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程雷跟着一笑，想起什么，脸色稍沉，“昨晚那个人……”
“查！”江鹤羽眸色一冷，声音狠厉，“还有，南平商学院！”
“是！”程雷应声，在心里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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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员工卡，温心暖得先从地下车库乘坐电梯到一楼前台。一出电梯，她就被扑面而来的冷气给吹得一阵瑟瑟发抖。
这大冬天的，不开暖气，反而开冷气，明都集团也是够绝的！
没走两步，她才发现错怪人家了，她出来的这个电梯口开在大门外，刚刚吹来的都是外面的寒风。她转身走进大堂，温热的暖气袭来，一冷一热的，让她稍稍有些不适。
来到前台，说明来意，并出示那张证明之后，刚刚态度还挺好的前台小姐，脸色就开始发生变化，言语之中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你等一下！我现在打电话给财务部确认一下！”
“好，谢谢。”温心暖微笑致谢，转过身，不再多看一眼。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前台小姐拉门走进身后的办公室，等了快有五分钟，她才慢吞吞地走出来。
“抱歉。”说的话与表情严重不符，她面无表情地看过来，“财务部现在正在开会，你还需要等一下。”
“好。”温心暖倒没觉得多大问题，又问，“能否帮忙问一下，大概要等多久？”
“这我哪知道？”前台小姐的脸彻底拉下，指了指旁边的休闲区，语气颇为不耐，“不急的话，你可以先去那边等等。”
“好，谢谢。”温心暖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走过去。
反正这儿环境不错，等一等，就当休息了。
事实上，昨晚大半夜的时候，行政部全体人员，尤其是前台接待小组就接到部门经理的千叮万嘱，说是任何过来换取支票的企业与个人，是否能到财务部，都必须先请示沈如梦。
这不，一听是“南城观鸟协会”的代表，沈秘书直接让人等着了。
前台小姐耸耸肩，表示自己只是按章办事而已，可没有故意为难别人。
程雷经过前台，匆匆一瞥，顿时一愣。
四下扫一眼，他低着头，悄声走过去，“嫂子，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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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红嘴蓝鹊（4）
乍一听这称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温心暖摘下蓝牙耳机，抬眸一看，微微眯眼，似乎在搜寻记忆，好一会才想起来对方是谁，扬了扬手中的纸，轻轻一笑，“来办事的。”
“那怎么不上去？”程雷暗暗为自家老板惋惜一声，看他刚才那算是喜形于色的样子，想来一定也误会嫂子这趟过来是寻他的了。
温心暖轻轻扬眉，照实说，“前台说，财务部正在开会呢。”
“是么？”程雷一脸狐疑，他刚刚下来特意去财务部叮嘱了一番，那帮人好像没有要开会的样子吧？
“我去问问。”
“别！”温心暖连忙喊住，见他拿着公文包，连忙道，“你还有事，先去忙吧。我等等就好。”
“那……那好吧。”程雷瞧见前台那边有人看过来，不想太引人注意，冲她点点头，而后转身离开。
上车前，他还特意给自家老板发去一条信息。
【程雷：红嘴蓝鹊被困一楼大堂。】
在落地窗前来回走了无数趟的江鹤羽，耐心即将耗尽。
手机突然震了震，他眉梢轻挑，点开一看，眉头渐渐拧成川字，大手撑在办公桌上，青筋暴起。
一楼……行政部么？
被困……这里面，是不是还有财务部的份？
他眸色一沉，大步走出去，经过总裁办时，脚步一顿。连沈如梦在内的所有人，皆是一颤，齐齐看过来。
那双黑眸，透着渗人的寒意，仅仅一个眼神，就让大家背脊寒凉，莫名发慌。
“江总。”沈如梦还算镇定，连忙起身，微笑迎上去。
江鹤羽无声地盯着她，深邃的目光似要穿透她的心，看得她一阵心惊胆战。
依旧没有留下一个字，他抬脚就走。
沈如梦痴痴地望着那道背影，这一次，却没有勇气追上去。
“沈姐，会不会是江总发现……”助理小陈也是一阵胆寒，待江鹤羽走进电梯，她才敢靠近一些。
“闭嘴！”沈如梦莹亮的眸子里全是狠意，咬了咬牙，沉声道，“记住！我们是为公司才查的明妍！”
“是！”助理小陈背脊一僵，很想问一句，她预先支付出去的那些款项，公司能报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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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一趟外出太累，一回来又接连折腾，温心暖听着小说，女主播的声音太温柔，好似一双轻柔的手在轻抚着她。没一会，她就开始昏昏欲睡，脑袋接连晃了几下，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就朝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