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珝:?!
洛珝:...我突然觉得我还能再坚持一下,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打工人!
说完,他火速关闭了系统。
可看着自己一身痕迹,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就进了一个黑心公司,给一条神经病龙当一根安抚情绪的磨牙小饼干,还连辞职都辞不了,他不禁气得哭了。
青旸推门而入,正撞见这一副美人泣泪图。
他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柔声唤道:“阿珝。”
洛珝浑身一僵,连忙将整个人连脑袋都缩进被子里,转过身背对着他,藏在被子下的单薄肩背都在发抖。
青旸怕他闷着,将碗放在床头的案上,伸手试图去掀开被褥,放轻了声音:“我做了你最爱的银耳莲子羹,你要喝点儿吗?”
谁知他手刚触碰到那缩起来的一团,里面的人抖得更厉害了,崩溃的泣声从被褥里闷闷地传出来:“不要...不要过来...”
那声音一抽一抽,仿佛都快岔气了,青旸心头一紧,手上使力强行扯开了被褥。
只见被窝里的人脸色苍白,望着他的目光里满是惊惶,一双圆润杏眼都哭红了,肿得像两颗鸽子蛋。
青旸心尖儿猛然一疼,把蜷缩着的人捞到怀里,轻声安慰着:“是我错了,是我过了头,以后不会了,阿珝莫怕。”
洛珝却拼命踢蹬着,用手去掰他的臂膀,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个怀抱里待了。
青旸的脸色沉下来,指尖携着一抹青黑雾气抚过他额头。
洛珝只觉得瞬间脱了力似的,手脚一麻,不得不软在了对方怀里。
他有气无力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青旸从后面吻着他的耳朵:“只要阿珝乖一点,莫要再总是想着逃走,昨晚之事便不会再发生了。”
洛珝终于忍不住生气道:“我本来就没想着要逃走,是你非要给我乱安罪状。”
青旸顿了顿,道:“那阿珝可以告诉我,那珠子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吗?”
洛珝倏地噎住。
他昨晚险些脱了一层皮,要是这时候把容玉供出去,青旸不得拔光那只雪狻猊的毛。
万一害得二人兄弟阋墙,他可真就成千古罪鸡了。
于是他支支吾吾道:“那珠子就是我碰巧得来的,我只是想拿来玩玩儿,没有想用它来逃跑的,真的,你信我。”
青旸笑着看他,连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嗯,我信你。”
洛珝:... ...
不,你不信。
洛珝抖了抖脚上的锁链:“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给我解开?”
青旸温声道:“等瑶瑶出生后。”
洛珝:?!
他这只公鸡是不可能孵出蛋来的,那青旸岂不是永远都不会给他解开了!
他急道:“那它要是一直不出生,你就一直这么锁着我吗?!”
青旸眸色一暗,声音都渗了寒意:“瑶瑶不会一直不出生的。”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响动。
青旸推开门,只见蛋正在门口,兴奋得一跳一跳的。
侍女小跑着赶来,连声道:“殿下恕罪,小殿下非要跑过来,我们拦也拦不住。”
青旸淡淡道:“下去吧。”
蛋立刻欢天喜地地滚进殿里,蹦到床榻上,黏黏糊糊地在洛珝身上蹭,藏进去又跑出来,显然又是想让洛珝陪它玩儿捉迷藏。
洛珝无奈地踢了踢脚上的锁链:“不是我不想陪你,是我现在陪不了你了。”
蛋一愣,立刻蹦到走过来的青旸跟前,蹦跶两下,突然一跳三尺高,猛地撞在青旸肚子上。
洛珝看得目瞪口呆。
这蛋似乎是在...生气?
看它撞青旸的力道,似乎还...非常生气!
青旸到底是这蛋的爹,一下就明白了它的意思,抱起蛋,温柔地摸着它安抚道:“若是不把娘亲拴着,娘亲就会丢下你跑掉了。”
蛋猛然一顿,吓着了似的,连忙一蹦三跳地凑洛珝跟前,委屈巴巴地疯狂摇头。
——它在说娘亲不要丢下它跑掉。
洛珝无奈地摸了摸它:“乖瑶瑶,你快些出来好不好?你出来了,娘亲就不用被锁着了。”
蛋静了静,先是前后点点头,后又左右摇摇头。
青旸问:“阿珝,瑶瑶在说什么呢?”
洛珝思索片刻,迟疑道:“它好像在说,它想出生,但又不想,或是...不能。”
青旸沉默半晌,才走过来,从背后将洛珝和蛋一同拥入怀中,在他耳边叹息道:“阿珝,你爱瑶瑶吗?”
洛珝想,这小调皮蛋这么黏他,自己要是说不爱,它会伤心得撞墙吧?
况且...他也不是完全不爱的,只是不是青旸想的那种“母爱”罢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
青旸又道:“那爱阿妞阿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