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课,方淮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画画。
赚钱是他现在第一要务。
方淮在画室待了一下午,在快要接近五点半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您好方先生,我是祝少爷的司机,现在在您寝室楼下,等您忙完了我送您回家。”
方淮哪里有被人特意接送过,连忙拒绝,“不用麻烦您,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少爷让我来接您,如果您有别的安排,麻烦您跟少爷说。”
从对方语气里,方淮能听出来他的意思:我只听祝聿白的话,你不需要我接,也得是祝聿白给我下达命令。
方淮根本没有祝聿白的联系方式,只能应下,说自己马上就来,辛苦他稍等一会儿。
挂了电话,方淮匆匆忙忙收拾东西从画室往寝室跑。
本来稿主的画只差一点儿就结束了,看来得明天才能返稿了。
等方淮跑到楼下,发现那里已经围了一群人。
“哇,是哪家少爷啊?布加迪威龙哎,太酷了。”
“有生之年,我能摸到布加迪威龙吗?”
“你面前这不就是?上去摸啊!”
“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下来。”
“有人生来就在罗马,有人生来就是骡马。”
“我牙咬碎了,从未如此仇富!!!”
……
方淮透过人群,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人站在车旁边。
身姿挺拔,一看就是练家子。
方淮默默走远,给刚才的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
“喂您好,可以麻烦您去校门口吗?我现在不在寝室。校门左转五百米的地方有个小公园,麻烦您停在那边等我,谢谢谢谢。”
方淮眼看着站在豪车边的人接通了电话……
救命!
我是什么很金贵的人吗?!
需要这种豪车来接??
方淮敢肯定,只要他现在走过去,坐进那辆车,立刻马上瞬间,就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流言传开。
不敢想象。
方淮拔腿就往校门口跑。
就在快要累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停在公园路边的车。
方淮停下,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才抬脚往那个方向走去。
对方看见人来了,立马下车为方淮打开车门。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方淮实在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分外尴尬。
但是对方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还是以打开车门的姿势站在一旁,等他上车。
方淮认命了。
没事的,方淮,这种很尬很干的场景,以后应该都不会少。
车子平稳停在别墅前,管家上前问他是现在用晚餐还是等一会儿,并告诉他祝聿白晚上并不会回来。
方淮边往里走,边说,“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好的,那我们先准备着,您先去洗。”
方淮上了楼,司机在楼下向自家少爷汇报。
“五点二十五分,我打电话给方先生,告知他我在寝室楼下等他。
大概十五分钟后,方先生打电话让我去校门口旁小公园的路边等他。
在我开车往校外走的时候,看见在飞奔的方先生,他跟我是一个方向。”
祝聿白从司机的陈述句中听出来了疑问的味道。
“我知道了,明天换辆车去接他。”
看来是冲着我钱来的,那是因为什么接近我呢?
祝聿白感觉自己被宋景轩给带跑偏了。
一个柔弱的omega能有什么目的。
那脖子细的,自己一只手就能掐死他。
若他真有上不得台面的想法,不过也只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罢了。
方淮晚上拿出平板继续画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画着画着全身又开始变热起来。
在他意识逐渐模糊之前,方淮撸起袖子,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但是这针抑制剂只管用了一个小时。
还没有到十二点,方淮又难受起来。
他痛苦地躺在床上,蜷缩起来。
方淮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早上换衣服的时候,他把祝聿白借给他的衣服藏在被子底下了。
仿佛是抓到救命稻草,方淮找到那件衣服。
那件原本属于祝聿白的白T不干净了。
方淮用胳膊挡住自己红透了的脸,心想:彻底不能还给他了,我真是个卑劣的人。
第5章 你想让他死吗
第二天一早,方淮趁着管家还没有起床,洗漱完就跑了,生怕被昨天的司机逮到,又又又要坐在豪车上脚趾抠地。
上午上完专业课,方淮连午饭都没有吃,一头扎进画室给稿主的画收尾。
等到给画裱完框,去快递站寄给稿主,这一件事才算结束。
其实方淮接的单大多数都是电子稿画稿,很少有需要纸质画稿的稿主,但也不乏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