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你们!哪来那么多这种东西。”
“今天是你结婚的大喜日子啊!”许吱指了指地面还有一大包说,“肯定得多准备点啊!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啊,快快快,来吃早餐,我们都吃一会儿了。”
初伊被许吱递来一个盘子,朝桌面看去一眼,惊了一瞬:“这么多?”
杨隐舟这是让人搬了个自助餐上来吧,饺子、面包、咖啡、玉米、牛奶、炒粉、炒面、粥应有尽有。
许吱狗腿子地感谢他们的款待,“我参加过七八次婚礼,做了三四次伴娘,第一次见到这么用心的,连早餐都这么丰盛。杨老板,你想得也太周到了吧!”
汪景胜作为今天的主伴郎,已经换好了衣服,温莎结系在领口显得他人正经又滑稽,格外自豪道:“当然,也不看这是谁的婚礼,咱们老大用心又有钱,半年前就在准备这些了,当然想得周到了。”
初伊今天邀请来当姐妹团的高中同学,是高中跟她最要好的姐妹,也是当年杨隐舟送她上学,开玩笑说把他介绍给她认识的那一个。
她走到正在喝粥的初伊身边说,“一一,我怎么觉得你老公有点眼熟啊?”
杨隐舟坐在一旁给初伊剥鸡蛋,闻言看她俩一眼,仿佛在问为什么眼熟。
初伊咳嗽了两声,听见她问道,“不会是那时候我们开玩笑说介绍给我认识的那个哥哥吧?”
“别说了。”
当时年纪还小,背着杨隐舟,初伊什么玩笑都开过。这种陈年旧事,她不太想让杨隐舟知道,被他知道了晚上肯定又要来嘲笑她。
汪景胜耳朵很灵地听见,八卦地问:“什么介绍给你认识的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高中同学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道,“高三的时候,有一天上学,我看见初伊是被一辆私家车送来学校的。她下车跑进了校门,没一会儿车上就有个男人下来喊住她。”
在她说到“她下车跑进了校门”的时候,杨隐舟便记起她说的是哪一天了,不禁也跟着好奇,“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会儿咱们开玩笑问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初伊说他已经工作了,一看就不喜欢我们这种年纪小的小豆芽。”本以为到这就结束了,高中同学顿了几秒才将初伊后来说的那句丢脸的话说出来,“她还说就算喜欢,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也是她先得手。”
许吱抿着唇在旁边笑,“一一,你才几岁啊?能不能矜持点啊?”
初伊没法解释地说,“我都是瞎说的。”
杨隐舟勾唇意味不明地笑:“嗯,瞎说的。”
初伊对上他的视线,更觉得解释不请了,干脆放弃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吃完早餐,初伊被喊进去化新娘妆,化妆师问,“新郎可以晚一点化,打算什么时候化?”
初伊替杨隐舟回答,“他不用,我等下来替他画吧。”
化妆师不可思议地问,“你替他画吗?”
初伊点头说,“是的。”
“行,那伴娘准备好的可以进来化妆。”
新娘化妆流程复杂,什么都要做到极致,化好以后另一位化妆师才给两位伴娘画完,时间还很充裕。
杨亦森在群上艾特她问:【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偷拍杨隐舟发到家族群上说:【准备给你哥化妆,你觉得你哥适合什么妆?】
杨亦森:【烟熏吧。】
杨亦森:【这么有意义的日子,值得一辈子铭记。】
初伊:【好啊,我画完以后被骂了,我就说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突然,杨隐舟拿起手机回了这么一句:【别闹。】
初伊才放下手机,挑了几样化妆品出去,给他认认真真地画。同样是没有上粉底,只是简单地修一下眉毛和修容。
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下午三点。
室外婚礼,初伊选择了轻薄的婚纱,方便行动又不失隆重的款儿。由杨亦森专门开车到楼下接他们过去,伴娘和伴郎则是另外两辆车。
在这之前,初伊从没看过婚礼场地具体是怎么样的,直到现在才亲眼看见。
他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晴天,在轻软的细沙上铺了柔软的地毯,成排的座椅供宾客而坐。主舞台上是初伊最喜欢的茉莉花和白色、浅粉色的玫瑰,以及各种气球和彩带。场地两侧是初伊这半年画出来的关于他俩一点一滴各种各样的画,提前到了场上的宾客正一幅幅地看下去,热烈讨论和评价着。
到了那边,杨隐舟率先下去迎宾,初伊先坐在车上等待,杨亦森为了给她解闷,在车上陪她聊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