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我说路过你信吗?”
“……”
傅霄看了对方一会儿。
梁昭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转身走了。
宫里已经宵禁,梁昭同禁卫军打了个招呼,进去后轻车熟路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未央宫内,铜鹤架上燃着一盏灯烛,香炉焚着安神香。
夜色中突然下起了雨,树影倒映在窗户上,风突然把窗户吹开,一阵阵的往里涌。
即使入了夏,夜里的风也是很凉的,廊下守夜的小太监已经困得睡着了,两扇窗户被吹得“吱吱”响,他也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梁昭将窗户关好,轻手轻脚的走到屏风后,他抬手掀开层层纱帐,床上的人睡的正香,青丝铺在枕头上,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梁昭脱了外衣和鞋袜刚爬上床,就听床上的人冷冷道:“你好大的胆子。”
“你没睡啊?”
萧荧睡眠本就浅,身为皇帝,这些年所遭遇的刺杀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所以稍有动静一有人靠近他便能立即察觉到。
“下去,自己去门口跪着。”
“外面冷,我跪床上可以吗?”
“要我……唔……”
萧荧话还没说全,就被梁昭低下头吻住。
他睁开了眼睛,双手被死死按在床上,唇上传来柔软的触觉,贝齿被撬开,一条带着酒香的舌头袭卷着他的口腔,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被子被揉成一团,隔着薄薄的中衣,萧荧感觉到了梁昭身上的火热。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缺氧而死的时候梁昭离开了他的唇。用深邃的眼眸盯着他。
“你喝酒了?”
梁昭“嗯”了一声。再度吻了下去。
萧荧的唇再次被蹂躏着,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拉开卡在梁昭的身侧。
“别闹…..”
“我就动两下,不脱你衣服……”
梁昭钳住他的下巴在他的嘴上啃着,与此同时腰腹用力顶了顶,床晃动了两下。
萧荧的衣领被扯开,露出大半个肩膀。
晨光透过窗户,伺候晨起的宫女太监侯在了外面。
一个新来的小太监推开了殿门,来到龙床前,伸手去撩纱帐,手刚伸到一半就挨了一记拂尘杆,手背立马红了起来。
回头就看见江贵海拿眼睛瞪得他,小太监吓得立马跪在地上。
江贵海站在帐外,小心唤了唤“皇上,该上朝了。”
话音刚落,就见帐内的人影晃了晃,接着一双手撩开了纱帐,从后面露出梁昭的脸。
江贵海正纳闷皇上今天怎么起这么快,一看清人吓了一跳。
这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皇上呢?!
他看了一下四周确定了自己没进错房间。
梁昭对他咧嘴一笑:“早上好。”
江贵海稀里糊涂的看着他走出去,好半晌才回过神。连忙掀开纱帘,“皇上!皇上快醒醒!”
萧荧被他摇醒了,皱了皱眉,不悦道:“大早上的吵什么?”
看见皇帝好好的,才松了口气,“您半天不搭理老奴,可把老奴吓死了。”
萧荧整理了一下衣服,“都进来吧。”
宫女端着铜盆和各式各样的用品鱼贯而入,有条不紊的伺候着他起身更衣。
江贵海出了殿门,问道:“昨个夜里是谁当值?”
守夜的小太监连忙上前道:“是奴才。”
江贵海道:“陛下屋里的那个人是谁?”
“啊?”小太监听见有人进了寝宫,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公公饶命!奴才不知啊!”
“糊涂东西!就睡这么死吗?!”江贵海用浮尘指着他:“若进去的是刺客,不仅仅是你,这整个未央宫上上下下的人,就是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行了。”看着抽自己巴掌的小太监,江贵海有些无奈。好歹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到底没舍得重罚,让他自己下去领二十大板,闭门思过去了。
晨时的地面有些湿滑,下了朝之后,腿脚不好的裴国公,杵着拐杖走在百官中。
“国公请留步。”一个小年轻追了上来。
裴国公上了年纪,有些老眼昏花,那人走近了方才认出来。裴国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何忠义凑过来搀扶着裴国公,边走边抱怨道:“您一把年纪了还上朝,可咱们皇帝年纪轻轻的就动不动罢朝,刚刚礼部的还说这见不到皇帝人,折子上去也没个回音。”
裴国公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何忠义。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何忠义看了看裴国公手里的折子,“您老这折子都上书多少回了,陛下要看早看了,依下官之见,还是递到摄政王的府上。”
“你说什么?”裴国公面上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