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兰朵,就是巫族的那个疯婆!
眼前的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太像阿兰朵了。
但是,阿兰朵明明在他眼前葬身于火海,不可能独自一人在那种情况下从几千妖族军队的包围圈中活着脱身。
每个人的命只有一条,谁都不可能逃脱死亡的追逐,也无法无限重来。她只是虚张声势,还是另有蹊跷?
北冥皱眉,脸上露出坚决的表情,“放心吧,管够。”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剑砍下了女人的头颅。
女人的头颅滚落在地,但她的脸上依然带着诡异的笑容,嘴里还喃喃自语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北冥拿掉女人脸上的面纱,发现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但他不能就这么掉以轻心,于是把女人的头颅拿走,派人去查她的身份。
结果,查出来女人只是神宫里微不足道的一位宫女。从她出生时开始查也查不到任何可疑情况。北冥也猜不到她的真正的目的什么。
但是,不出所料,北冥暗中查获的几起对南岭不利的案件,每次查到最后,幕后的大BOSS都是不同的女人。每次北冥去见那些女人,虽然她们的年龄和样貌各不相同,但她们的神态和语气表明了她们都是同一个人。
最后,北冥都懒得跟她们废话了,发现一个就去二话不说地杀一个。
可是让人非议所测的是,她们根本杀不完。真是应验了第一个女人死之前嘴里念叨的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们就像找不出根的野草,割掉土上的绿叶根茎,不过多久又长出新的,无穷无尽,生生不息。
但是,上天还是站在了他们这边,几个月后小狐妖的研究终于有了结果。
“怎样,成功配置出解药了吗?”北冥迫不及待地问。
小狐妖的脸色看起来很疲惫,看不到半点成功的喜悦。
她垂头丧气地说道:“成功了,但也没完全成功。”
“怎么说?”
北冥没有消沉,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满足了。
但是小狐妖自馁地摇摇头,说道:“主人,怪我没用。我试了上千种配方,都无法解开蛊王的毒。但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是没想过要告诉你的。”
“你不用自责,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感谢你。”北冥对她露出满怀谢意地粲然一笑,说道:“已经过去一年多了,陛下的蛊毒也越来越严重,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什么办法,但说无妨。”
小狐妖看到北冥破釜沉舟的决心,只能说出那个最后的方案。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嗯,蛊王的毒性最强,其他的蛊毒都无法压制。所幸,蛊王就在我们手中。可是,可是……”小狐妖说不下去了,自愧地低下头,眼含热泪。
“可是什么?你说吧。”
“可是还需要一种药引。我查阅了诸多古书典籍,发现情蛊除了与种蛊之人合欢,还有一种方法可解,就是种蛊之人自愿献出自己的心头血。”
小狐妖的这些话和阿兰朵死之前说的话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但是给南岭种下情蛊的阿兰古早就死了,这一点小狐妖也清楚,现在提起心头血,想必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北冥觉得有一定的可信度,“你继续说。”
“现在我又想到了一种转移种蛊关系的方法。通过把蛊王融入到一个人体内,产生出新的蛊主来替代阿兰古。然后……自愿献出心头血……一命换一命。”
小狐妖说完,蹲在地上就开始哭。虽然她没明说谁献出心头血,拿谁的命换南岭的命,但都不言而喻。
“我知道了。”北冥脸色丝毫未变,依然带着笑容,“就这样吧,何时能开始?”
如果他们多拖延一天,南岭就会在情蛊的痛苦中多难熬一天。所以北冥毫不犹豫。
小狐妖抽噎着说道:“最快也需要一个多月。蛊王的毒非常强悍,如果直接融入你的体内,会瞬间毒死你。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用各种毒药炼制你的肉体,这个过程非常艰辛,让人痛不欲生。你每时每刻都会经历痛心切骨、摧心剖肝之痛。直到你的身体完全吸收那些毒药,成为万毒之体,才有可能承受蛊王的毒。”
只有经历这些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北冥的身体才能吞噬阿兰古的蛊虫,与蛊一体,成为新的蛊主。但这是有期限的,吞噬蛊王之后,根据小狐妖的估算,北冥最多也只能活十天。
所以,即便是成为新的蛊主,以合欢的方式缓解南岭的情蛊,北冥也无法一直陪伴祂。而用心头血解毒是唯一能彻底解开情蛊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