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愿意,”秦巷把脸凑过去,望着辛宴庭红润润的唇瓣,“我就亲一口,我发誓,我就亲一口。”
秦巷轻轻碰了碰。
没吐。
手指也不发麻。
真的都好了。
“亲一口好像不行,我再亲一口,对不起,庭哥,我又失言了。”
秦巷重重亲了一口。
不过瘾的。
秦巷抱着辛宴庭,黏黏糊糊,亲了很久。
他自己不知道,其实亲了得有半个小时。
亲到下面又正常了。
秦巷紧紧抱住辛宴庭,把脑袋埋进辛宴庭怀里,拱了拱:“庭哥,你放心,等你明天醒了,我一定对你负责。”
说着,秦巷全身都拱了拱,握住辛宴庭的手。
很快,床单脏了,而秦巷抱着辛宴庭,就这么自然地睡了过去。
翌日早。
辛宴庭醒了,胳膊不自觉有些酸痛,草草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觉着腹部一阵疼痛,低头一看。
肚子上有伤口,有咬痕和牙印,至于胸膛,全是吻痕,红的紫的,一片。
身上,还是裸空的。
辛宴庭双腿发软,缓缓坐倒在床上。
昨天……
昨天喝多了,被司机送了回来。
后面的记忆几乎消失。
谁上了他的床?
谁给他留了一身的痕迹?
顾承安?
不可能。
辛宴庭手发颤,门口有响声,秦巷推开门进屋,语气柔和,欣喜:“庭哥,你醒了?”
闻声,辛宴庭回转头去看,随着门推开,有光照进屋,辛宴庭的眸线反射出光亮,瞧清进屋来人的身影。
一片模糊中,秦巷向他越走越近,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
辛宴庭呼吸渐渐平稳,飘在天边的魂魄回身,后背的冰凉发麻一点点消散,他塌陷了肩膀。
“怎么醒这么早,我刚找管家要来一点药,肚子上不流血了,早上我看了下,伤口好像淤了,你躺下,我给你上点药。”
秦巷跪在地上,挤出药膏涂在指尖上,趴在辛宴庭肚子边,给他一点一点轻轻擦着药。
辛宴庭用冰凉的双手抱住秦巷的脑袋,逼迫他抬头。
声线极度发冷。
“你在做什么?”
秦巷和辛宴庭对视:“我在给你上药。”
辛宴庭眸光涣散,脸上的痛色令秦巷感到窒息,他问他:“你强J了我?”
秦巷慌得手脚发麻:“没有!”
“你跑到我家来,上我的床,强我,”辛宴庭捧着秦巷脑袋,“之前是诈骗,现在是犯罪,秦巷,你真的行,转眼就让人陌生的很,你还要做什么?下一步,是不是要给我绑起来关你家锁着?”
“不可能的,”秦巷摇头,“我不可能这样做,我昨晚什么也没干,我没强你,庭哥,我就是亲了亲你。”
“你管我这一身的伤叫亲?”
秦巷点头,握住辛宴庭的手:“真的,我就只是亲了亲你。”
他站起身,拿起一旁架子上的衣服给辛宴庭腿上盖好,避了避视线:“要不你先把衣服穿好吧,我们一会儿再聊。”
辛宴庭手发抖,呼吸发颤,刚想拿起衣服穿,又意识到什么:“滚出去!”
“哦,那我先下去了,我在下面等你,”秦巷知道他有点尴尬,解释道,“没什么的,早上起来嘛,我也经常这样——”
“滚。”
“那我先下去吃早饭了。”
*
这会儿秦巷反而有点尴尬,他吃过早饭了,现在陪着辛宴庭再吃一顿,眼光一点也不敢看辛宴庭,怵得慌。
桌上的气氛太诡异,管家放完餐盘没多留,瞄了秦巷一眼,推着餐车很快离开了餐厅。
秦巷抬起头,朝辛宴庭望了一眼。
辛宴庭慢腾腾喝着燕麦粥,气压却压到极致,让秦巷连手都没有力气抬,肩膀也沉了下去。
秦巷哑了哑声:“庭哥,我们聊聊。”
辛宴庭叮咚一声放下汤勺,勺子扣在瓷碗边缘,发出一声清脆声响:“聊什么?”
辛宴庭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咄咄逼人:“聊你怎么犯罪?”
“聊你怎么深夜闯入前男友住宅,轻薄外加犯罪之后,第二天赖着还不肯走?”
秦巷尴尬,抬起头,嘟囔:“没,没有。”
辛宴庭:“没犯罪?”
“没不想走,”秦巷稳声说话,“也没犯罪,都是你情我愿,昨晚我问过你了,就是一些简单的互帮互助而已……没赖着不肯走,是你不赶我走,要是真犯罪了,你怎么不报警抓我,大早上应该早就赶我走才是了,我现在之所以还能待在这里,是因为庭哥你知道,我昨晚什么也没干。”
什么也没干?
简单的互帮互助?
他床单都湿了。
辛宴庭气的全身微颤,阴冷冷看着秦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