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舒时越已经让清祁的亲信请了最好的妖族大夫来。
“他说你是因为你经脉本就没有恢复完全,又不知节制地使用妖力,导致内息紊乱。现在你的妖力在脆弱的经脉乱窜,所以才会浑身发热无力。”
“原来是这样。”
清祁点点头,又握住了舒时越刚被自己的脸暖热的手。
“那你的手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凉?”
“为了给你煎药啊。”舒时越指了指紧闭的屋门,“就在门外,我是听见你不舒服的声音才进来看看的。”
清祁猛然苦起了脸:“我还要喝药啊?”
“那当然了,你现在经脉受损严重,而且内息凌乱,妖力剩下不到一成。”
舒时越掰着手指算着清祁现在的状态,然后冲他挑了挑眉:“你不会还指望自己能自愈吧?”
清祁长叹一口气,有些惆怅地看着自己寝殿的屋顶。
舒时越哭笑不得地为他掖了掖被角。
“前段时间是我用不了修为,这段时间你又没有了妖力,咱们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咱们这应该叫苦命鸳鸯。”清祁满脸正经地纠正舒时越的用词。
舒时越被他这像小孩似的较真模样逗笑了,很快又想起来自己的药还在外面炉子上煎着呢,便立刻起身出去了。
清祁在床上躺了会儿,想起来,又实在没有力气,只能等着舒时越端药进来。
清祁靠在床头喝完药之后,才拉着舒时越的手,略带歉意道。
“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舒时越歪头想了想,然后抽回手,仰头叉腰,颇有些骄横气势。
“你知道就好,接下来这段时间一定得老实听我的话,好好休息。这边妖界的东西让你的手下去做就行了,你不准再操劳,更不准随意用法力,听到没有!”
清祁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遵命,我的小夫郎。”
舒时越咧着嘴笑得很开心。
终于也有机会让他大放厥词了。
清祁将人搂进自己怀中,商量着询问道:“那我就简单做两个木傀儡,怎么样?”
舒时越一听他又要用法力,立刻眉头紧锁。
“你做那个东西干什么?”
“打杂啊,煎煎药,扫扫院子什么的。”清祁捏了捏他的手指,“总不能让你受累来照顾我吧?”
“怎么不能,难不成我连照顾你都还要靠傀儡帮忙吗?”
舒时越不高兴了:“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我哪怕没见过猪跑,难道还能没吃过猪肉吗?”
“嗯?你好像说反了吧。”清祁低声提醒。
但舒时越却表示自己说得一点问题没有。
因为,他前几个世界都是被清祁的几个哥哥们伺候着过来的,算是吃“猪肉”吃得够够的了。
“我保证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舒时越摇头晃脑地,十分自信。
清祁扬扬眉,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既然这么厉害,那就让我先看看你的实力。”
舒时越听后也立即起身,兴致勃勃地撸起袖子开干......
。
雾灵山下已至深秋,而山顶清祁的宫殿处也也入冬。
院中的小桃树又长高了许多,舒时越站在旁边看了看,发现树冠最高处已经比自己都高了许多。
他很是满意地拍了拍积极生长的桃树,才转身回到了殿内。
清祁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但因为外面降温太快,所以天天都懒懒的不想动。
舒时越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地方骂人懒,会说他“懒得像条蛇一样”。
因为清祁现在除了睡就是睡,不仅什么都没吃,甚至还是变回了本体之后呼呼大睡。
哪怕清祁的床已经够大了,也还是盘不下他这条大蛇。
他现在床上一半在床上一半地上睡得正香。
舒时越也半趴在床边,静静看着清祁。
也不知道是不是素久了,舒时越甚至觉得本体形态的清祁都那么眉清目秀。
虽然看不见他漂亮的碧色竖瞳,但鳞片紧密光滑,嘴巴还像是带着微笑。
舒时越偷偷凑上去亲了清祁一下,凉凉的触感传来,让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又摸了摸清祁的蛇鳞,有些爱不释手。
忽然,鲜红的蛇信子舔了舔舒时越的脸颊。
“吵醒你了吗?”舒时越抱着他的蛇尾,有些不好意思。
清祁摇摇头,蛇尾又在舒时越手腕绕了两圈,然后用蛇尾尖尖轻轻搔着舒时越的手心。
清祁的尾部距离尾尖不远处大致三指粗细,正好让舒时越握在手里玩。
“没有,睡了这么久,也差不多了。”清祁懒懒答道。
然后蛇体一动,舒时越就被他圈在了中间。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