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显然不成立。
但是眼下，毕竟是青云大会，两个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们眸光冷冷，扫了合欢宗宗主一眼。
片刻后，这才收回视线。
*
黎浅一路朝前。
再次找到妖兽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比她想象中的慢许多。
但是刚到，她便感受到附近也有一股灵力顺势而来。
沉寂已久的系统再度开口，【是刚刚那位合欢宗少主。】
黎浅挑眉，“你活了？”
最近一段时间，系统跟死了一样，不知在忙活着什么，鲜少见到对方的身影。
系统反驳，【什么叫我活了！人家只是去主系统询问了一下bug！】
“bug？”黎浅闻言，更感兴趣了，“什么bug？是这个世界的吗？”
系统摇摇头，【不好说。】
它一顿。
紧接着，斟酌片刻，【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主线与目前发展的剧情有很多出入。】
黎浅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说什么bug呢。”
没想到。
就这？
见到她漫不经心。
系统淡淡道，【你不要小看这个问题，如若真的出入这么大，我怀疑要么这个世界早已崩坏，要么是有人在刻意隐瞒主系统。】
无论是哪种，都不容小觑。
黎浅自然而然挑眉。
重启时间……
她轻声开口，“那你的询问结果呢？”
系统面无表情，【没有。】
黎浅，“。”
黎浅，“那你说个屁？”
系统心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嘛，所以想确定一下，但是这剧情出入未免也太大了。】
【但是……】它又道，【我已经排除了一遍，为何什么都没有？】
“系统。”黎浅突然开口，她的声线平静，很轻，“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任职的？”
提起这个。
系统突然顿了一下。
它犹豫了许久。
至少黎浅从来都没有感受到对方犹豫这么久过。
它在思考。
黎浅也有耐心，安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过了好几分钟。
系统才开口道，【我不记得了。】
语气之中，满是茫然。
诡异。
太诡异了。
过往的一切仿佛一座泥潭。
它深陷其中。
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黎浅勾唇，恐吓它，“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那个主系统其实并不存在，你是这里某位大能设定的所谓程序，他预知了未来，而后将一部分记忆传送到你的脑海中，成为一本书，再来绑定我。”
“你以为你只是一本书中的系统，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本书构成，实际上，你只是某位大能的一抹念力呢？”
此言一出。
系统瞬间沉默。
它竟是出乎意料沉思了。
它语调古怪，【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久以来，我还从未见过主系统。】
黎浅讶异，“从未见过？”
系统沉默了。
俨然，不想回答。
黎浅便绕过了这个话题。
“你确定是她吗？”黎浅问。
系统冷笑，【你连我的业务能力都不清楚？】
黎浅轻飘飘道，“我应该清楚吗？”
自很早起，系统在她眼底便是不靠谱的代名词。
系统，【。】
它无能狂怒，【我说是，那便是！】
【而且，我还感受到前面有一只巨大的妖兽！根本不是你这个灵力可以比的！】
黎浅哦了一声。
她抬眸看向前方。
“先把它杀了吧。”
这句话不是跟系统说的，而是跟前面几人。
几个人面色诧异，看向前方，这才发现前面的金丹期妖兽。
只是……
这只金丹期妖兽明显很虚弱。
黎浅拔剑而起！
下一刻。
金丹期妖兽仿佛感受到什么危险般，它下意识站了起来，警惕看向四周，眼神锐利而又冰冷。
黎浅抬眸看向对方。
不过一眼。
她便蹙眉。
她怎么觉得，这只妖兽肚子大的紧？
心中想法还未曾落下。
倏然便发现那只妖兽未曾反抗，只是警惕站在那里，不肯挪动一步。
黎浅瞬间反应过来！
她手中的剑，刚要收起。
却已经来不及了！
而身后苏倩，也蓦然开口，“我怎么觉得这只妖兽怪怪的？！像是怀孕了？”
“而且，好像还有理智啊？！”
危急时刻。
黎浅手中剑意硬生生拐了一个弯！
而后，喉间涌上一丝猩甜。
灵力反噬！
还未曾等她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