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至极。
季兴业难以理解地问:“那你要怎么结婚?谁还会和你结婚。”
季时余苦笑:“只是要婚姻的话,应该有人愿意的。”
爱而不得,只能成全他人。
季兴业震惊季时余的想法,“假结婚?”
季时余:“婚姻是真的,只是不是爱情。至于孩子是不是亲生的不重要,领养一个就够了。”
他自己就是被领养的,所以不觉得领养有什么不好。
季兴业知道季时余所作所为是想满足他们夫妻俩的愿望,可这样的结果却并没有让季兴业感到快乐,相反是数不尽的困扰。
季时余看到季兴业复杂的神情,宽慰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自暴自弃,我会好好生活,不会糟蹋自己。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离家出走,弃你们而去。除了结婚这件事,以后你们要求的,我都会答应。”
归根结底一句话,结婚没得商量。
季兴业心凉了半截。他们父子的关系竟然一夜间从亲情变成了恩情。
季时余抬头看了眼暗下的天色,说:“不早了,回家吧!”
该说的都说了,他觉得没什么可聊的。他和父母之间的矛盾说到底是观念的不同。父母不能勉强他结婚,而他也不能勉强父母接受他的异类。
想要关系达到平衡,就得有人退让。季时余先一步做出了让步,同样的他也希望父母可以退一步。
季兴业看到季时余起身,犹豫了下说:“你给我们点时间。”
季时余微微点头:“好。”
此日后,日子逐渐平淡。季家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对某些事闭口不言,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状态。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席荆因繁忙的工作累到住院。
秦飞章来医院看望席荆,见席荆费劲地想要坐起,制止道:“不用起来,躺着吧!”
席荆听到后便不再扭动,“不好意思啊!秦队。”
秦飞章拖来椅子坐到席荆的床边:“你不用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意思。”
席荆:“秦队你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
秦飞章:“是你要吓死我了,要知道我可是答应过丁局要好好照顾你,结果没把你照顾好,反而还把你累倒了。”
席荆笑笑:“别这么说都是为了工作。”
最近几日,禹市发生一起重大杀人案。
一个高档别墅区里发生了一桩灭门惨案,死者是当地著名的企业家。
凶手不光杀人手段残忍,还将家里的保险柜洗劫一空。然而警方查案时却遇到了困难。几名嫌疑人并不配合警方的审讯,加上其中几人身份特殊全程保持沉默,统一由律师代劳,让破案难度大增。
寸步难行之际,有人找到了席荆请求他的帮忙。
席荆动用了自己的读心术,一个接着一个审讯,最后因为太过劳累晕了过去,被人送到医院。
秦飞章:“就算是为了工作也不至于一口气吃个胖子。你这样不是弄巧成拙了?”
席荆点点头:“是,下次注意。”
秦飞章:“读出什么了?”
提到案子,席荆表情一下严肃起来,“有点奇怪。这家人的死跟他们肯定没关系,但几人心里想的是一样的。”
秦飞章疑惑:“一样的?他们想什么了?”
席荆:“大概意思就是觉得不意外,觉得他死是必然。就好像他们一早就知道这人会死一样。”
秦飞章察觉到这件事的反常,“知道会死?什么原因呢?”
席荆:“这个不知道,没人透露过。”
秦飞章:“有仇家?”
席荆:“分局的人之前查过,死者仇家不少,但也多数是生意上的,不过目前也都排除了作案的可能性。”
秦飞章:“买/凶/杀/人考虑过吗?”
席荆:“考虑过,但没证据。”
人人都觉得死者该死,却人人不承认是自己犯下的罪,好像有人化身正义替天行道。
秦飞章:“这事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席荆:“我没事。”
刚要起身证明,就被秦飞章按回了床上,“别逞强,医生说你过度劳累,加上这次晕倒你撞了头引发轻微脑震荡,要留院观察两天。案子这边有我,你不用操心,休息好了再回来。”
席荆:“那好吧!”
一晃两天过去,席荆回到警局。
一早,秦飞章集结分局负责的刑警开会。
负责调查的小警员正在汇报,席荆找了空座坐了下来。
“近期我们发现死者林翔安是个古玩爱好者。涉猎的古玩多种,包括古画,古瓷,还有一些化石。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从一些古玩店购买得来,还有一部分来源不明。”
席荆借来身旁人的资料,看到死者手机的古玩都是一些稀有的东西,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