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过的就是苦日子,之前还做过家政的兼职。
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对其他同学来说具有不小的难度,可对于谢晴而言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她甚至又快又好地叠完自己的被子,还顺手把寝室的卫生给收拾了一下。
她丢完垃圾回来见室友跟被子打成一团,她上去把暴躁室友从被子上拎起来,并且在对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把她搞不定的被子给叠好了。
她料理被子的速度快到让室友读不懂,室友气得指着被子破口大骂:“我刚才对你这样那样地强制爱,你都不肯摆出我喜欢的姿态!”
“现在她只是摸你两下,你就乖乖巧巧地摆出这副勾引良家alpha的造型了?”
“那我辛辛苦苦地从内务处花钱将你领回来又算什么?我懂了!你就是不喜欢我摸你,你喜欢被外人摸对不对?这几十分钟的青春终究是错付了!”
正在帮另一个室友叠豆腐块的谢晴:“……”
海棠大学学生们的精神状态都挺让人放心的,癫得很稳定何尝不算是一种情绪稳定呢?
谢晴手脚麻利又生命力旺盛,她浑身都是使不完的牛劲。
在把室友的被子跟寝室卫生都处理好之后,谢晴就去找与她相隔三个楼层的鞠芷凌。
当然了,她上楼也没坐电梯,而是蹦蹦跳跳爬楼梯爬上去的。
这个时间所有寝室都在热火朝天地整理内务,自然是不会把宿舍门关上,于是走廊里都飘荡这一股淡淡的灰尘味。
谢晴找到鞠芷凌所在的寝室后,站在门口往里面探头探脑时她一眼就看见了姿态安详躺在床铺上的鞠芷凌。
鞠芷凌与她三个忙碌的室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就是那条寝室里唯一的懒狗。
跟其他人简单地打完招呼,谢晴走进宿舍站到了鞠芷凌的身边。
她对躺在上铺的咸鱼发出质疑:“大家都在收拾卫生,你这个死丫头都不动一下吗?”
这种行为对室友很不礼貌。
虽然鞠芷凌只在军训期间住在寝室里,可假如她这段时间里她做得太过分了,室友们还是会将她几周内的种种恶行传播出去。
鞠芷凌懒洋洋:“白天的训练都累死了,我再躺一会儿就起来干活。活没干好大不了被教官骂一顿,我就说是我拖了其他人的后腿,让他骂我一个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谢晴观察了一下她的三个室友。
她们看似在收拾卫生,实际上都在偷偷关注着这里的一切。
大部分的大学生都处于一个喜怒都形于色的年纪,脸上藏不住事。
谢晴打眼一看就知道室友们已经对鞠小姐的小姐作风有极强的不满了。
鞠芷凌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口碑,谢晴在乎。
她撸起袖子把鞠芷凌从床铺上薅起来,并且把放在床铺上的手表终端套在她的手腕上,再给她系好。
“小祖宗,你快去边上玩终端吧。你的活我来干。”
鞠芷凌之前跟谢晴住在一个寝室,基本就是一个懒女人的状态。
她跟谢晴的关系很复杂,有时候像是姐妹,有时候又轮流给彼此当妈。
鞠芷凌坐在床铺下面的桌子那里玩终端的时候,谢晴就在房间里哼哧哼哧地跟鞠芷凌的室友们一起干活。
甚至她们没来得及打扫的公共区域,谢晴也一并承担了。
一开始室友们都是对鞠芷凌有怨言的,可是谢晴干的活太多了,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她们干活的时候,鞠芷凌就坐在那里玩终端,也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内容,她一直在那里语速极快地骂骂咧咧碎碎念个不停。
有人小声问谢晴:“你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吗?莫不是中邪了吧?”
谢晴竖起耳朵听了几秒,接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大学之前我是能听懂她讲话的,自从她在海棠认识了苏锐,他们俩的语速一天比一天快,我现在已经听不清了。”
另一个室友就脸上浮现出惧怕的神色:“我跟你们讲啊,她这样很像是我老家那边鬼上身的比症状。我……”
说到这里,她就不说了。
因为那位察觉到有人背后嘀咕自己的鞠小姐回头朝她们的方向瞪了好几眼。
几个小姑娘面面相觑,接着就装作她们之间什么都没说过,转头一起继续干活。
当寝室的卫生最终被打理好之后,那大理石地砖简直在谢晴的心灵手巧之下干净到反光!
终于从劳动中解放了的室友没忍住对鞠芷凌发出一句酸溜溜的感慨:“我们寝四个人里,就属你这个死丫头嫁得最好,怎么就你能找到又高又帅又会干家务活的好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