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儿别怕,姨母在这,没人会伤害你,那背负改写族人命运的担子实在太重了,沅儿一人承受不来。”
江沅终是缓缓平复了心情,如果这诅咒用了恶毒手段形成,需要打破它依旧要付诸残忍方法,那么自己宁愿一辈子不要学会哭泣,被世人唾弃也好,终究对得起自己良心。
“姨母,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我们捕鲛人家族居然会因此不幸了几辈子,真的不公平!”
江淑点头,怅然道。
“这世间不平等的事太多,其实像我们沅儿这么善良些也好。不像姨母,有时候为了生存,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姨母以后若是被人欺,沅儿为您出气。”
江沅意气的话语不过脑得逞强道。
“可是你终究是要离开的呀!为了自己而活着,不被世俗束缚,也挺好。”
江淑搂住江沅,下巴抵着头顶,亲昵地安慰道。
江沅躲在江淑的怀里,那种小时候对姨母依恋的感觉又回来,不管怎样,姨母终是在乎自己的。
江沅双手环着美妇,眸中依稀存着娇宠怀念,她把姨母当成现下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
“姨母…皇宫我多待一天都觉得压抑窒息,沅儿是真的想要离开,可是那赵凌竟然那上百条人命威胁我,我究竟该怎么办。”
江沅说着说着,嗓音哽咽沙哑了起来,鹿眼不适地微眯,眼角的那颗泪痣跟着乱颤,煞是惹人怜。
江淑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那句话却让江沅醍醐灌顶。她觉得,所有问题都暂时有了解决的方法。
.
再回到水晶宫,夜色渐浓,微风轻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夜旅人在耳边低语。
江沅急切地想要找到裴寂,与他耳鬓厮磨、与他温存交流,并从此时此刻,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宫人们大部分都睡了,只留些守值的人蹲在角落迷糊打盹,江沅没有惊动任何人,收了脚步声,蹑手猫进裴寂的寝房。
裴寂虽表面为下人,可江沅还是给他安排了单人间,虽不比自己的寝卧宽敞,倒也温馨舒适。
只是这床榻有些窄短,江沅轻推门进了房间,一眼便看见了裴寂高大的身躯绻在略显逼仄的木床上,腿脚并不能伸展开来,旁边的一豆烛灯印在鲛人那惑人妖冶的侧颜上,魅得惊心动魄。
裴寂合眸熟睡,想要翻身转腿,却被围着的墙壁打了回去,鸦羽长睫不适地轻微抖动。
江沅看着裴寂窝在一方小天地不免有些滑稽,想着改明儿定要给他换张宽敞舒适的大床。
然而此时她顾不得这些,边走边解了饱含霜露的氅衣,走到裴寂床榻边,全身上下也只剩下了单薄透体的轻纱中衣,衬了内里蜜合色团花肚兜线条饱满、摇摇欲坠。
她轻声翻进床榻内里,侧躺在裴寂怀中,那鲛人居然依旧没醒。
江沅不死心,又朝他身边挪了挪,直到滚烫的肌肤相贴,裴寂这才睁开睡眼,迷糊地瞧着着怀中的软娇娇。
那桃花眼瞬间清明又立刻生了迷蒙,从喉咙间溢出一声低笑。张口便让江沅酥了半边身。
“卿卿在怀,定不负良宵?”
…
“今晚尽随君意。”
江沅顺势又往他身边一倚,娇娇柔柔地伏在他身上,一双鹿眼微微上勾、娇憨中带着魅惑,眸中秋瞳翦水,楚楚可怜地凝住着他。
裴寂眸中带火,定睛凝视着江沅,只见她薄纱内里的雪肤透着薄薄的胭脂色,视线微沉又不经意间看到她露出的半扇香肩,散着淡淡的海藻香,萦绕于两人鼻息间,他的呼吸骤然一顿,心头一阵骚|动。
于是强忍着意念,突然坐起身,很快剥掉恼人的中衣,精壮有力的胸|肌暴露在深夜里叫嚣,腰腹处壁垒分明,人鱼线性感,腹肌紧实…
江沅亦是被这美男秀身图所迷惑到了,她愣怔了半晌,不期然被美男覆了全身。
暧昧的昏黄氤氲人视线,混淆人的感官,暧昧肆无忌惮地放大一切触觉。
“你让我等得好苦…”
裴寂低头落下一个缱绻的吻,那唇齿又挪到耳际慢咬,拿捏分寸往下掠过耳垂,停驻在白皙颈窝,肆意舔|舐。
然而修长的手指也没闲着,轻挑开透明中衣,摩挲着下移,指尖覆在腰间的丝绦稍稍一捻,春衫、肚兜款款落地。
江沅有些觉冷地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唇瓣贴近,落下了一个深情而又缠绵的吻。
情到浓时,占有欲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