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黎浅愣住了。
她下意识开口，“你说什么？”
她抬眸，而谢清寒也在此刻低头，眸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深邃五官在她面前放大，声线轻轻，一字一顿道，“我说……可以。”
他语调缓慢，却吐字清晰，“我的就是你的。”
他的，就是她的。
从对方将神识给予他的那一刻起。
黎浅懵了。
信息爆炸。
系统尖叫声更大了，【听到没有！宿主！他同意了！！！】
【我就说他会同意！！！！！！！！！】
黎浅咽了咽口水，“我说的是你的全部家产。”
浑身血管仿佛炸开。
她心脏狂跳，看着对方。
谢清寒道，“我知道。”
所以，他还是同意了？
芥子袋凭空出现在了空中，黎浅承认自己心动了，她的手指刚刚触碰。
而后，便忽而察觉到了什么。
她一转身，却见到秦如鱼以及凌尘正在角落里，看着俩人。
秦如鱼眨了眨眼睛，刚好对上了黎浅的视线。
她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示意二人继续。
黎浅：“……”
在她再度想要触碰芥子袋的时候。
秦如鱼视线又传了过来。
黎浅又转身。
对方再度假装没看见。
黎浅：“……”
她皮笑肉不笑，“师姐，我没瞎。”
秦如鱼：“。”
秦如鱼哦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瞎了。”
黎浅：“？”
她捂住的是耳朵不是眼睛！
她拿过芥子袋，再转身，险些碰到谢清寒的鼻尖。
而这个时候，黎浅这才意识到谢清寒跟她隔的很近。
非常近。
她这个角度，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是一股很轻的雪松香味，闻到的第一反应，便是白雪皑皑的雪山，很凉很淡。
黎浅面不改色躲开，心脏却狂跳。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心底一堆话居然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干巴巴开口，“你把这些东西给我，我一定不会对不起你的。”
谢清寒道，“好。”
他声线很轻，仿佛羽毛，在她心尖拂过，痒痒的，但是抓不住。
黎浅哑然。
她还想说什么，但是余光却瞥见秦如鱼以及凌尘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偷偷放开，似乎是想偷听。
秦如鱼眸光专注，仔细听着二人的对话。
直到二人说话声音消失。
黎浅的声音突兀闯入到自己身边，“好听吗？好看吗？”
秦如鱼下意识开口，“还行。”
“师徒恋嘛，修真界挺多的，理解，刺激！”
黎浅狞笑，“既然这样，那不如去看看妖兽之间怎么恋爱的？”
秦如鱼这才猛地回神。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对方是自己的小师妹。
秦如鱼沉默了，绝色无双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许尴尬。
她低声道，“师妹我下次不会了。”
黎浅冷笑。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几个人一同沉默，都未曾说话。
黎浅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仍然有些未曾确定谢清寒心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却始终问不出口。
只觉得……莫名羞耻。
谢清寒一直陪同在对方身边，无比耐心，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向前方。
其他俩人是愧疚的。
佛门离此处不过几个时辰的距离。
直到到达佛门附近，黎浅这才察觉到，此处到底有多危险。
往日泛着盛泽光环的佛门此刻已经被一片黑气笼罩。
佛门之外，无数妖兽聚集。
他们横冲直撞，仿佛是想把佛门撞破。
数十只化神期妖兽笼罩在佛门之外，虎视眈眈。
黎浅心底咯噔一声。
果然如此么？
还有，其他老祖呢？
黎浅这个想法方才落下，紧接着，那些妖兽便仿佛看见了他们般，倏然转头，眸光中透露出来的全是杀气与冷意。
它们看见他们了！
黎浅下意识抬眸。
与它们的眸光对上。
口水顺着牙齿与嘴唇之间流下，它们眸光无比贪婪，恨不得将她至于死地般，兴奋无比。
而就在它们的中间，还有一只妖兽。
妖兽身形巨大，浑身黑色光泽更甚，它眸光阴沉，看着谢清寒的那一瞬间，语气兴奋而又激动，恶念在瞬间激发而出。
嗓音传来的方向是古老的远方。
它嘶吼一声，“居然是仙体！”
还有……
它旁边的那位几个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