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穿过了,给我拿套干净的”
还特么很挑剔,祁唯很想问一句,你特么知不知道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你的大老板,衣食父母,财神爷!能不能不要随意指使,肆意勾引,特么的敬畏一点!
祁唯在心里骂了两句,转身认命的蹲在箱子前挑衣服,最终还是他妈给自己找了个活爹。
突然街对面传来了一声巨响,听那动静的来源应该就是孙友的店里。
祁唯拿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运动服,扔了进去:“赶紧起来看着店,我一会得出去”,说完就跑到门口去看热闹。
果不其然孙友发了大火,那张万年不变的奸笑脸出现了裂缝,在店里发狂的砸东西,而吴城在一旁拉着他。
祁唯顺手从架子上拿下来一包瓜子,靠着门悠闲的嗑着,突然抓到个不明物体,低头一看,再来一包。
孙友脸色少有的难看,一冲进将屋子里的玻璃水杯砸了个粉碎,吓跑了不少的客人。
突然他身形一顿,似乎看到了祁唯戏谑的目光,快步走出门,阴沉的盯着祁唯。
祁唯挥了挥手,笑道:“哟,孙老板今天店里挺热闹啊”
孙友沉默了一会,突然狰狞的大笑:“祁老板,别太得意来日方长!!”
第11章 笑一个
货源还是个问题。
下午祁唯开着车跑到其他几个菜市场转了转,无一例外,没有菜贩子肯单独跑。
卖菜这种事一般都是薄利多销,除非向孙友一样当个不要脸的奸商,否则就是勉强度日,再算上盛宴广场这地界寸土寸金,几乎谁开谁倒霉,谁开谁赔钱。
偏偏孙友那条街,刚好在盛宴广场的占地之外,这么多年也就让他吃了红利。
这一趟的运费,几乎抵了这一车菜大半的利润,还得是在这一车菜没有损耗,没有浪费,完完全全卖出去的前提下。
而盛宴广场在市中心,大型车辆不通行,要是开个菜店一天怎么也得几车菜,再算上每天地皮租金,这就是个赔本的买卖。
不过祁唯没有这个苦恼,毕竟地皮是自家的,谁敢找他收租子充其量就是闹了个白玩。
不过少爷都是少爷了,一脚就从穷小子踏进了资本家的大门,脚下还不知道踩着多少财产呢,谁在乎这小本生意亏了还是赚了?
爷玩的就是个乐。
等祁唯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下车就看见茶潞白蹲在门口,身前还摆了个盆,手不停的在里头搅和。
玩水?
“干嘛呢你,下午来人了吗”,祁唯问。
茶潞白:“来了几个学生,买了点零食,我在洗衣服”
祁唯脚步一顿,洗what?
祁唯走近端详,茶潞白蹲在地上,两个手指捏着盆里的衣服转圈。
洗衣服?!
祁唯:“你管这叫洗衣服?难怪你那衣服上不干不净的,我都分不清是真勤快还是假勤快”
茶潞白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鄙夷:“你懂什么?洗衣机就是这样洗的”
祁唯差点笑了,他居然还有胆子碰瓷洗衣机?
“你…”
茶潞白:“对面有点动静了”
祁唯:“怎么”
茶潞白说:“你走了之后,那个小胖子雇了几十个人开始发传单”
祁唯:“传单?”
“呐”,茶潞白朝着一旁的箱子,扬了扬下巴,“我捡了一张”
祁唯拿过一看:“新店开业,预热回馈,全场七折?他这是又在哪弄了个铺子”
茶潞白:“谁知道”
祁唯抬头向对面看去,对面街道灯火通明,没一点消极颓废之势,就连灯泡都比平时亮了几倍。
祁唯:“这小黑胖子看来还留了一手…”
“喂”
“怎么”,祁唯瞟了过去。
“我饿了”
饿了?
突然某些让人心跳加快血脉喷张的片段,一下子就跳到脑子里了。
小狐狸精媚眼如丝,攀着他的肩膀在耳边喊。
“我~饿~”
饿~~
“喂”,茶潞白见他突然发呆,拽了拽他裤腿,“发什么愣呢,你还欠我鸡蛋汤,你不想还了?”
小狐狸精笑如魅魔,手指搅动着他的发丝。
“我要鸡~蛋~汤~”
鸡蛋汤?
鸡蛋汤…
祁唯:“…”
祁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窘迫,青天白日,,,不对,星光灿夜月下思淫,,,,
祁唯有些恼骂骂咧咧的回了屋:“妈的,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真他妈给自己找回个爹来”
茶潞白在他仓皇离开的背影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甩甩手也跟了过去。
祁唯去了二楼的小厨房,拿了几个鸡蛋麻利搅成了花,黄灿灿的蛋液随着筷子在碗中翻滚。
“老板”,茶潞白问,“你刚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