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亲手推我进了阎罗殿，送我做了鬼，我是觉得那阎罗殿甚是有趣，便也拉他们下去体验一番喽？……”
黎司辰脑海中回忆起芜悯靥曾经说过的这句话，一个猜测在脑海中逐渐成型。
这或许是一场，仇杀。
黎司辰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分享给玉怀心，玉怀心想了想，觉得不是没有可能：“那时我听到那妇人唤我悯悯，小辰方才说她真名是芜悯靥，如此一来，前两字便都可对上，至于最后一字，想来不会有偏差。”
“可她既然已经报了仇，为什么还要继续杀人呢？师尊，这件事我想不明白。”
“鬼婚……”玉怀心低声说出这两个字。
“嗯？”黎司辰自认为很聪明，但事实上很多事凭他的小脑瓜也确实很难想清楚。
比如眼下他就不知道玉怀心说这两个字的意思。
“刚才我们解救的人中，“新郎”皆是寻常男子，而“新娘”却有男有女，他们皆有一个共同之处。”
“什么？”
玉怀心垂下眼眸，一字一句的说出那四个字：“至纯圣体。”
这四个字一出，黎司辰脸色瞬间就变了，原先个还不懂的谜团一瞬间豁然开朗。
难怪玉怀心会被当做“新娘”与他人拜堂，芜悯靥是在用与至纯圣体交合的方式，将产生的灵气进行收集，这种灵气可以用来提升修为，而之所以选择拜堂成婚的方式来完成，则是因为她“生前”的执念所在。
这样一来，什么都说得通了。
黎司辰最初在系统给的画面中了解过，一些人会用与至纯圣体交合的方式去提升修为，而不乏存在另一些人，因为不愿与他人产生肉体上的接触，便会用这样的方式，利用他人来帮自己达成目的。
比如那位凶残成性的魔尊，封戟。
他不愿与任何人有太亲密的接触，于是在得到玉怀心后就将他丢给属下的魔人，让他被肆意凌辱，而他本人则坐享其成。
不过倒是有一晚，封戟为他破了一次例。
“小辰脸色好白，是生病了吗？”
“我……我没事。”黎司辰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不至于太过难看，但笑是属实笑不出一点。
“师尊，你身上的秘密一定不能被外人知道，像上次那样掌门逼你自证的情况，你不要再听他的了，一定要拒绝，知道吗？”
“好～”
玉怀心忽然上前将黎司辰紧紧抱住，语气中尽是感动：“为师知道了，谢谢小辰，小辰真好。”
“师尊……”
黎司辰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抬起手来，环住玉怀心的腰身，一次次的调整呼吸，只希望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过失态。
可是……那真实的心跳声，又该如何掩藏呢？
“师尊……有喜欢的人吗？”
第19章 奴……求尊上怜爱
“当然。”玉怀心不假思索的回答。
黎司辰的心瞬间提起，试探着问：“谁？”
“自然是小辰了，小辰是为师最重要的人。”
“嗯……”说到底，只是师徒之情罢了，黎司辰心中不免失落，却也无可奈何，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该放开了，但这一次，他却更加用力，全身心的抱紧了眼前的人，身体因为情绪的起伏而隐隐颤抖。
原来这就是心系一人的感觉，如蜜糖般甘甜，却又难免愁苦酸涩。
“小辰怎么了？莫非是受了什么委屈？”玉怀心轻声在黎司辰耳边问道。
黎司辰闭了闭眼，最终还是狠下心将手从玉怀心腰间移开，退出了那个怀抱。
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反正除了他自己也没人知道那是否只是一场梦，就当它只是一场，埋藏在他心底的美梦。
至于现实中，他只要能看着玉怀心永远脱离那曾经被定下的结局，看着他远离一切伤害，永远都这样简单又轻松的活着，就够了。
“我没事，师尊，我们离开这里吧，明天一早我们去找芜悯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把真相公之于众，这样我此次的试炼就算完成了。”
“好，听小辰的～”
黎司辰前脚迈出一步，后脚想到了自己在柏思镇荒郊野外的那间破宅子，沉思片刻，还是问玉怀心：“师尊，我看周围有几家还算干净的屋子，要不今晚我们先在这里凑合一晚？
……外面我之前看过了，比这里还荒，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住处……”
黎司辰弱弱解释。
玉怀心没忍住抬手揉了揉黎司辰的脑袋，笑容从眼睛里溢出：“小辰真可爱～都听小辰的～”
黎司辰耳根慢慢浮现出不自然的绯红，并不忘小声强调：“师尊，我不是小孩子了。”
玉怀心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