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说你酒醒了?”
时筝连连摆手,看着叶津渡一步步走向自己。
他的锁骨好像蜿蜒的山脊,皮肤如同雪山埋葬的玉,头发像是黄昏的鸦羽,嘴唇一勾,如同朱笔落纸。
时筝不安地颤了一下,就听见对方似笑非笑地说:“筝筝刚才看见什么了?”
他凑过来,仿佛一坛美酒,散发着醇香。
“没看见,其实我近视,真的。”
时筝想要后退一步,结果左脚绊右脚,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他向后仰的同时,手去抓住了叶津渡的衣服。
睡衣是丝质的,十分滑手,幸亏叶津渡勾住了他的腰,才得以缓冲,两个人飞快地交换了位置,摔在了地上。
变成了叶津渡是肉盾,而时筝则坐在了对方的腰上。
“你没事吧?”
就算地上铺着地毯,但是他这么大一个人压着,会不会压断啊?
“呲——”
叶津渡露出疼痛的表情。
时筝不知道他哪里摔着了,想摸又不敢,眼里的焦急快要掉出来。
“哪里痛啊?背?还是脑袋?能动吗?”
时筝想要起来,却被叶津渡拉住了手。
对方前一秒还在龇牙咧嘴,现在却又笑了。
“乖宝,我睡衣扣子都被你扯掉了。”
时筝定睛一看,就看到对方的扣子果然被他扯掉了两颗,露出了一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你吓死我了!”
时筝恨恨地打了下对方的肚子。
叶津渡也不反抗,就这么满目柔情地看着时筝,直到看得对方又不好意思起来。
“燕窝粥好喝吗?”
在时筝要害羞得逃走前,叶津渡突然问道。
虽然不明所以,但时筝还是点点头。
“冰箱里还有,你要——”
“那你让我尝尝,好不好?”
“我去拿。”
时筝又要起来,却发现对方仍然拉着他的手。一时之间疑惑地看向叶津渡。
时筝一愣,忽然回过神来。
刚才叶津渡说的是——
你,让我尝尝。
一瞬间,羞耻感达到了顶峰。
“你!”
时筝想说他才不会配合做这种事。
却没料到对方揽着他的腰,先坐了起来,堵住了他的嘴巴,还灵巧地钻进了舌头。
对方的嘴巴里有薄荷的味道,时筝睁着眼睛看着Alpha微垂的睫毛,只觉得他眼尾的弧度十分得漂亮。
但很快,他就沉溺在了这种亲密交缠里。
Alpha的手从宽松的毛衣里探了进去,摸到了温暖的肌肤,沿着脊背一寸一寸向下,从压着对方的腰到变成了托着对方的屁股。
被吻得毫无反抗之力的Omega乖巧得很,只管隐忍着声音,是不是发出一声低哼,像是在告诉对方别太过分,又像是在邀请。
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的位置变成了一上一下。
时筝被压在地上,而叶津渡撑着地,在他上方索吻。
当嘴唇分开,舌尖稍离时,Omega又会鬼迷心窍地扬起下巴,去追逐对方的舌头。
这种讨好的动作取悦了叶津渡,他再次低下头,给时筝以温柔缱绻地抚慰。
时筝的手在叶津渡的腹肌上胡乱摸索着,像是要找什么,却又像是只蜻蜓,要紧紧贴着湖面。
他的毛衣被拉到了脖子下面,露出苍白的肌肤,还有朱砂似的花骨朵。
仿佛是一夜春风忽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瞬间全部都在颤颤巍巍中盛开。却又在下一秒,春风停止,万物静默。
“乖宝。”
时筝睁开迷蒙的眼睛。
只见叶津渡的神情从情i欲中抽离,逐渐变得冷静。
“太晚了。”
Alpha看了眼时间,像个冷面无情的监督小朋友到点睡觉的怪物一样说道。
时筝沙哑地发出了一个疑问词。
“12点了,你该休息了。”
他把时筝抱到了床上,然后说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时筝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重新走进浴室。
心里头好像是酷暑突然变成了冰封千里,前一秒怕自己会被烧死,现在却觉得一点火星都是破灭的希望。
他为什么不碰自己?
明明——
明明也忍得难受。
难道是因为没有腺体吗?
没有了腺体,Omega就对Alpha失去了吸引力。
时筝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仿佛还有炽热的温度,碾压。
叶津渡一边放洗澡水,一边深呼吸,等洗澡水放完后,又在浴室坐了会,才出去。
就看到了床上的被子如同一个小山包似地隆起。
“睡了?”
Alpha 走了过去,在床边轻声问。
要是睡了,不洗也没关系,只是头不要蒙在被子里。
他伸手去拉被子,却发现遭到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