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我记不清楚了,”沈俊文继续说:“然后他俩不是处了吗,早几年的时候没那么开放,AA恋还是有点禁忌感的,他俩瞒着学校处的,你说他们处就处了,还闹那么僵,其中有一个alpha被爆跟好多人有染,就闹得特别大,另一个alpha面子上挂不住,和平分手是不可能了,两个人就打的头破血流,这事断断续续的,学校也管不住,后来并院了,都在一处上课,结果悲剧了,新闻系的那个A拿刀砍了表演系那个跟人乱搞的A。”
沈俊文说到这儿心有余悸,指了指自己的后颈:“砍得这儿,当时场面非常血腥,我滴妈,我以前看过打码的视频都恶心得睡不着。”
“腺体?”邵承挑明。
沈俊文狂点头:“你说狠不狠?两个都是高等级的A,你说这家长能愿意?那个A被一刀砍废了,在医院的时候跳楼了,家长来学校要说法也没用,这事闹出去以后,砍人的那个A因为故意伤害罪坐牢了,现在还没放出来。”
alpha的腺体十分脆弱,他能带来强大的武力值和信息素,同时也脆弱到一刀就能废了一个高级alpha,失去腺体的高等级alpha比beta还要被人看低,而生来就带有优越感的高等级是接受不了这种落差的,类似的新闻邵承也看过许多,腺体报废后的alpha要么走极端要么抑郁症,平静接受的人寥寥无几。
“学校贴吧里也能搜到,这事传的到处都是,你就搜关键词‘17AA事件’,就能找到很多相关资料,那个砍人的A特别猛,那一届的人还在里面分享过更详细的,我都是很久之前看的了,就记得这些了。”
沈俊文已经说到这儿了,难免对这件事发表些自身看法:“两个A好了还行,不好了都那么高的武力值,谁也不怂谁,互殴都算是和平分手了,你说这样的恋爱谁敢谈?要是我我就抱着一个甜美柔弱小O处,真不知道那些喜欢搞AA的是哪根筋搭错了,这么危险。”
每个alpha都自命不凡,等级给他们提供了这份思想,普通alpha的优越感还能看,越高的等级越把自己当皇帝似的,“Omega任选”的观念根深蒂固,邵承见过一个alpha标记多个Omega事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什么怪事都能发生。
“所以规定是从那个时候定下来的?”邵承问。
沈俊文说:“对,前几年管的非常严格,底下也没有人敢顶风作案。”
“那现在呢?”
“现在?”沈俊文顿了顿,“世道变了,这种悲剧不止在AA上发生了,大家对这个也就没那么在意了,不过学校里还是明确禁止的,反正我身边是没见过搞AA的,可能有人搞我也不知道,都不敢爆出来的,谁敢做出头鸟啊?自古改革都伴随着血腥的,而且我们会长那么严,在他手底下作孽,我劝你老实点。”
沈俊文闻到了一丝烟味,抬起头,看见邵承掐着一段香烟,坐在床边抽了起来。
“你还抽烟呢?”沈俊文惊奇地问。
邵承站起身,一把打开阳台的窗户,嘴里吐出一阵白色烟雾,低低回应了声:“嗯。”
沈俊文换了个角度,调整姿势,枕着手臂看邵承的身影:“你们今天拍摄顺利吗?钢琴室那场。”
“顺利。”邵承说,空前的顺利,一镜到底,一镜结束。
“那场我本来想跟着的,越哥不让我去,说累了我们一天了,叫早点回来歇息,其实我们也没干啥,倒是越哥又开车又给我们买饭,还指挥我们,定场地定脚本的,他比较累,”沈俊文感慨地说:“有一说一,越哥人是真挺好的。”
邵承无声地笑了一下,有讥讽,讥讽沈俊文这话的天真。
“既然这么禁AA,那如果触犯了会有什么惩罚?”
沈俊文错愕了一下,不知道话题怎么又拉回了,他觉着邵承对于这个话题有点过分关心了,心里一边纳闷一边老实回答:“记大过吧,这事应该先落到越哥那里,然后越哥跟学校沟通,双方根据情况定罚吧,不过这是明确违禁条例,肯定不会轻易揭过去的,越哥虽然人不错,但犯事的时候他铁面无私的,别想走后门,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邵承第一天进来不就犯了事吗,陆新那事邢越虽然没有报上去,但也不算是帮了他。他亲自出面用看似公平但实际上非常野蛮的方式给摆平了,对上不会说他不会管事,对下也给出了明晃晃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