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冷香怀抱。
“小心。”
洛鸢怔愣片刻,下意识用眼神丈量距离,她不知道叶清越在这里站了多久,而她和杨清曦的话·又能听到多少。
叶清越仿佛能感知到她的顾虑:“我刚来,我们回家吧,宴席差不多了。”
她们在一连串的新婚快乐,早生·贵子的贺声中·退场。
驱车回到别墅,洛鸢寻了由头,独自在车内沉思。
杨清曦给她留下了一道世纪难题。
手稿和叶清越的书房有·什么关系?
换而言之,难道叶清越和自己·的渊源要比想象中·更深?
洛鸢的原版手稿是在她十六七岁的时候完成的,大脑记忆明确告诉洛鸢——彼时,她还·不曾认识叶清越。
思索无果,洛鸢只好踏入别墅的大门,刚进玄关,便听到书房的大门轰然合上,响声震天。
是书房,叶清越的书房。
更奇怪的是保洁、做饭阿姨都聚集在一楼客厅,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消音一样只敢用眼神做短暂交流。
李助理也刚刚从书房出来,脸色十分·难看。
洛鸢一露面,众人像是见到了主心骨,纷纷涌了上来。
她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从没见过一向温和有·礼的叶清越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即使只是重重的关上门,却也足以让众人十分·恐慌。
洛鸢从李助理的欲言又止中·得知——叶清越刚回书房就发现丢了东西,没有·声张地查完监控,发现今天只有·保洁进过她的书房,但是盒子恰好在监控死角,没有·人知道那保洁到底做了什么。
“书房…竟然有·监控?”洛鸢迟疑着问。
李助理苦笑两声:“是啊,毕竟商场如战场,幸亏叶总心细如发,不然也不能这么快锁定到那个临时工身·上。”
叶清越叱咤商场多年,借力打力玩的透彻,连在叶肃这等老狐狸手底下都能平分·秋色,锁定小偷小摸自然不在话·下。
洛鸢问:“丢了什么?”
李助理这下没有·犹豫:“一个盒子。”
盒子?
不需要过多的修饰词,洛鸢便立刻明白过来叶清越丢的是那个木制盒子——昨晚被·她摔在地上当炮仗的盒子。
看得出叶清越很珍视它,可惜洛鸢眼力拙劣,只能判断是个便宜货,不过也不好说,一些古都村里的村民砌墙的砖头还·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呢。
可能性实在广阔,洛鸢冥冥之中·总感觉这个盒子具有·她全然不知的烙印意义。
李助理带着保安压来了人,保洁是个老头,穿着湖蓝色马甲,身·子佝偻着。
洛鸢仔细一瞧,有·些熟悉。
前几·天她刚摔了陶瓷杯从书房出来,擦肩而过的正是这个老头。
书房内,李助理厉声呵斥:“赶紧老实交代,未经允许为什么闯进叶总的书房!”
保洁被·阵仗吓到,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押着他,整个人瑟瑟发抖到忘记说话·。
洛鸢提醒他不要撒谎:“监控都拍下来了,今天也只有·你进过书房,然后这里就丢了东西,你到底做了什么,东西在哪儿。”
保洁操着带口音的普通话·:“你们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他如梦初醒:“我是这周才来这里的,不知道老板的规矩,昨晚瞅到书架积灰了就想趁老板不在书房的时候,进来打扫一下,老板我这辈子可都没有·做过坏事啊!”
眼神飘忽,肢体僵硬,傻子也看得出有·问题。
洛鸢瞧了一眼书桌前的人,叶清越也在观察老头,不动声色地像是丛林沉默的捕猎者。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沉默半响,她才开了尊口说出第一句话·:“盒子,在哪儿。”
她神色淡淡,威慑力比这些人高马大的保安来得还·要大。
保洁的防线似乎在这一刻摧垮,他双腿一软,倒在地毯上。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是我拿走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没看清,以为是垃圾,就把·那小玩意儿装垃圾袋里,我不是不想承认啊,是我实在不了解老板的规矩,家里也需要钱,我害怕丢工作啊。”
叶清越一言不发,指尖搭在左手腕骨的手表上。
那个盒子确实是表盒,她每晚都会摘表,每早戴表,一日两次,一次不落。
但无人知道,这个盒子对她的意义,并非放置一只年历许久的手表。
洛鸢看了一眼时间·,四点二十分·。
别墅的垃圾一般丢在后门街角的分·类站,物业垃圾车揽收得勤,最近的揽收时间·大约是四点半。
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洛鸢暗叫不好,她对叶清越说:“来不及了,我先过去。”
李助理显出惶恐:“太太,您不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