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辉看看手表,他打发兄弟俩回家,骑车接晓青下班。因为事先没打电话约好,导致他等在大门口将近两个小时。这俩小时过得,跟特么两年似的!照辉抓心挠肺的想。他还回忆起来前一阵,在部队的操场,听见晓青问她同意不同意跟陈庆好,当时心里气疯了,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现在琢磨,他手指夹着烟,眯着眼讥笑一声:还真他妈是被耍了!
晓青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此刻他正想找一合适的地方,解决点急事儿,所以没注意她出来。晓青看见他双手扶着裤腰带,了然一笑,把照辉领进度假村里面。
照辉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晓青身体靠在墙壁上,眼睛正盯住这边看。走廊里的灯把晓青白皙的脸蛋晕染成黄昏的颜色,上身白色的衬衫也不再是雪白,照辉被她炯炯的目光看得不知所措,走过来问:“你那什么眼神儿?”晓青淡淡一笑,照辉为掩饰悸动的情绪马上抱怨一句:“下次要加班提前告诉我一声,等这半天!”
照辉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晓青身体靠在墙壁上,眼睛正盯住这边看。走廊里的灯把晓青白皙的脸蛋晕染成黄昏的颜色,上身白色的衬衫也不再是雪白,照辉被她炯炯的目光看得不知所措,走过来问:“你那什么眼神儿?”晓青淡淡一笑,照辉为掩饰悸动的情绪马上抱怨一句:“下次要加班提前告诉我一声,等这半天!”
后来,他们没有直接回家,照辉把车骑到湖边,捡一块大石头和晓青坐下,这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多。
坐了得有一刻钟,照辉没说话,晓青更不会先开口。但是照辉的内在情绪是心潮澎湃、无法言说的,湖面上只能看清月亮的倒影,晓青穿的是半袖衬衫,夜晚起风了,她抱着胳膊上身蜷缩一下。照辉沉默着解自己衬衫的扣子,晓青拦住他:“别脱,你里面连背心都没穿。”照辉说:“冷了就回家吧。”
晓青想了想:“我没关系。”
照辉靠近了搂着她:“你冻感冒了,我还得请假伺候你!”
晓青笑着没说话。
“……哎,喂,!”
“嗯?”
“不后悔吧?”
晓青迟疑地抬头,然后又静静看着湖面,但是一直没接话。
“…怎么着,这就开始后悔了?”照辉跟她拉开一点距离看着她,不明所以。
晓青没看他,眼睛放在远处,说:“要后悔,当初就不会跟你回来。但是我恐怕以后……你会。”
照辉沉默了,他不理解晓青的意思,更看不懂她那种万事不经意又似乎满腹担忧的眼神。
“你爸今天来咱家了,陶化年。”
晓青一改脸色,惊讶转头。
“我们去茶馆坐了会儿,没说什么,就随便聊聊。”
“聊什么?”
“当然是聊你,嗨其实也没聊什么…怎么了,不乐意了?……那我怎么也得谢谢人帮过我吧……那是你亲爸,你还能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晓青看着照辉,脸上又立刻轻松下来:“以后不用跟他多说什么。”
“……成!都听你的!”照辉搂住她,在她额头上亲一下。
暮色黯然,两个背影靠在一起默入夜空下。
……
陆家的大院里,开始计划着怎么粉刷屋子,先从哪屋着手。在北屋与晓青的屋子之间有一小间房是洗澡间,之前盖的简陋,照辉计划着把它重新整顿一下。他还想拆掉院里的鱼池,晓青说听老人提过院子里有这些东西最好不拆不挖,否则不吉利。照辉说你这是迷信,兄弟俩异口同声:“就听我姐的吧!”
陆家的大院里,开始计划着怎么粉刷屋子,先从哪屋着手。在北屋与晓青的屋子之间有一小间房是洗澡间,之前盖的简陋,照辉计划着把它重新整顿一下。他还想拆掉院里的鱼池,晓青说听老人提过院子里有这些东西最好不拆不挖,否则不吉利。照辉说你这是迷信,兄弟俩异口同声:“就听我姐的吧!”
陈庆跟照辉一起整修洗澡间,照辉那边坐梯子上磨泥垒砖头,陈庆这边搅和着水泥,用镊子刀刮蹭砖上的泥屑。
陈庆:“哎,晓青上班了?”
照辉:“嗯。”
陈庆:“结婚的事你们已经说好了?”
照辉:“没有。”
陈庆:“那你这就开始折腾房子?”
照辉:“早晚得折腾。”
陈庆:“切,人晓青要是变卦了,你不白折腾么!”
照辉:“她敢!”
陈庆给他不屑的表情,伸出双手扶在刚刚架起的砖墙上:“哎,腻结实了吗,我推一试试。”
“别他妈废话,好不容易垒的!”
碧水度假村。晓青正和同事们并排站在一起,听领导受训,安排工作,背诵服务宗旨。这时传达室来人告诉她大门口有人找。晓青没想到是陆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