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诺一手肘捣在他肋骨处，“你在说什么呢！”
紧接着对张万晖说道：“别听他瞎说，不是爱人，是认识的哥哥。”
墨川虽然不满意，但是听到黎诺说是认识的哥哥，好歹还是舒服了一点，别是什么叔叔就行。
张万晖看着两个人互动，心情有些奇妙，这段时间以来，每次见面都能感受到黎诺的变化，认识好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得如此天真浪漫。
这也是他引诱人的一种手段吗？
让人觉得可怜的话，应该摆出一副凄然的样子，而不是微笑吧。
不管怎样，自己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如果能得到黎诺就更好了。
“哦，我都不知道黎诺有这位哥哥呢，明明我们认识挺久了。”
“现在知道不就行了。”
墨川嘴角露出一丝鄙薄的微笑。
之前方澈已经调查过这人了，资料他自然也看过，眼前这人和黎诺的亲生父亲有联系这点也是十分有趣。
黎诺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就不必多说了，就这样，这人还来接近黎诺这点已经让人很不爽了。
他还摆出这么一副和黎诺关系很好的样子。
“反倒是我，我都不知道黎诺还有朋友，你很熟悉黎诺吗？”
张万晖眉毛一挑，“当然，我们是兄弟。”
“黎言可不同意这种说法。”
黎诺在旁边听着点点头，现在是自己在这，又不是原主，肯定会和黎言亲近点。
张万晖其实对墨川不认识，因为墨川在黎诺失忆前从未出现过，但是秦栩这人他知道，黎诺在他面前抱怨过，秦栩油盐不进，自己下了很大功夫，却完全没用。
明明都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了，但是秦栩看自己还是看小丑一样。
直到前段时间，他去黎诺家边上找他时，撞见了秦栩拉着黎诺出来，那是他还不知道黎诺失忆了，只是看当时的情况，他明白黎诺应该是成功攻略了秦栩。
然后，现在又多出一个人，看起来也被黎诺迷住了。
“我和黎诺是高中同学，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刚才都说了，是爱人。”
“他否决了啊。”
“因为黎诺很害羞嘛。”
听见这话，黎诺插嘴了。
“我都说了别那样说，万一别人信了怎么办？”
“那岂不是更好！”
墨川无赖的态度让黎诺接不上话。
他明明是想装作自己不知道的样子，让医院里的那个吻就这么过去，反正墨川也没有表白，但是这家伙去了国外却也一直在联系自己，不断加深在自己心中的印象，回来之后，更是说了好几遍这样的话了。
“又反驳了一次啊，所以你不是爱人，是想成为爱人的人？”
“是吧，不过我觉得我机会挺大的。”
黎诺又想插嘴，被墨川捏着手挠了一下手心。
“是吗？”对面，张万晖还在步步紧逼，“我不觉得啊。”
“不需要你觉得。”
“好了，你们俩要一直讨论这个话题吗？”黎诺皱着眉，有些受不了这个阴阳怪气的氛围。
两人默契闭嘴，换了个话题。
从这两人的一番问答中，黎诺也知道了黎言没告诉他的一些事。
“唔，高中时的照片还有啊。”
“嗯，毕业照。”张万晖将手机屏幕放大，“这个是黎诺。”
闻言，黎诺也好奇地凑上去看了一眼，家里的照片都没了，他也不知道原主以前的样子。
屏幕里，是一个瘦削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毕业时是夏天，烈日之下，他皮肤又白，一曝光整个人轮廓都有些糊了。
“好可爱啊。”
听见墨川的评价，黎诺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就这面无表情的样子，能看出可爱？
“是吧，但是这些只有我记得，有点可惜呢。”
“哈哈，都说了黎言会不高兴的。”
墨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压根不在意张万晖明里暗里的炫耀。
张万晖眼角一抽，看向黎诺，从进来开始，黎诺的一只手就放在桌下，墨川的右手牵着，一直没有放开。
他对黎诺这从未展现过的亲切和温顺有些不舒服。
这时，墨川摆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他瞥了一眼屏幕，放开黎诺的手，“我去外面接个电话，你先坐会儿。”
“嗯。”
看着他走出去，张万晖心中一动，“我也出去有点事。”
墨川拿着手机，走到咖啡店一旁的巷子中，这才接起电话。
张万晖悄悄跟在他身后，靠在巷子的拐角处偷听，但是距离有点远，他只能听得很模糊。
“好好监视，别让人逃掉。”
张万晖眼睛一眯，这很明显不是什么普通人能说出来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