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薛静谈的那段时间不算愉快,她玩起来比较疯,我们有许多意见都不同,她很多次暗示我夜不归宿,不回寝,但我总觉得,我身为保护人的一方,身为男友,有责任把她保护好,也有义务当好男朋友一职,所以总是和她背道而驰。她不理解,但也不跟我吵,只说没劲,没意思,后来就认识了更多人,包括出轨对象。
那人我见过,染一头蓝发,笑起来很帅,还有一辆小超跑,往校门口一停,吸足了目光。我和徐应文出来吃烧烤的时候撞见过,他很轻微的观察我,嘴里的羊肉嚼的都慢了,我让他喝点水,慢慢吃,用手机回找的兼职消息。
他说你别干这个了,伤身体。我说你前两天不是看了个架子吗,放颜料、画笔,刚刚好。他说宿舍没地方放,我说有地方,怎么没地方,把我那儿的鞋柜拆了,他说那你的鞋怎么办。“塞床底下,有的是办法。”我指指他的唇角,“芝麻。”
他拿卫生纸擦了,说:“我不希望你这样,不想你为了给我送什么把自己熬垮。”
“怎么会。”
我知道他的原生家庭,无意间知道的。和薛静出去玩的时候撞见了,他和一对中年男女走在一起,手里提着很典型的蛇皮袋,上面沾着老家的黄土,中年男女面色和善,身体硬朗,笑起来很爽快,看起来是雷厉风行的人,想象不出来他们会有这么一个慢性子的儿子。
他应该是为了考学,也为了减少家里的负担,没说过自己喜欢画画,上了大学后,才试着捡起画笔。“我多敲几个代码,不仅能挣钱,以后毕业找工作还能当积累的经验,何乐而不为,不是给你买有用的,也是我吃吃喝喝的花了,我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我又要了份羊肉串,别看他瘦,他喜欢吃,还喜欢吃肉。
回去的路上,他说:“宋许明,你对每一任都这么好吗?”
“我几任?”我捏他的脸,被他打开,“就一个你,一个薛静,我能有几任。”
“那你也谈过。”他踢踏着脚,理不直气也壮地吃陈年旧醋,“我都听郭晨说了,你对她有多好。”
“我对谁不好?”我试图拉他的手,被他躲开,干脆拽着他的手腕到小树林,他昂着脸看我,我低头吻他,被他打一巴掌,打我也要亲,我捧着他的脸,他踩我的脚,我疼的嘶了一声,“你就是看着乖,实际上摸不得也碰不得,蛮横的不行。”
他伸手抱住我,钻到我怀里,耳朵听着我的心跳。
哎,行吧,抱抱也行。
第三章
我和徐应文从不熟到可能有点熟,到应该熟了点,再到熟了吧和熟到可以爬床这个关系,历经两年时间。说到怎么在一起的,我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迷糊,甚至都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了,才想起来问我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他说是吧。我说噢。
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在一起的。无非就是慢慢一起吃饭,一起上下课,一起散步,一起写作业,漫无目的又充实自由。我一直认为是他的优秀带动了我,让我从一个废柴逆袭成学霸,结果郭晨一语道破,他说宋许明,你能不每天一睁眼,就看你上铺的徐应文在干嘛吗?他醒了,我就问他吃饭没,他看书,我就问他看的什么书,他要出门,我就问他去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很自然的熟稔起来,他说没,我说一起?他说好,就一起了。
他说喝酒伤肝,我就不再喝了。他说熬夜肾亏,我每天都早睡。都是男人,肚量里就那点事儿,去哪儿都不能被人看不起。为此我还办了个健身卡。郭晨开玩笑说健身得戒撸,我下意识看向徐应文,他稍微呛了一下,依旧没看我。也是,都没撸过几次,戒了又能怎么样。
和前女友上床未果倒不是最打击我的,最打击我的是徐应文认真的问我能不能柏拉图,我说不能。他思考着,我差点给他跪下,掂量着自己胯下的二两**哭无泪,抓着他的手让他开恩,你说它长这么长这么粗,他图什么?图走路累赘?它起码得有点用吧?他说:“能满足你的虚荣心。”
我说:“徐应文,我操你——”
一巴掌扇脸上,我就改口了:“你开心就好。”
他说:“你柏拉图,容易出轨吧?”
我指着自己的东西说:“他有脑子吗?”
他说:“没有。”
我说:“那不就得了。”
他说:“但你也没有。”
……
最终经过他的深思熟虑,决定否决柏拉图。我暴露着丑陋的嘴脸笑着惋惜,让他不要受我的影响,还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试图从我身上坐起来,抓着我环着他的胳膊,“你能不能。”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克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