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好难受。徐之宁只能在季丞川身上隔着被子轻轻蹭动,在不知觉的情况甚至配合起了季丞川手指的进出,柔软灵活的舌头卷逗着发热的手指。
季丞川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动作,理智距离完全崩盘仅有一线之隔,他抽出手去摸摸床头柜,却没有摸到该有的方盒子,只有一只派不上用场的空调遥控器。
要疯了,这里的客房服务一点都不专业。
没有一点润滑,贸然进去的话他怕徐之宁会受伤。
徐之宁知道他在找什么,在他去摸找的时候只是乖乖地轻舔他的手指。
其实徐之宁进来的时候就观察过这里,反正在肉眼能见的地方没有发现他们想要的方盒子。
他不介意季丞川直接进来,虽然他能怀孕,不过他可以事后吃药。
但是看季丞川的样子,大概很介意没有保护措施,上一次做的时候也是,确保了每次进入时都做好了安全的保障。
徐之宁半耷下眼睫,毕竟他们现在连稳定的炮|友关系都不是,季丞川这么在意也是应该的。
不进去的话也没关系,徐之宁这么想着,慢慢行动了起来。他从季丞川身上下去,悄悄挤到被子里面,使被子隆起一个可爱的小山丘。
这次不再是手指。
季丞川感觉自己心跳失速,今晚徐之宁已经给他很多惊喜了,他现在甚至开始后悔自己让他喝了点酒。
不然怎么会把别人弄得这么局促紧张,自己却一点事也没有呢。
徐之宁一点经验也没有,光是吞吐就已经很困难。更别说注意牙齿,或者其他的什么技巧。
季丞川被他弄得挺难受的,只能好笑地把人抱起来,和他贴着,用手一起解决了。
徐之宁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羞赧,期间一直拱在他的颈窝哼哼唧唧。
抱着释放以后静静喘气的徐之宁,季丞川擦擦他湿润的嘴角,心想,一定是老天爷嫉妒他那么惹人爱,所以才把他的声音连带着听力一起夺走了。说不定还是个怪老头,把徐之宁的声音留在身边天天给自己念报纸。
季丞川抽纸给自己擦手,顺便把徐之宁的听译机一起拿了过来。
他擦着手,夜晚声音微哑。
“以后也这样在一起好不好。”
徐之宁看了一愣,失神了十几秒。
这样?
是指和他维持稳定的炮|友关系吗?
想到这点,徐之宁害怕季丞川反悔,迅速回应:“好!”
季丞川看着屏幕上他的回复,目光愈发温柔。至今为止,他很少把一段关系处的长久,也很少这么真心实意想和一个人在一起,甚至想把今晚永远延续。
他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总是很随心的开始一段关系,然后静静等待感情的冷淡和厌倦,然后尽量和平的分开。虽然和徐之宁在一起很舒服很开心,但他还是习惯性地保留了一点戒心,以防以后哪天不得不走到这段感情的终点。
纵使有着终有一别的担心,可现在才刚和徐之宁进入确认关系的阶段,他自然会积极诚恳地去享受热恋的快感。
季丞川在床边摸摸徐之宁的脸,小声地说:“睡吧。”在把听译机给他看过以后,帮他把听译机关上放好,结束这一切才回到床上躺好。
床因为重量而在另一侧微微下陷,徐之宁的心也如这般一样,轻轻一沉。
回复以后他一直很乱,难过和欣喜的情绪交织得他喘不过气,季丞川的话转译成了手语,一直在脑海里回荡,从今以后他就陷入一个离季丞川很近,但是很尴尬的身份。
比普通朋友更近,比朋友基地里的一名听障老师更近,比做过一次的对象更近,但也很远。
无权干涉他的生活,无权过问他的情感,无权索求他的真心。
就像水里倒映着的彩灯,粼粼闪烁着,如同星河一般,只在夜晚出现,夺目,也容易被石子和船桨惊扰拍散。
这样的身份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能做到哪种地步呢?
可以拥抱吗?
徐之宁翻侧身体,有些心慌地伸出手试探。
他的手撞上了季丞川结实的胳膊,那只本就打算把他抱入怀中的臂膊。
令人安心的暖色把徐之宁包裹起来,令人安心的清爽味道也钻入心扉,虽然带着点苦涩,但还是难以让人忘怀其中的甘美。
水上的彩灯静静晕染着夜色,徐之宁慢慢放任自己的身体在满目的暖橘色调里变得柔软平静。
能拥抱就好。
作者有话说:
后来整整十年,季丞川都要为今晚自己没有说清楚而夜半惊醒给自己一巴掌。
第9章
前前后后大概花了二十多天,徐之宁送给季丞川的礼物才弄好。倒不是什么喝水的杯子,是一对造型很可爱的香薰烛台,看起来圆滚滚的杯体上间错着可爱的手绘橘子,每个烛台还配了个仿真橘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