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晴弄完了他的领巾,他依旧靠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思。
抑制剂生效的时间是十分钟左右,期间他的神志是一个慢慢清醒的过程。
等待空气中浓郁勾人的omega情潮期信息素散去也需要一段时间。
还好谢晴是跑田径的,她的肺活量远远超过普通人,十几分钟的屏吸她完全撑得下来。
她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给他充当着靠垫。
只是空气中omega浓郁的信息素附着在她后颈的腺体时,为她的屏住呼吸增加了难度,弄得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又过了几分钟,刘特助风风火火地从花棚外面拎着东西进来。
他刚想与纪春潇表示自己给他带来了他需要的东西,结果他一开门就看见了纪春潇将头埋在谢晴腹部,而谢晴则用大掌按在他脑后,昂着头一副脸色涨红看起来像是要翻白眼一样的表情。
刘清河:“!!!”
这、这是何等in乱的场面啊!
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他、他们两个在搞什么?
就、就这么饥渴吗?
而且纪春潇平时那样目下无尘的一个人,居然愿意屈尊降贵给谢晴那个吗?
这真的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吗?天!自己看见了该不会被他给灭口吧?
刘清河脚步一顿,接着拎着各种包装袋就想跑,结果他身子还没有转过去呢就被人一道隐忍而沙哑的声音给叫住了:“刘助理?我们在这边!”
谢晴看见刘清河转身的动作卡顿得像是关节生锈的机器人,这点让她很疑惑。
刚才omega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即便现在腺体被遮挡住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味,谢晴憋得难受,她张嘴说完话便极其克制地吸入了一点点空气。
这一点点omega情潮期的信息素便足以弄得谢晴喉咙发紧,她一开口的声音也就要比平时自我纾解时要更加暗哑。
这声音让刘清河浮想联翩也不奇怪。
他觉得虽说谢晴这人长相俊美至极,可beta是万万不愿意做两个人play的一部分,他不想跟他们两个上演三个人的小电影,那对于他而言太过刺激了。
他回想起刚才一瞥间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就保持着背对谢晴与纪春潇的沙雕姿势连连后退几步,然后准确无误地停在了谢晴的前方。
他头也不回地将手里的购物袋递给谢晴,“这是纪总需要的东西。”
说完,他就保持着这个脖子落枕一样的状态小跑着离开了此处花棚。
谢晴:“?”
她怎么总感觉这个beta哪里怪怪的呢。
她低头看向靠在她身上的纪总时,她又想起了关于这个omega风流倜傥的传闻。
于是谢晴茅塞顿开。
或许老刘是误会了她跟纪春时的关系,把她当成对方新勾搭上的小情人了吧?
想到这里,谢晴忽然间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老纪怎么还不从她身上起来?风流omega吃起清纯alpha的豆腐吃得没完没了是吧?
谢晴抬手没什么好气地拍了拍omega的肩膀,“纪总,您的鞋子跟袜子都到了,您换好之后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谢晴的衣服上都是伪装的奶糖味,远远没有她脖颈那里好闻,可还是让纪春潇不想起身。
鉴于他今年29岁,早已经过了那种肆意任性的年龄,所以他还是慢吞吞地从谢晴温暖的身上勉为其难地抬起头来。
他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之后,才自己重新在长椅上坐好,接着乖巧地开始拆开包装袋。
他先用创口贴简单地贴好足底的伤口之后,再给一直受冻的右脚套上黑袜子,顺便准备给它重新固定袜夹。
纪春潇做到这里时,他动作一顿继而抬头看向谢晴。
谢晴明白他的意思,果断转过身去避嫌。
于是纪春潇这才头昏脑热地继续用小腿处皮质袜夹的金属锁扣去固定袜子边缘。
纪春潇一周做一次全身护理,在他眼里有昨天才刮了腿毛的皮肤显得十分粗糙,可是刚才谢晴不小心瞥到他的小腿,只觉得恍恍惚惚间看见了白花花的一大片肌肤。
想到这里,谢晴背对着纪春潇开口叮嘱道:“纪总,您都已经是29岁的人了,冬天还是穿一下棉裤比较好吧?”
她觉得这人体寒跟他喜欢作妖可分不开关系,谁家好人零下十来度的晚上还不穿棉裤啊?
哪怕是她这种身体素质嘎嘎强大的人也是要穿的呀!
听见这话,本来还算安静的纪春潇瞬间就炸毛了:“我走到哪里都有温暖的空调,我根本不长时间在室外工作,又为什么要穿棉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