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大言不惭!”说到这儿苏墨寒就来气。昨日就因季梦幽中毒之事,空黎辰便与他大打出手,而且几位都认为他惹了不必要的麻烦。着惹得他很心烦,可是,他忍了忍,阴阳怪气地说:“我可没兴趣,只是为了让你更快出来而已。”
季楠崧松了口气,收了剑,身体前倾,欲问话。可这时,苏墨寒却一笑。他袖中飞出一口宝剑,便想取季楠崧的首级。
“鲁莽!”季楠崧却向右一闪,躲过一击,“你若是执意如此,那这下就轮到我了。”
季楠崧化被动为主动,猛然出剑,未刺中,他却向后退了几步,故意卖了一个破绽。那苏墨寒没有空黎辰那般狡猾,果真上了当,扑过来想要用剑刺他,季楠崧抓准时机,拿出神笔往他头上敲了几下。这几下直敲得他钻入了地。
可季楠崧哪里知道他会遁地术,只以为自己将他打走了。过了一会儿,季楠崧猛然感觉到不对。立马杀回战场,启神笔,念剑诀,将还在地下得意的苏墨寒轰了上来。
两人继续扭打着。
这个落冰神笔火力全开,那个剑式气势丝毫不输。这个想要且战且退,那个有欲赶尽杀绝。这个名剑如闪电,那个宝剑赛长风。
战了数回合,仍不见胜负。
“再来!”苏墨寒虽已战得汗流浃背,但还是嘴硬,提剑再战。
“你就这点工夫?”季楠崧笑了笑,把剑架到了苏墨寒的脖子上,“你干脆把解药交出来吧,省得我的剑上沾上了污秽。”
“行啊。”苏墨寒语调有点怪,“这解药啊……是老大的魔泪。可惜老大已与族中长老相约,再加上少君之事,早已铁石心肠了。”
“什么?卑鄙小人!”季楠崧气得暴跳如雷,怨气一下子冲破了云霄,“就算如此,我也还是要去找他。”
“呵……你妹妹,你救不了了。不过若是你亲自去……也许还有办法。”苏墨寒一笑,化作一道白光走了。
“果真是个阴谋啊。”季楠崧刚大战了一场,元气大损,再加上此刻气急攻心,剑还未收,就晕倒在地。
“楠崧……懿枫……”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谁?谁在叫我?你怎知我名讳?”季楠崧迷迷糊糊地,“我刚才,才知道了解药啊。这是哪儿?”
出于本能,季楠崧有些慌张,但不久就镇静下来了。
“不要装神弄鬼,快出来!”季楠崧厉声喝道。
“我知你是段懿枫,这是天君亲语。”这人出现了。段懿枫定睛一看,竟是华山派掌门。“记住了,镇静下来,季梦幽的事亦是如此。若被空黎辰等人责难,跟随你的心。”
“等等!什么?”季楠崧猛抬头,望向人。
“回去吧,掌门也该走了。”说完,这掌门便化作一阵清风,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季楠崧愣在原地。
他蹲下来,顿感头痛欲裂。恍惚间,他听见有人耳语,似唤着他的名字。
“首席!首席!该不会傻了吧?”那间木屋里,沈静安无奈又无语。
猛然,季楠崧一下子坐了起来,汗水浸湿了衣襟,脸色苍白得像张纸,眼里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首……首席?”沈静安小心翼翼地叫着,“怎,怎么了?发,发生什么事了吗?”
面前这人神色一下子恢复了正常,可刚下床,便踉跄了几下。
“首席,昨日你与苏墨寒大战后便元气大损,你先休息会儿吧。”沈静安连忙把季南松扶上床。
“昨日?!”季楠崧惊道,“我,我睡了那么久?”
“嗯,对啊。”沈泽羲十分无语,“对了首席,你昏睡时,苏墨寒那厮来过的,他把解药告诉我了。是那个什么辰大人的眼泪......”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他口中之人与我华山派有些联系。”季楠崧面无表情,“这是圈套,引我上钩罢了。”
“首席......”沈泽羲看了一眼床上毫无声息,面色苍白的季梦幽,“梦幽师姐,她会拦着你吗?”
“她啊,定不会让我涉险的。”季楠崧回答道,“但现在是我替她做主,我要让她活着,好好地活着。”
“那首席,需要我和你一起吗?”沈泽羲也想去请帮忙,“我没有守好她,理应……”
“不用,你去了,反倒可能不成。”季楠崧瞥了他一眼,“这事只针对我,我现在就去!”
“可是首席,我有点担心。那位‘辰老大’劫财倒是好办,可若是他劫色呢?”沈泽羲胡思乱想,不太放心。
“你担心也没用。”季楠崧心里没底,“我能开出他想要的条件。”他能笃定,自己与他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自己并不知道,也许空黎辰能告诉他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