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珩又转向粟愫,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让粟愫有点没有看懂。
他像是讥笑,眸中却又生了好几分愤怒,下一瞬,又转变成鄙夷。
粟愫不是很能理解。
这一餐吃得粟愫有些反胃,不仅是餐桌上海鲜偏多,吃得她愈发作呕,另一方面她总是能想起杨司珩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表情。
贺词安不在意刚刚的小插曲,只顾着自己的女儿。
这个餐桌上真正关心粟愫的就只有梁悠。
杨司珩离开后,梁悠嘟了嘟嘴,表情明显不太高兴。
贺词安问她怎么了。
梁悠说:“我讨厌刚刚那个人,他的声音让人不舒服。”
贺词安笑:“那爸爸不让他来了,他再过来爸爸就把他踢开好吗?”
这下梁悠开心了,点了点头,然后对粟愫说:“粟老师,你放心,他不会再来了。”
粟愫点头:“谢谢你呀悠悠。”
最后大家吃完要离开,贺词安要抱梁悠,梁悠不要,说:“妈妈说了饭后要走走路的。”
贺词安只好听从她的想法,三人一起往外走,服务员为三位按了电梯。
门口,司机已经开车在一边等候。
同样在一旁等候的还有梁西童,她穿一条贴身的长裙,长发飘飘,站在那儿就是一道亮丽风景线。
梁悠老远看到妈妈,挣开爸爸的手朝妈妈奔去,边跑边喊:“妈妈!”
梁西童带着微笑往前走了走,一把抱起女儿。
“今天吃什么了?吃饱了没?”
梁悠开始和她妈妈细数晚上都吃了些什么。
粟愫走到她身边叫了一声童姐。
梁西童做哭脸状:“抱歉啊粟愫,我妈临时给我安排了个相亲我实在推不掉。”
那边贺词安走来:“你今天去相亲?你把女儿丢下去相亲?”语气中满是惊讶。
粟愫察觉气氛不对,自动退到一旁。
梁西童回望:“你干嘛,我相亲关你什么事?”
粟愫明显感觉到贺词安心情不佳,只是碍于女儿在他只好忍住。
梁西童:“好了,那我就把女儿带走了,我们今天回家去了。”
贺词安过来:“不行,今晚女儿跟我回家。”
还没等梁西童说话,悠悠一把抱住妈妈的脖子:“啊……我不要!”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梁西童挑眉冲贺词安歪了歪头,接着抱着悠悠带着粟愫往一边走,她的车停在那儿。
梁西童把悠悠放在后面的儿童座椅上,系好安全带,往主驾走。
她特意问了粟愫一句:“今晚去哪儿?回学校还是去云深谷啊?”
粟愫知道她意有所指,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说:“我今天回学校,明天还得上班呢。”
“那有什么,明天悠悠也要上学,你和我们一块儿出发更方便。”
梁西童故意调侃她,粟愫没好气地说:“童姐你也变坏了。”
梁西童在前面哈哈笑。
车开到一半,悠悠说:“妈妈我今天看到一个很讨厌的人,他对粟老师不好。”
梁西童目视前方:“哦?是谁呀?”
“就是那个人,爸爸说被打的那个人。”
梁西童恍然大悟:“哦~知道了,你们怎么遇到他了呀。”
粟愫听母女俩打哑谜,问了句:“什么?”
梁西童说:“就是你们今天吃饭遇到的那个人,之前好像是有个什么集团的董事长过生日吧,我想想是谁来着,”
梁西童正好停在红灯处,食指敲了敲方向盘:“哦,那个,中森集团的董事长,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反正就是那个董事长的生日,他的儿子把你们今天遇到的那个男的打了。”
“啊?”粟愫惊讶,张了张嘴:“什么情况,为什么打人?”
梁西童思考:“你们今天碰到的那个人姓杨是吧,好像就是因为这个杨在现场调戏一个女服务员,那位董事长的儿子看不过去就出手伤了人。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呢,把那个姓杨的打的好几个月下不来床。”
粟愫心中惊骇,又问了句:“中森哪位董事长啊?”
“就是那个,最高的那个,掌权的那个,姓什么来着,我这破记性,真的不能熬夜了,记不住一点事儿。”
“姓池?”
“对对对!就是姓池!”梁西童自顾说:“后来贺词安不是和我说吗,其实这件事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粟愫心脏剧烈跳动。
“那个姓杨的也是个烈性子,吞不下这口气,虽然他家世没有池家好嘛,但是他心里不爽,所以就去找那个董事长儿子报仇了。哎哟,我这么说着,怎么跟小说似的。”
“总之,最后的原因其实是,好像两个人都喜欢一个女生吧。搞不懂,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