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隐舟不知是否在忙,隔了一会儿才回她:【把我太太带过来就行了。】
初伊拿他没脾气,打字说:【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帮我决定买好航班了?你现在都会先斩后奏了,杨隐舟!我要是有事不来,怎么办?】
退票可是有很大一笔手续费的!
杨隐舟:【不来就退了,不差这个钱。】
初伊感叹了声杨老板阔气,财大气粗,勉勉强强地说:【那我还是去吧,别浪费钱了。】
对面看破不说破道:【你还挺持家。】
晚上接近九点的航班,初伊完全有时间吃个饭回去再收拾行李,图方便她直接在学校食堂里解决,到家后简单收拾了两套衣服就打车去了机场。
到机场过了安检,她坐在候机大厅里又叹了口气,杨隐舟在国外的几年里,初伊平时放假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偶尔许吱会来找她玩。
她是个对旅行欲望不高的人,尤其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这几年除了上次去了趟上海,她几乎没出过京北,短短半年的时间她就往外跑了两趟,难不成以后杨隐舟每出差一个城市,她都要跟过去吗?
初伊托腮思考了一阵,跟他说道:【我感觉我有点吃亏。】
杨隐舟:【怎么了?】
初伊:【你的工作需要经常出差,可是我不需要,每次都是我去找你,根本体验不到你来找我是什么感觉。】
杨隐舟:【总会体验到的。】
此刻的初伊压根不知道,杨隐舟在给她谋划着更远的未来,他不想她成为被婚姻折断羽翼的金丝雀、笼中鸟,想让她做一只令人羡慕的在天上翱翔的鹰。
上了飞机,初伊靠着椅背睡了一觉,到了那边已是凌晨深夜。
杨隐舟开车来机场接她,初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刚在飞机上迷迷糊糊地睡着又被吵醒,拿着行李走出来时人都是懵的,直到看见他站在落地大厅的出口处等她,她才稍稍清醒过来。
初伊走过去埋进他怀里静静待了会儿,缓过来后抬起头来看他,眨了下眼睛,调皮地说:“几天不见,怎么感觉有点陌生了。”
凌晨的机场虽然人不多,但也不少。
男人旁若无人地低头抬起她的脸来亲,低声道:“还陌生吗?”
初伊担心他又亲下来,有人看着实在是不好意思,只能捂着嘴使劲儿地摇头:“一点都不陌生。”
话落,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杨隐舟住的酒店离机场不远,开车四十多分钟就到,初伊上去打开行李箱拿着衣服进浴室洗澡,杨隐舟接了个电话靠着沙发背站在落地窗前闲谈。
不知在聊什么能聊这么久,初伊洗完出来他还没挂,于是穿着睡裙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眼前所看的珠江夜景,不停地盯着他看。
他边说话边与她对视,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握住她细软的手,像把玩小物件似的拿在手上玩。
初伊无意听他聊天内容,只随便听他说几句便猜到是在聊工作,因为他说的还有她根本听不懂的专业词汇,皱起眉,用嘴型跟他说话,对他控诉不满:“几点了,这么晚了还聊工作?”
男人不知有没看懂她的唇语,伸手把她拉到身边来。
初伊被他吓了一跳,低低地发出尖叫声,好似被电话另一头的人听见,吓得她立马闭上了嘴,屏住呼吸。
那人在电话里训诫了他几句:“小杨,你这……咱好歹是体制内的人,出个差你就……唉……我老了,管不了你这些小年轻,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但你是我目前最看重的人,现在查得严,你小子最好收敛点,别给我惹祸上身,知道吗?”
杨隐舟盯着初伊无辜又水灵灵的眼睛,止不住地笑。
老司长不懂他笑什么,劝不动地道:“这问题很严肃,你别不当回事!多少人因为这断了仕途,没查到你身上就给我嘻嘻哈哈的,查到了你哭都哭不出来……”
“不是。”杨隐舟着实听不下去了,打断他说,“放心吧,是初伊。”
退休的老司长这才了然,为自己刚刚说的话道歉:“行了,你这小子不早说,尽看我笑话,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初伊好奇地问:“你跟谁打电话啊?怎么还说我的名字,他认识我吗?”
杨隐舟刮了刮她的鼻尖,轻声道:“已经退休的前司长,我刚进外交部的时候一个对我很照顾的老师,今天打电话向他请教了些问题,他刚查到资料来给我意见。改天介绍你认识,去找他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