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有颇有兴趣季时余口中的帮忙, 遂应了下来:“可以。”
季时余将视频交给傅有:“你看一下这个视频,然后说说你的看法。”
傅有盯着季时余看了两秒,没看出什么问题,随后将目光转回视频上。
季时余点开了播放键。
随着视频播放, 傅有的表情从最初的云淡风轻变成了愁眉不展
季时余见状心里大概有了数。他按停视频,问道:“你怎么看这两人的关系?”
傅有听季时余的问题, 若有所思道:“王宛对郝建树非常顺从, 可以说是过度依赖。”
季时余点点头:“同感。整个采访几乎是郝建树一个人在主导,王宛别说反抗, 连质疑都没有。看起来就很奇怪。”
傅有也意识到这一点,附和道:“确实是。”
季时余:“在我看来他们这样的关系并不健康。我觉得王宛在这段关系里是处于弱势的一方, 甚至她有点儿畏惧郝建树,但我又能从眼神里看出王宛对郝建树是有爱的。”
傅有:“又爱又恨?”
季时余:“是。我昨天琢磨了一晚上想不通王宛的心理, 所以我想听听你的见解。从专业角度分析,为什么女性对男性会有这样复杂的情感。”
傅有:“证据太少我不能做准确判断。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王宛的表现很像是被控制的一方。”
季时余想了想:“如果是被控制了,不应该逃吗?”
傅有:一般来说,普通人受到控制时会选择反抗或者逃避,不过也有逃不了的,比如对方有他的把柄。但也有一种人他们喜欢被人下达命令, 并且渴望被控制。他们将控制自己的人当成主人, 会极度依赖和信任, 同时也会因为害怕被抛弃而紧张恐惧,是典型的关系受虐者。”
季时余:“那依你的意思, 王宛更像是关系受虐者?”
傅有:“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我倾向这种。”
季时余面露严肃:“这是天生的吗?”
傅有:“不好说。有天生的,也有后天形成的,基本是和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季时余:“这种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傅有:“受虐者因为长期受控会失去独立的人格,就像是傀儡。他们很多是主动将自己交给了对方。其实这也是他们掩饰自己的无力和懦弱才做出的选择。”
季时余沉默不语。事情似乎比他想得还要严重。
专案组的其他人踩着点进到办公室,看到季时余和傅有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气氛莫名有些凝重。
“给,早餐。”席荆特地给季时余和傅有带了包子和豆浆。
早上开车到了档案馆,季时余连饭都没吃,拉着还在食堂排队傅有就走了。
季时余接过包子,发现还是热的,“谢谢。”
傅有愣了一下:“还有我的,谢谢。”
席荆:“应该的,怎么样?有发现吗?”
季时余叹口气:“不太乐观。”
席荆:“怎么说?”
傅有:“我们怀疑王宛受制于郝建树。”
席荆震惊:“受制?被要挟?”
季时余摇头:“大概率是自愿的。”
席荆:“这么复杂?”
季时余:“嗯,不好办了。”
席荆想了下:“算了,你们赶紧吃饭,先干活,其他的晚点再说。”
季时余:“好。”
谷晓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意识到前方的椅子空着,“蒋昔人呢?”
许学真愣了一下:“没见到。”
谷晓:“你们不是住一起吗?怎么不知道?”
许学真:“早上就没看到他。傅有你看到了吗?”
傅有看向座位,迟疑道:“他今天很早就出门了。我起床的时候正好撞见他出门。”
奚琳琳:“组长也不在。”
众人将目光投向盛良策。
许学真:“小盛,组长人呢?”
盛良策:“不知道啊!”
许学真:“请假了吗?”
盛良策:“没有。可能又迟到了吧?”
席荆摇摇头:“应该不会,自从上次的案子后,咱们组长可一次都没迟到过。”
盛良策没了想法,“那我就不知道了。”
刘阔和蒋昔同时不在办公室,不免让人多思。
正当几人纠结时,刘阔和蒋昔进到办公室。
刘阔开口道:“大家先放下手头工作,准备开会。”
谷晓动作迟缓,心有所想,和奚琳琳嘀咕道:“怎么这么严肃啊?”
奚琳琳:“不清楚,听着吧!”
刘阔:“有件事和大家说一下。从今天起所有人将停下整理档案的工作,重启调查无头雪人案。”
席荆惊愕地张开嘴,半天没回过神。
傅有半信半疑地问:“重启了?这么突然?之前不是一直强调没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