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危纳闷,“没事的话,找他干嘛?”
木时云缓得差不多了抬头看他,他微微瞪大眼睛道:“你是那天晚上那个……”
阮危也认出了木时云,不过他比木时云要冷静得多,淡定地点点头,继续问道:“你找他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
木时云笑着说:“不是啊,我就是想他了,来看看他。”
看着木时云的笑容,阮危突然想到了刚刚那捧花,他问道:“你有送过花吗?”
木时云微微皱眉,轻声问:“见他还要送花吗?”
他要不要现在去买一束啊!
阮危看他明显是误会了,但又不太好解释,只能指着左边的门框道:“他就在最靠里的那间办公室。”
“好的,谢谢你!”
望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阮危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
木时云穿过中间办公区域里众人重重打量的目光,路过一个关着门的办公室,继续往里走。
简想愿的办公室没有关门,木时云没离太近,透过门框去看他。
两个手捧着手机在看,百叶窗透进细碎的残光,打在他棕色的发顶,亮亮的,可是为什么坐在那里的人却……在皱眉?
木时云门都不敲了,直接进去问:“你怎么了?”
这一问,吓得简行愿手机都掉了,抬头看了一眼才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按掉手机,简行愿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所以让我发定位是这个意思?这人这么会追人?
“我……”木时云刚要回答,瞥到一旁的花跟半开的卡片,又噤了声。
他喜欢红色的玫瑰花?那我下次也买一束?
视线往下,看到精美的卡片,木时云好奇地凑近,写得什么?我要不要也学学?
但是越凑近越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简行愿默默把这两样东西往角落里又推了推,轻咳一声,想拉回面前人的视线。
结果人完全不理他,还伸长脖子在那瞧,十分专注。
简行愿伸手按住卡片,正声说:“有什么好看的,你腰都要扭断了。”
刚看清楚一点点的木时云骤然被打断也不恼,直起腰,托着下巴,小声分析道:“行愿……哥哥?”
他微笑着与简行愿对视似乎要确认答案。
简行愿微微别开眼,“咳,别……别叫了。”
没听到回话,简行愿刚要抬眼看人,扫到身前的手臂,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猛地跌进了后面的椅子里。
简行愿:……
木时云左手轻轻转了一下椅子,把人正对着自己,右手继续伸长去拿桌边的卡片。
距离有点不够,他又向前探了探身,一把抓过那张卡片后把手靠在椅子扶手上稍微稳了稳身形。
莫名其妙就被困在椅子里的简行愿:……
木时云撑着椅子打直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简行愿,笑着说:“你现在好红啊,简行愿。”
“……”
简行愿低着头,咽了口口水,没说话。
空气静了几秒,木时云视线移到手指上拈着的卡片上,他问:“我可以看吗?”
简行愿闷闷地应声:“你都拿手上了,还问什么?”
木时云小声道歉:“对不起,刚刚我有点着急。”
简行愿也急了,“不是,我没……,算了,你看吧。”
木时云没动,他有点担心,“万一……这是某个人的秘密呢?”
“不是秘密。”
“是喜欢你的人吗?还有别人在追你吗?”
简行愿想说“是”,但一抬头,立马改了口:“不是,就是邻居家的一个妹妹,她是挺喜欢我的,但不是那种喜欢,也没有在追我。”
“这样吗?”
木时云没有打开卡片,轻轻把它放在桌面上。
简行愿趁着空隙,刚想起身,又被人抵着肩膀按了回去。
简行愿:……
“不是,你到底要干嘛啊,发消息也不说清楚,现在又……”
木时云摇摇头,小声说:“不想发消息,要见面才有意义。”
“什么?”
他声音越来越小,简行愿完全没听清他后半句说了什么。
“你身上好烫。”木时云把手又移到了椅子扶手上,嘀嘀咕咕问道:“你很热吗?”
“我穿得少。”
话说出口,简行愿都想抽自己两巴掌,他妈的说的什么话啊!
木时云:???
穿得少,所以热,这是什么道理?
“别纠结了,能放我出来吗?”
“等一下!”
这次没等木时云动手,简行愿已经条件反射地坐回去了。
简行愿:……
热死我算了!
“说吧,还有什么?”短短六个字,满是沧桑。
木时云抻了抻本来就很直的手臂,说:“我问你,你喜欢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