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他补充道:“家庭条件不好,住在五黄道,衣服洗得发白,裤腿有毛边,鞋子好像脱胶了。”
“观察那么仔细?”
“我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那只能用眼睛仔细看了。”
他比划了一下,自夸道:“鹰的眼睛。”
接着再次补充:“我听到了姜小鱼最后叫住他,喊他班长,还让他通过好友申请。”
孟芳平思考着。
孟栖坐不住了,“你说他们什么关系啊?我怎么看不懂。”
最让他悲愤的是——“姜小鱼为什么要舔他啊?!”
“他好像在帮朋友追求这位男同学。”
“真的?”
“宋小小,记得吗?跟你打游戏的女生。”
“跟我打游戏的女生那么多,我怎么记得?”
“你、小鱼、宋小小一起打游戏。”
“哦——”记得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是他在帮助宋小小追求这位班长了。”
“但我还是不能理解小鱼的舔狗态度。宋小小追人,关他屁事,至于巴巴送上去挨冷眼吗?”孟栖摸着下巴想,“如果小鱼才是真正的追求者,那就说得通了。”
话音一落,两兄弟面面相觑。
“不、不至于吧?”孟栖自己反驳自己,结巴道:“那是货真价实的男生!小鱼、小鱼应该也是男生。”
孟芳平眼皮一跳,什么叫应该也是?
“他们都是男生,不至于发展出那种关系。”
“就是!”孟栖挺起胸膛,“如果他喜欢男生,这里就有两个优质股。近水楼台先得月。凭什么放着我们不喜欢,去喜欢一个住在垃圾堆里的小子?”
孟芳平没有再说话,打开矿泉水,喝了好几口。
孟栖看得有点渴,“给我也喝一口。”
孟芳平说:“我怀疑你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孟栖听懂了,骂了一声:“恶心,谁稀罕你!”自己拿了瓶新的。
刚巧,姜小鱼写完日记来孟芳平房间了。
他听到这句话,以为孟栖想偷拿手帕,却被孟芳平发现,以为孟栖是变态,于是他正在激烈地进行自证。
姜小鱼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毕竟孟栖给他做司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探进一个脑袋,举起手说:“我证明,他真不是变态。”
孟芳平&孟栖:“……”
孟芳平看了看孟栖,悄悄往后挪了挪。
孟栖怒道:“我不是变态!”
姜小鱼点点脑袋,“对啊对啊,他真不是。”
满脸写着“天啊,他被发现了,我一定要给他解围”的表情。
孟栖对他指指点点,“姜小鱼,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姜小鱼立刻翻脸,比他还大声吼道:“我不是!我脑子好好的!没有病!!!”
孟芳平当机立断,先把姜小鱼扯进来,再把孟栖推出去,锁上门。很好,牺牲他一人,耳朵很幸福。
孟栖很不服气地拍门。
孟芳平装聋作哑,很快拿来一把小镊子塞到姜小鱼手里,在他还懵懵懂懂的时候,推他到阳台。
姜小鱼愣愣的,半响颤抖道:“他说我脑子有病。”
“没错,他骂你了。”
姜小鱼抬头看他。
孟芳平煞有其事道:“他经常这样骂人脑子有病。”
“他也骂过你脑子有病?”
孟芳平沉默两秒,给孟栖扣上一个又大又圆的黑锅,“没错。”
姜小鱼松了一口气,然后怒道:“哼,没素质!”
既然不是被人看出脑子有病,姜小鱼又高高兴兴起来,拿着小镊子蹲下来,兴致勃勃观察阳台上的一圈盆栽。
“我要先从哪盆开始捉起啊?”
不等孟芳平接话,他自顾自道:“先从这盆——咦,那片有洞洞的叶子呢?”
“我摘掉了。”
“哦,是该摘掉了。”
姜小鱼说完,专心致志开始找起虫子来。
孟栖在门外气呼呼的,王婶很快顺着声音寻来,孟栖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王婶又离开了。
门外重新变得静悄悄。
听不到门外动静后,孟芳平便很注意旁边的阳台,果然看到孟栖出现在那里,鬼鬼祟祟想爬过来。
孟芳平很严肃地做了一个手势。
他没有开玩笑,很正经地赶人。
孟栖不情不愿地停歇了。
姜小鱼终于捉到一条小虫子,帮到孟芳平的忙,让他觉得很开心,心满意足回去洗澡睡觉。
孟栖这才翻过来,“不是吧,真有虫子?”
孟芳平每天勤勤恳恳地照料,居然还能生虫。这虫子真不会爬进他房间里吗?
孟芳平摇摇头,“我从花园里面找出来的。”
“你是说,你从花园里面挖了一条虫子,放到你盆栽里,伪装这条盆栽生虫了,拜托姜小鱼给你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