“我可以在你脸上画王八吗?画两个。”
“不行。只能画一个。”
于是池子石开心的跑去书房拿了毛笔,沾了墨往沈诚修脸上画了一个超大,遍布五官的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