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她明明有女儿,干嘛不搬去和女儿住,原来是在这里吊着呢!”
“我打听过了,那个男的,差不多半个月来一次,看上去工作应该也是很体面的!面子都做足了,她还端着呢!真不怕人家到最后看不上她家那个小赔钱货!”
“还有,现在她屋里不是多了一个老太婆吗?听说那老太婆的孙子可有钱了,你看人家多厉害了,现在又吊着一个了呢!”
说着,两人低低笑起来。
温心暖却听得浑身一阵恶寒。
轻言,正是徐言清的法名。
“你,你是谁?!”嚼舌根的两个中年妇女见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个人,顿时面色大变。
温心暖眼神清冷地瞥了一眼,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轻言的……女儿!”
“啊?!”刚才说得最起劲的那个女人,吓了好大一跳,直接从廊上滚下来,摔了一个大跟头,“哎哟哟……”
“暖儿!”江老太太不知何时寻了过来,瞧见这一幕,神色大变,上前就将温心暖护在身后。
徐言清紧随其后,瞧见那个趴在地上惨叫不已的女人,眸色微变,“暖暖,你没事吧?”
“啊!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是不是啊?!”说着,另一个女人忽然大喊起来。
温心暖眸光一冷,上前两步,将对方的胳膊翻转到身后,往下压,冷声警告,“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
“我,我不,不说了……”女人连连求饶,还不忘朝徐言清的方向喊,“轻言居士!求,求放过啊!”
“怎么回事?”住持大师带着小和尚匆忙赶到,一瞧见这样的架势,立马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温心暖立即松手,转过去,朝住持大师恭敬地行礼,“抱歉,打扰您清修了。”
“无碍。”住持大师一看是那两个女人,面色微变,“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摔了大跟头的那个女人一听这话,立马来劲了,捂着腰,爬起身,大声叫嚷,“大师!凭什么那个轻言可以留在仁寿寺,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却不能留宿在这里?!”
“你无家可归?”江老太太朗声笑起来,“那请住持师父,现在派人下山,到山脚下的蔡家村,去看看有没有失踪人口?”
“你!死老太婆,你胡说八道什么?!”
“住持师父,是,是我的错……”小和尚急得要哭。
“蔡子强!你闭嘴!”说着,那疯女人连滚带爬地冲上来,扬手就要朝小和尚脸上甩去,却被拦住。
只听一声尖叫,她应声倒地。
“哎呀!和尚打人了!救命啊!”她倒在地上撒泼。
“勿念,请她们出去!”住持大师面色淡淡,不再多看那撒泼女人一眼。
“女施主,请……”勿念小和尚刚要劝说,就被那女人撞开。
“蔡子强!你们蔡家欠我的!就应该你们还!就算他们一个个都死绝了!只剩下你,你也要补偿给我!”
“阿英婶,我,我们回吧?”刚刚被温心暖按住的妇女吓得不轻。
“勿言!”
住持大师稍稍扬声,立马有几个大和尚冲出来,围住两人,齐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请吧。”
“你!”阿英婶还想叫嚣,就被她的同伴拉住,两人连滚带爬地逃走。
温心暖:“……”
“阿弥陀佛,让施主受惊了。”住持大师转过来,面向温心暖。
“没,没有的事。”温心暖有些不好意思地攥紧手指,有些后悔刚才动作太粗鲁了,真担心住持大师会不会对她有什么看法,从而影响到徐言清。
徐言清一眼就看穿女儿那点小心思,连忙笑道,“暖暖,带你奶奶出去吧。”
她说完,朝江奶奶行礼,“恕不远送。”
“没事的,你先忙你的。”江老太太笑着挥手,“这几天叨扰了。”
回程路上,江老太太才将蔡家村的事娓娓道来。
勿念小和尚,俗家名字是蔡子强,今年刚满12岁。他父亲和二叔早年出海意外遇险不幸去世,母亲紧接着改嫁他乡,是他奶奶靠着做零工和低保,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老人家在去年年初过世了,只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在世。
早年,蔡奶奶时常上仁寿寺上香,一来二去,与住持大师相熟了,每年寒暑假蔡奶奶都会把孙子送到寺中习武,希望能增强他的体质与自保能力。
蔡奶奶过世时,蔡家的旁系亲属都不愿意接下他这个累赘,经过商议,由村长出面,想要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去。
后来,仁寿寺住持大师出面,亲自办理了相关手续,收养了他。
这一年,勿念小和尚在住持大师与其他师叔师兄们的照顾下,过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