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你哪了?给哥哥看看。”
他只在意那一句话,所以伸手就去扒苏云祈的衣服,
苏云祈赶忙抓紧自己的裤子,早知道他就连那一句也省了,本来只想博得点同情心撒个娇,这下好了,他把自己给坑了。
“听话安安。”
“停停停!他打我屁股,就一下,别看了求你了。”
谁特么会脱裤子给人家看这地方啊?
裴砚初见他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控制欲,默默哄着,
“好嘛好嘛,那安安先坐着,我去端水来给你洗洗好不好?”
苏云祈成功躲过一劫,直接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没一会裴砚初就拿着几条湿帕子擦起他的脸蛋和手脚。
本来这活是青荷干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裴砚初逐渐接替了她所有近身的活,只给她剩下点打扫和收拾的琐事。
苏云祈一开始还不习惯,但仔细思考一下,毕竟男女有别,反正也算是给这“穿书好帮手”减了不少工作量。
怎么说都是一举好多得嘛。
回笼觉睡起来最香,苏云祈想七想八一下子就又睡熟了。
裴砚初收起几条帕子,盯着床上毫无戒心的苏云祈,最终还是顺从自己的想法,扒了他的裤子。
粉白上还残留着一片红晕,苏云祈从小就被养得皮肉细嫩,所以过这么久都还能勉强看到一个偏大的掌印。
裴砚初没什么情绪地在柜子里找药,然后一点点替他抹上。
到底还是有些怕的,苏云祈本能地往前挪了下,吸了吸鼻子皱起眉毛。
很烦,烦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暴虐的情绪。
他好像是在愤恨居然有人敢打他的安安,又像是在恼怒为什么安安的身上会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他有些厌恶自己,不禁扪心自问道: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生气自己三番四次没看住人?还是生气有人故意对安安下手,但以自己现在的情况而言,难以开展报复?又或是因为察觉到自己极其变态的独占欲,却根本无法抑制的自暴自弃?
裴砚初眼底晦暗不明,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彻底撕裂开。
第29章 两个
苏云祈睡梦中感觉身后有些凉,凭着感觉呓语了两句。
裴砚初低头凑过去,伏在他的唇边想听清内容,却只能听见几个无意义的字节。
无奈之下,他只能重新抱住苏云祈,戳了戳他泛红的圆脸。
兴许只是为了赌气好玩,所以等再次见到那盏花灯的时候,苏云祈才想起昨晚的两句谜语。
他提着灯用力晃了下,一边研究里面的烛火为什么不会倒,一边有些感兴趣地问道,
“所以那谜语是什么?”
苏祈闻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顺势抢过他的灯,仔细欣赏着上面的画作,嘴里还称自己过目不忘,把那两句话复述了一遍。
“还我!”
“你还说兄长笨呢,你猜对这其中一个我就给你,诶,拿不着吧哈哈哈哈。”
苏云祈气得咬牙切齿,他阴险一笑,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起,猛地抱住他的裤腰,接着使劲往下扯。
“苏祈安!你干什么!”
夫妇二人偏过头不忍直视,大儿子自作孽不可活,属实活该。
“给你个教训看看,让你欺负我,哼。”
苏云祈抱着灯看向狼狈不堪的苏祈闻,使完坏就往裴砚初身后躲,一时间场面就像是老鹰捉小鸡。
“你就是憨,光长个儿不长脑,第一个字不就是遗字嘛,这又不难。”
苏祈闻抄过桌上的茶杯往嘴里灌,看得苏云祈连连摇头,
“好粗鲁,牛嚼牡丹~”
“好了好了,哒哒别在惹火啦,到时候娘可谁也不帮哦。”
苏云祈见好就收,突然想起自己抓着的人知道真正的谜底,好奇地抬头问道,
“那第二个字呢?哥哥,你不会真是用银锭把这个买回来的吧?”
裴砚初张了张嘴,最后在两人倍感兴趣的眼神下吐出一个字,
“子。”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谜底?往常不都是什么祝喜诗词,今年倒是有点玄乎啊。”
苏祈闻咂咂嘴,搞不懂这其中的含义,大抵是酒楼东家想故意刁难人罢了。
而苏云祈也有点懵,遗子?听起来就有点瘆人,他习惯性地牵上裴砚初的手,却发觉对方手心里全是汗。
小伙子身体就是好啊,天气都开始转凉了还能这么热,厉害。
裴砚初不太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手,蹲下身将苏云祈抱起后,思路越发清晰。
“安安,天气凉了,接下来几个月我们就待在府里好不好?等明年开春再出去玩行不行?”
“哥哥答应你,之后可以陪你玩雪,但是不能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