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事,席荆和季时余两人加快进食的速度,将桌上摆着的菜一股脑都倒入锅中,三下五除二地吃了个干净后买单结账。
两人出了火锅店, 匆匆忙忙赶回家。
席荆第一时间打开自己的老电脑,插上U盘, 打开了监控视频。
几乎一眼, 席荆就锁定了那个令他记忆深刻的身影。
渔夫帽,黑口罩, 上身外套是一件长羽绒服,下身穿着一条黑裤子, 脚上踩着一双马丁靴,整个人包裹的很严实。
季时余不免怀疑起席荆的说法, “你确定他穿成这个样子你还能觉得眼熟?”
席荆:“我也只是看到他一眼。就一个眼神。”
季时余:“就一个眼神?”
席荆:“嗯。而且你看他进门后,刚买进来一脚,朝我们所在的方向就看了一眼就后扭头就出去了。正常人会这样吗?”
季时余仔细看了看监控:“是有点奇怪。”
席荆:“我有一种感觉。”
季时余:“什么?”
席荆:“不光是我觉得他眼熟,他或许也认识我。”
季时余想了想:“所以,要查吗?”
席荆摇摇头:“算了,没法查。那地方偏僻,监控也少得可怜。他若是想跑, 肯定会避开, 我们找不到的。”
季时余点点头:“确实。”
席荆关掉了监控:“希望是我想多了。”
季时余搂过席荆的肩膀, 摸了摸其头发,又侧过脸捧过席荆的脸对着席荆的嘴唇吻了上去。
席荆在季时余楼上他的一瞬间, 便能预见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他自然地闭上眼,做好准备迎接季时余的吻。
就和普通恋人一样,亲吻似乎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小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两个人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季时余轻啄了两下后松开,开口问:“先洗澡还是先做?”
席荆笑了,拉过季时余的衣领,抬起头,重新含住季时余的唇瓣,用行动给出了他的答案。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席荆和季时余正是如此。两日不见,仿佛隔了几年之久。对于亲热,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
一夜温存,直到天亮苏醒,两人的身体都是紧紧相拥,难舍难分。
忽然,两个电话声从不同方向传来。席荆和季时余被此起彼伏的声音吵醒。
两人起床,纷纷抬手抓过手机。
席荆看到手机上的来电,说:“许哥。”
季时余:“蒋昔。”
同时接到同事的电话,大概率是警局有事。
两人不约而同接通了电话,得到了一样的通知:归队。
假期结束得过于突然,席荆和季时余半点准备都没有,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
一个小时后,两人赶到市局。
一进门,席荆开口问:“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叫大家回来?”
蒋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接到许哥的电话让我通知。”
席荆转头看向许学真。
许学真:“我也是接到盛良策的电话。”
席荆眼睛扫了一圈屋子,“他人呢?”
蒋昔:“没看到,估计还没到。”
“什么情况啊?”奚琳琳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进来。过了几秒钟,人姗姗来迟。
奚琳琳看到屋里站着几人,“都挺快啊!”
许学真:“不快也不行啊!电话里说得那么急。”
奚琳琳:“人都到了吗?”
蒋昔:“还没。秦队和组长都没到。盛良策也没到。”
奚琳琳:“我刚看在楼下看到盛良策了,应该快上来了。”
三分钟后,盛良策跟着秦飞章和刘阔一同进屋。
奚琳琳率先发问:“是案子有发现吗?”
秦飞章:“不是。”
奚琳琳:“嗯?没发现把我们都叫回来?”
傅有轻轻地说:“是有什么事吧?”
事出必有因。如此突然召集放假的大伙儿归队,想来也知原因不简单。
从秦飞章和刘阔进来,席荆的眼睛便死死盯看着两人。两人同时穿上了警服,头戴警帽,表情严肃,浑身上下散发着沉重悲痛的气息。
这感觉似曾相识。席荆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出,席荆弱弱地问:“是有人出事了吗?”
两人齐刷刷转头看向席荆,都没应声。
所谓无声胜有声,席荆得到了答案。然而,他心里的恐惧却更重,“是谁?”
秦飞章沉了口气:“丁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奚琳琳不可置信道:“丁局?不会吧?”
许学真大惊失色:“我前几天还在食堂见过他。”
蒋昔:“我也是。”
席荆何尝不是刚在市局见过丁津没几天。
两人交谈了几分钟,对方还问起了冯吉的病情。和冯吉比,丁津一直以来身体健康。席荆一致认为丁津会长命百岁。谁曾想,好端端一个人居然说没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