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脸就被沈诚修按在了枕头里,那一瞬间,沈诚修好像真的想杀了他。
但是很快又松手了,沈诚修改为抱着池子石,他又温柔起来,动作跟话一样慢,“小石,我爱你。”
池子石笑起来,他伸手,把沈诚修抱进怀里。
才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爱杨溪,你只爱杨溪。刚才是我犯傻了,我以后不会这么扫你兴,你别生气。我只是今天太疼了,你用力一点,我就不会痛了,好吗?”
沈诚修说好。
他看着陷入这场情事,心无旁骛的池子石,看着看着,他的心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感,很快让他无法呼吸。
他撑着手臂喘息,心脏的疼痛濒临死亡,让他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池子石察觉到异样,问他,“怎么了?”
沈诚修面色苍白,“最近太累了,心脏不舒服。”
“那睡吧。”
池子石扯过了被子,他让沈诚修就侧压在他身上,然后给他盖住了被子,“就这样睡吧。”
这话好像有魔力一样,沈诚修突然就好像很累一样闭上了眼睛。
池子石却按了按他的心口,“心脏很累吧。”
撒谎很累吧。
痛吗,像吞一千根针那样疼吗?
沈诚修没回了,就算还在他身体里,可他好像已经睡着了。
顾盛集团。
顾子砚一直忙碌到很晚,视线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开始模糊,最后支撑不住睡在了办公桌上。
下一秒他又重新睁开眼睛,慕年活动了一下这发酸的身体,嫌弃的把桌子上的文件用两根手指拿起来,然后朝后一甩就扔掉了。
他闪进私人电梯,一路下到车库,有点不满这辆劳斯莱斯,一般这种车要配司机,不然他开着就像司机了。
应该给自己弄辆超跑,才符合他的身份。
私人医院。
慕年都没惊动温苍,他自己已经跟前台混熟,以池年年家属的身份,他混到重症病房前,按了铃。
重症的护工打开门,慕年问他,“醒了吗?”
护工摇了摇头。
慕年点头,“我陪陪他。”
“那你有事喊我。”
护工准备去喝点水。
慕年坐在池年年身旁,他握着池年年因为连续输液而针孔青紫一片的手和胳膊,心疼的不得了。
慕年睁着眼睛,握着池年年的手,陪了他好久。
然后他感觉掌心里的手动了一下。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在动,直到池年年又动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是池年年醒了。
他慌忙的凑上前,“年年,醒了吗?”
就见池年年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
池年年的视线是一片模糊的,能感知光,看到影子,可就是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也听不见,他的世界是无声的,那一瞬间,池年年因为久睡而沙哑至极的嗓音,“我死了吗?”
慕年一边很激动欣喜的因为池年年醒来而按了床铃,喊医生过来,一边回答,“没有,活着,你活着,宝贝。”
池年年想动,可是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瞬间放弃了动作。
疼,好疼,为什么人死了还会疼,这么疼,要命的疼。
疼的他都喊出来,“好疼......”
慕年慌坏了,站起身,想去碰池年年,可是又怕弄的他更疼,一时手足无措,“哪疼,哪里疼?医生马上就来了,让他们给你打止疼针。”
从来没有觉得医生来的这么慢的,慕年凶狠的冲着走廊喊,“医生!医生!”
那边私人医生似乎是值班睡了会,刚醒,也几乎是立刻就朝这边跑过来了。
慕年却觉得他实在是太慢了,快步走上去,拽着医生跑,把人拽到了池年年病床边。
医生弯腰替池年年做了一番检查,最后手在池年年眼前挥了挥,看见池年年皱眉。
就在池年年掌心里写,“能看见吗?”
池年年只问,“你是谁?”
“医生。”
“我没死?”
“很幸运,你没死。”
慕年也就忍到这里,他把医生推开了,握着池年年的手,那么宣誓主权,“我来写。”
池年年却已经无心手上的触感是不是换人了,他只是睁大了眼睛,然后拼命的眨眼,最后还是一片模糊。
他就要烦躁的用手去揉眼睛,却被慕年眼疾手快的按住了。
池年年才说,“我的眼睛怎么了?!”
医生和慕年对视了一眼。
慕年沉下脸,他在池年年的掌心写,“车祸原因,你的眼睛暂时看不见,会慢慢恢复。”
池年年不吭声了,他躺在床上,随后却问,“你是谁?”
慕年写,“我是你哥哥的心理医生,我叫慕年。”
“哥哥,我哥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