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不能再让对方占了上风,所以他生涩的用舌尖去勾勒萧荧的唇,尝试着探进对方的口中。
萧荧十分配合的张开了嘴,梁昭好似无师自通了一般,去和对方缓慢纠缠。
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驱散了夜风的寒冷,鼻中全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直到两人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梁昭大口喘着气,道:“再来。”说罢便又低了头。
萧荧推开他的脸低声道:“有人。”
梁昭往抬眼一看,发现蘅儿就站在他俩的身后。
他立马放开了萧荧,往后退了两步,解释道:“我们……”
“我知道你们在亲嘴儿。”
“啊?”
这是个几岁的小孩儿对吧?
她为什么会知道亲嘴这东西啊?
“我看前街张大嘴和他媳妇就经常亲嘴。”她睁着眼睛,天真地说:“他们说只有两口子才亲嘴,张大嘴一边亲他媳妇还一边说我爱你。大哥哥,你亲小夜哥哥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好喜欢你啊?”
“……”
萧荧轻咳了一声,“走吧,雪下大了。”
上京的人口味偏淡,吃不了油腻辛辣,炖了锅鱼汤,炒了几盘家常菜,桌上还另外摆了水果和着一碟黄澄澄的豌豆糕。
陈伯道:“不知公子口味,还望不要嫌弃。”
萧荧道:“他不挑食。”
饭正吃到一半,院中的水池子传来扑腾的声音。
梁昭伸头望去,只见刚刚从墙上掉下来的哥们正从池子里爬了出来,人居然还没有凉透,踩着一地的枯枝干草又翻了出去。
“你没下死手?”
萧荧正低头咬着一块笋,闻言头也不抬,“不是刺客我下什么死手?清理起来麻烦。”
“是附近桃花巷的人来家里偷东西,不是第一次了。”
陈伯已经见怪不怪了,“李富家的阿狗,好赌成性。”
梁昭:“……够了……别让我听到阿狗两个字。”
“又抽上了那个什么?什么麻来着……”陈伯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只好作罢,又道:“反正不务正业,成天偷鸡摸狗,他爹一把年纪也管不他,我这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来了几趟每次空手而归,有今天这一遭,估计往后也就不来了。”
梁昭的筷子一顿,皱起了眉。
不会是浮麻吧?
萧荧见他脸色不对,沉默片刻,压低声音道:“先吃饭。”
梁昭心想着浮麻的事,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等收了碗筷,陈伯牵着昏昏欲睡的蘅儿回了房间,屋内只剩下就剩俩人。
火盆燃烧的劈啪作响,屋外的雪已经下得很厚一层了,梁昭关了屋门,抿着嘴唇,看向萧荧,道:“我明天想去一趟桃花巷。”
“你有眉目了?”
梁昭略略点了点头,又问:“你见过抽烟的人吗?”
萧荧坐正襟危坐,肩上搭了件毛绒披肩,点了点头:“见过。”
“浮麻虽然明令禁止,但别国权贵中仍有吸食的,东尧皇帝南宫厌腰间常年别只烟杆,他吸的就是浮麻。”他轻轻垂下眼睫,“南宫厌脑子不正常,你见到他就离远点。”
南宫厌?
萧凝的老公,和萧荧同为炮灰背景版,两人半斤八两,只不过下场比萧荧要好的人。东尧国力强盛,即使是原主也不行去踢这块铁板。
但梁昭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你知道南宫厌收了一院子你的周边吗?
梁昭忍不住问道:“你跟他……”
萧荧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跟他什么都不是。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目光在梁昭脸上流连了好几遭,舔了舔嘴唇,道:“我倒是蛮喜欢你这样的。”
梁昭负手而立,沉着脸道:“南宫厌养了一屋子哪怕跟你只有一点点相似的人,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有个情敌真让人不爽,对方明目张胆的玩替身梗更让人火大。
“他有非分之想。”萧荧拉着梁昭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歪着头,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难得你就没有吗?”
最后一个字尾调拖着又轻又长,拇指在梁昭的手上轻抚着,好似在不断撩拨心弦。
梁昭深吸一口气,眼睫颤了颤,缴械投降般道:“有。”
萧荧眸光缱绻,突然跪在了他面前的地上,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梁昭脑子发懵,耳尖飞速染上绯色,想推开却又十分眷恋。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气味让他头昏脑胀。
这一刻,君王俯首称臣。
许久过后,萧荧皱着眉,大口呼吸着空气。唇色艳靡,眼含雾气,脸上透着不自然的潮红。
梁昭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去、去屋里。”
烛火微晃几下后彻底熄灭了,屋内漆黑一片,偏房的门“哐当”一声关上后萧荧被梁昭按在门上,二人急切地去解对方的衣带,但却缠绕在一起成了死结。最后从脱衣服变成了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