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烛音走近将食盒放下,还没打开自己就被他拽到怀里,还被他捏住了脸。
“你干什么?”她扭头反抗,“疼。”
谢濯臣冷静又严肃道:“不许胡思乱想,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
沈烛音发怔,“你怎么确定?”
“因为娘从来就没有让我把你当妹妹,她一直说的是……”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烛音用食指戳他肩膀,“说的什么?”
“她说……”谢濯臣别开脸,口齿不清地糊弄道:“是未来妻子。”
沈烛音听出来了,但又不太确定,“妻子?”
“嗯。”
沈烛音疑惑,“很难启齿吗哥哥?你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过我。”
因为不想让她因为这个选择他,谢濯臣心里回答。
但他没有解释,含糊道:“你又没问。”
沈烛音豁然开朗,既然夫人这么说,那她肯定和阿兄之间没有血缘,那谢尚书就只是利用这件事逼阿兄就范。
“嘻。”她又开心了,“哥哥。”
叫起来没有毫无负担。
“嗯。”谢濯臣想起什么,“叫我就算了,别这么叫沈澹,就算要装他亲妹,叫一个字就行。”
“为什么?”
谢濯臣脸不红心不跳,“因为他觉得你这样叫太做作了,他不喜欢。”
沈烛音:“……”
做作吗?
第70章 恶心
夜色幽深, 崔管家脚步匆匆,敲响了书房的门。
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对着站立在案桌前, 手里拿着考卷的谢征行了一礼。
“老爷,给卢老的礼已经送过去了。另外,查过沈家了,沈姑娘的身份确实存在,几乎没有破绽。”
谢征低笑一声,“不错, 办事妥帖, 不留把柄。”他将手里的考卷递给崔管家,“崔奕,你说他像我吗?”
崔管家接过考卷, 这是谢濯臣春闱的考卷,礼部已经批卷只等张榜,谢征动了关系将其拿来。
“奴觉得, 像,又不完全像。”
“哪里像,哪里不像?”
崔管家将考卷折好, 恭敬道:“少爷样貌不俗,才华斐然, 遇事果决, 气质和能力上, 都和老爷很像。只是, 大概是因为年纪小, 阅历不够,过于看重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谢征背过手, 望向窗外,“偏偏这个最不听话的,是最像我的,你说可不可笑?”
“奴多嘴,或许是真的是因为,少爷成长的过程,和老爷一样艰难,所以才有了相似之处。”
“所以等他到了我这个年纪,必然会理解和感谢我的,对吧。”
崔管家将考卷放回案桌,“奴觉得是。”
谢征的笑容逐渐消失,冷起脸来多了肃杀之气,“你说的很对,他过于看重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了。成大事者,岂能被小情小爱困住手脚。他自己割舍不下,那就为父来帮他。”
——
希玉给言子绪打工还债,盘下一间舞坊,誓要在京城混出名堂。
开业之初,最重要的两件事便是舞坊布置和舞女训练,前者托付给了沈烛音。
从早忙到晚,沈烛音一天都在舞坊度过。希玉则占着大厅,督促招来的舞女练习。
沈烛音站在大厅前,一眼望过舞坊的格局,在心里设计出装饰,再在纸上记下。
“嫂嫂这天怒人怨的字,师从何人?”
后面突然冒出楼邵的声音,把沈烛音吓一激灵,忍不住埋怨,“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我哪里没声,这里人那么多声音那么杂,你自己没听出来罢了。”
舞坊里到处都是人,包括工人舞女等等。天色已经不早了,正陆陆续续离开一些。
“你很闲吗?”沈烛音疑惑。
怎么哪都有他。
楼邵悠闲自在,“还行,我只是出门走走消消食,正好瞧见你,过来打个招呼罢了。”
沈烛音懒得搭理他。
楼邵不喜欢被忽视的感觉,“你在做什么?”
沈烛音瞥他一眼,来了想法,“你会画画吗?”
“废话,谢濯臣会的我都会。”楼邵觉得有意思,看来他送去的那幅画没被她看见。
沈烛音笑容灿烂,“那你帮我个忙吧,帮我把站这个角度……”她比了比位置,“这个视角看见的舞坊格局画下来。”
“我为什么要帮你,这种事你找谢濯臣不就可以了?”
“他忙着呢,哪像你啊。”
楼邵:“……”
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
沈烛音直接把笔和纸塞到了他手里,“帮我嘛,我请你看免费的表演。”她指向大厅中齐舞的姑娘们,“你看,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