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见叶清越的嘴巴一张一合,听不清她说的话,心·中正·恼,生气·地吼了一声:“干嘛!没见我忙着呢?你……”
她不耐烦转身,见到一个·光头纹身大汉,戾气·十足的,瞬间哑火,眼中占满惊恐。
……
洛鸢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书包被夺走,被虎膀腰圆的大汉推搡进了巷角深处。
她蜷缩在巷角,环抱着膝盖,呈天然·的防备姿态。
似乎发现了洛鸢的手机是·某品牌最·新·款,他歹念加深,从打劫变成了绑架勒索,威胁洛鸢给家里人打电话,拿钱赎人。
洛鸢打死不肯,她不能告诉家里。
见洛鸢一副有骨气·的模样,纹身大汉气·急败坏拽洛鸢的头发。
洛鸢头皮扯得生疼,死死咬唇就是·不说。
她从小·养尊处优,几年前·来到Z岛,别人看在自家母亲的面子上都客客气·气·的,她万万没想到会被这么用·屈辱又暴力的方式对待。
洛鸢有一点委屈,怎么遇到叶清越自己就没讨到过好处啊。
暴呵一声,纹身大汉要将洛鸢的脑门往散发恶臭的垃圾箱砸。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洛鸢听到“轰”的一声。
纹身大汉没能进一步,就被来人按着头,猛掼到垃圾箱的铁盒上,痛叫一声软坐在地。
空旷的后巷杂音很大,叶清越将洛鸢护在身后,洛鸢听到叶清越语气·极度冷淡:
“滚。”
力度之大,纹身大汉的牙被砸脱落三四颗,张着血呲呼啦的大口,正·想骂爹。
一道破空之声,一把菜刀飞到他身后的墙壁,刀尖深深嵌入。
不偏不倚,距离他的太阳穴只有一手指宽,男人顿时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去……”洛鸢惊呆了,刚从口袋掏出的辣椒水险些脱手。
叶清越:“滚远点。”
“诶诶好,我这就滚,是·我有眼无珠,动了您的人,您别动气·,我立马滚……”
见人要溜,洛鸢骄纵劲儿上来了,她立马抱住叶清越的胳膊,撒娇道:“他刚刚拽我头发,我差点被这个·光头薅成了光头,疼死了呢。”
叶清越:“……”
“站住。”
纹身大汉吐血三尺,弓腰陪笑:“有事·您吩咐。”
“刚刚哪只手碰的,自己砸。”
纹身大汉装傻充愣:“我,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我可是·一样东西都没有拿走啊!”
叶清越:“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水泥墙还稳稳插着刀子,纹身大汉又看了一眼叶清越手上另一把锃亮的厨刀,咽了下口水,拿起垃圾桶里的红酒瓶往左手砸。
似乎实在是·怕叶清越,纹身大汉没有留余力,一锤下去,酒杯碎了,哀嚎回荡。
叶清越背对着洛鸢,转过身以眼神询问洛鸢,扭过腰望向她的姿势,衬得腰身特别柔韧纤细,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用·手臂去量一量。
洛鸢捂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
叶清越问:“出气·了吗?”
洛鸢小·小·声说:“嗯。”
叶清越无心·探究眼前·这人为什·么忽然·娇羞起来,对大汉冷道:“别让我看到你再纠缠她。”
“是·是·是·。”纹身大汉连滚带爬地溜走了。
洛鸢想要报警,她捡起手机,想到叶清越脸上的口罩便作罢。
叶清越也在看手机,手机屏幕侧光照在脸上,帽子下的轮廓深邃好看。
难道是·有一点混血?
洛鸢忽然·很想知道这人是·谁,从何而·来。
洛鸢:“今晚谢谢你,我又欠你人情了,我和你……”
叶清越收起手机打断:“是·我的职责,这里是·餐厅后门,今晚不论是·谁,我都有责任出手。”
洛鸢:……真是·会泼冷水。
叶清越:“给你家里打电话。”
洛鸢警惕:“干嘛?”
叶清越:“接你回家,太晚了。”
洛鸢:“哦哦。”
洛鸢打完电话,一转头,不见叶清越的人影。
她郁闷地用·脚尖踢了一粒石子:“干嘛对我这么警惕,恨不得躲我老远。”
比司机先·赶到的是·警车,洛鸢料想该是·叶清越走后帮她报了警。
当场简单问询之后,警察提醒洛鸢:“最·近不太平,小·姑娘一个·人可别乱跑,成天下雨,有的监控渗水报废,当心·人贩子趁机拐走,。”
“喏,前·段时间,就有拐卖团伙将拐卖幼女用·来行·骗,伪装成乞讨的可怜人,写血书,特地不给饭吃,折磨小·孩儿到营养不良,又或者折断腿胳膊……啧啧,那·叫一个·可怜。”
洛鸢忽然·生出某种预感,她追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