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这么说着,还是将请柬递给盛灼。
拿到请柬的盛灼打开自己空荡凄清的衣橱。
明知道谢溪又会出现的概率基本为零,但她还是有些莫名的紧张。
想找个人来给自己参谋参谋晚宴这样的场合该穿什么衣服。
洛香最近在参加一个综艺,也没空。
樊越...
盛灼看了看外头白色紧身九分裤豆豆鞋的一旗队长,目光在那鞋面闪亮的铆钉上扫了一圈。
她那能以一打五的队长,正变换着不同角度对镜自-拍。
盛灼收回目光,默默给阮令打了个电话。
去商场扫购一轮后,盛灼感觉浑身都酸痛不已。这简直比打架还累。
“怎么突然买这么多?”
阮令倒是习以为常,只是疑惑盛灼这钢铁般的黑衣黑裤着装风格,怎么忽然间转变的这么快。
盛灼坐在咖啡店的软包沙发上,清楚地看见十几个便装保镖跟随着她们进来了。
“今晚九琴那,张家不是办了个晚宴么。”
“我跟你去?”
阮令眼睛一亮。
盛灼自然不可能说我就一张请柬这样的傻话,伊甸国想要张请柬还不容易?
“办正事。”
她面不改色,继续道:“温白估计也会去,我去会会她。”
“啊...”阮令意兴阑珊地垂下眸子,“那我就不打扰你找乐子了。”
“......”
与此同时,遥远的南方城市。
远哥摘下墨镜,迷茫地看着面前人去楼空的办公室。
地上还零散落着几张资料纸。
一看便知走得多么仓促。
“温、白?!”
远哥气得直撕纸。
身后一众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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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九点。
盛灼着一袭黑色抹胸拖尾长裙,纤细皓白的颈间戴一钻石项链。
与方煜一同进了九琴会馆。
精心打扮的盛灼吸引来不少目光,方煜一直小声抱怨着。
“你别抓着我,让夏夏知道了非宰了我。”
“你松开,那边那个就是丰顺的老总!”
“我警告你啊盛灼,你赶紧自己玩去,别耽误我正事!”
行至一处幽静的角落,盛灼方才松开了方煜的手臂。
“这是基本礼仪,夏夏不会吃醋的。”
说完痛快地往小沙发上一坐,小手一挥:
“去吧,小印钞机。”
“......”
方煜惊恐地飞速走远。
也不知道这人今晚是怎么了,简直比嗑了药还兴奋。说出的话都格外诡异。
盛灼躲在安静的角落,这里灯光昏柔,省了不少麻烦。她像个偷窥者一般,小心又亢奋地观察着。
场内名流巨鳄齐聚,男士皆是西装笔挺,女士则要丰富很多,令人眼花缭乱的裙子与珠宝,言笑晏晏觥筹交错。自会馆内十几米的顶上垂下一座水晶吊灯。
灯光婆娑梦幻,酒香四溢。
西柚医生是不是经常会参加这样的晚会?
自打得到谢溪又搬离小诊所的消息后,她在狱中设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
西柚医生会厌恶吧。
还是会安然融入呢?
“谢家的车到了!”
会场内掀起细细的交谈声。
盛灼看到附近一直躲在角落喝酒的两个女人,也快步走上前去。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会场入口。
她有点想抽烟。
无措地左右看看,并没有出口。
她心跳得很快。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希望谢溪又出现,还是不希望。纠结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左右互搏。
最后,她心里的小人说:
“谢溪又压根不会来哦,你在这纠结什么?”
是了,谢溪又不会来。
听着阵阵低语,盛灼来到一个巨大的柱子后,缓缓探出一只眼睛。
然后她的瞳孔慢慢放大。
会场入口处,站着四五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高挑的年轻女子。长发束成低马尾绑在脑后,如玉般素净的脸上并无过多表情,眼眸微阖,凌厉深沉的眸子在场内扫了一圈。
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得体十分利落,浑身上下唯一的装饰物就是两颗精美华丽的袖扣,在她宛若刀削的腕间熠熠生辉。
她是现场唯一没有穿裙子的女性,整个人如一把锐气凛凛的利剑,往那一站,会场内融融的气氛便陡然间冷冽了几分。
众人见她那副冷冰冰的脸,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就连往前凑想要寒暄几句的熟人也尴尬地停住脚步。
盛灼呆呆地看着她。
西柚医生,真的变了好多。
最后还是东道主,张家的长孙站出来活跃了下气氛,众人这才重新热闹起来。
谢溪又已经抬步往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