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说,“我下次不疑你了。”
这算是道歉也承诺了。
池子石跟没听见一样。
主卧安静了一会,沈诚修去碰池子石的手,指尖相触,见没被推开,就抓住了他的手。
开口,“别做那样的事。”
池子石看了沈诚修一眼,“哪样的事,你跟杨溪那样的吗?”
“我跟杨溪什么都没有。”
“哦。”
池子石显然就没信。
沈诚修紧了紧池子石的手,想解释,可是又觉得没面子。
最后说,“我说真的,小石,你永远不要做那样的事。否则不单是你,还有你弟弟,你在意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沈诚修说着话的时候,眼中神色那么凶狠,最后泛着红,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别逼着我伤害你,我不愿意,我很疼,我难受.......”
沈诚修伸手,抱着池子石,他用额头抵着池子石的肩膀。
明明他是动手的那个人,此时却仿佛他才是受伤的那个人。
沈诚修抱紧池子石,才又说,“我以后不怀疑你了,也会跟杨溪断了,过去是过去,往后只有我和你。我只爱你,你也只爱我吧,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我认了,你认也要认,不认也要认了。”
沈诚修在楼下想了很多,他不可能真的把池子石再关起来,那以后池子石毕业了,工作了,他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
一个温苍算什么?他能拦住一个温苍,能拦住往后那么多人吗?
两个人过日子,还是要坦诚。
沈诚修是愧疚也好,是害怕也好,他认了。
与其这样两边伤害,不如利落些。
沈诚修来找池子石之前,还乱着,还犹豫着,还舍不得杨溪。
可是池子石一跟他摆脸,一冷着他,特别是还带着伤,明明那么可怜,那么需要他为他做些什么,却不要他。
沈诚修心疼了,也软了,这会就什么犹豫不舍都没有了。
真挚的说着他的心理话。
池子石丢开了手中的冰袋,他稍侧脸,脸颊就碰到沈诚修有些硬的头发,他开口,“你想跟我好好过日子是吗?”
“嗯。”
“那我过日子有我过日子的规则。”
“砰————”
池子石抓着摆件花瓶,对着沈诚修的后脑勺就狠狠的砸了下去,陶瓷在他手心里碎开了。
池子石像是没有摸到沈诚修后脑勺的鲜血,他安抚一样,摸了摸。
才说,“我会还回去,加倍。”
然后池子石拿着一块锋利的陶瓷碎片,抵着沈诚修的胸口,有些用力划下去。
沈诚修觉得这点疼跟心里情绪比起来,都不能用疼来说,只能说是爽快。
沈诚修握着池子石的手,他将他手中锋利的陶瓷片拿开,仔细的擦拭他沾着血的修长指骨。
然后认真的盯着掌心,见没有伤到才松了一口气,按了按池子石掌心里那道因为用力而按出来的白色印子,把它抚平。
才低头,亲了亲池子石的手心,然后举着他的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问,“消气了吗?”
池子石不说话。
沈诚修就又打了一下。
池子石还是不吭声。
沈诚修没打了,他凑过去吻池子石的唇,一边吻一边说,“别生气了,别气了........”
哄了好久,最后他抱着池子石躺在床上,轻轻抚摸着池子石的后脖颈,像是安抚一样深情哄慰,“我爱你,老婆。”
池子石在沈诚修怀里闻到了血腥味,他皱眉,却没管。
沈诚修似乎是很喜欢这句话,他一边亲吻池子石的眉眼,一边深情缱倦的重复,“我爱你,老婆。”
池子石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累了。
中午。
宋文没有瞒着杨溪,因为也瞒不过去,午饭的时候就没当一回事给说了,“我把照片拿给沈诚修看了。”
杨溪放下手中的勺子,皱眉,“什么照片?”
“就是池子石和温苍的,估计现在他们两个已经闹上了。”
宋文说完,观察着杨溪的神色,见杨溪始终不说话没动作。
他才说,带着些哄,“给你出气不好吗?”
杨溪先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你觉得沈诚修会放过我吗?你是给我出气?你是挑拨我和他的关系!宋文,你就这么等不及吗?我说过,我不会跟他好了,我不会要他了!”
“那你还生气。”
“我生气你坏了我的计划,而且,我眼睛还没好,你就这样做,万一出了变故你承担的起吗?!”
“能有什么变故。而且,你就是瞎了,我也爱你,我当你的眼睛照顾你一辈子。我就是,不愿意你跟沈诚修虚情假意。”
杨溪是真的气了:“你给我滚出去,未来一周内我都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