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点滴后,天色已经暗了,护士来给他拔针,并嘱咐了些近期的注意事项,也就是抽烟喝酒的不能干了,邢越替他答应着,完了问邵承:“还难受吗?”
邵承说:“好一丝。”
这点滴还真挺有用,邵承没那么折腾了,说道:“我有点饿了。”
邢越说:“有食欲了,看来是真没事了,想吃什么?”
“回去你给我做点?”
“那也行,”邢越说:“生病吃自己做的干净,走吧。”
两人回到家,打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邵承现在已经不怕这儿了,这个小区住的人怪,但又挺符合邢越,说不上来,或许就是神秘诡异的同时带来的刺激性吧。
邵承进屋后发现猫没在,问他把猫弄到哪儿去了。
“在肖牧那儿,明天去把它接回来。”邢越把箱子拎进来,没收拾,先去了厨房。
邵承说:“能不把它接回来吗?”
邢越回头问:“为什么?”
邵承敞亮地说:“它老喜欢看我们做-爱。”
水池传来哗啦声,那是邢越在清晰盘子和厨具,这么久没回来,灰尘遍地,他忙活这个就得一会,“那不好吗?它看你的时候你更紧。”
两人光明正大地聊着这些私密事,邵承也不觉着害不害臊的,这地方没别人,他靠着门框看邢越的身影,“邢越,为什么我一站在这里就有感觉?”
冰凉的水冲过邢越肌理分明的皓腕,他略带侃意的话收到了更为诱惑的回答,他抬起一双眼,怕弄错了邵承的意思,多嘴问了一句:“你指什么?”
邵承说:“还要我挑明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能有什么?
站在这里,就好像来到特定的地点,告诉他他要干什么事,开始发情似的,在北京的时候邵承是没那么大渴求的,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身体的反应和脑海里升腾的念想告诉他,他现在很想跟邢越来一场纠缠。
或许今天生病也是因为水土不服?是因为湘江,因为这个地方对他形成了特殊的记忆?还是照着邢越的背影,想着这一路来的不易和歇斯底里,他的肌肉记忆做出了更夸张的回应?
湘江这个地方承载了太多暧昧的回忆,那些画面像潮水般往脑海里钻,好的坏的最终都被欢愉打败,在夜晚勾出荒唐的情-欲。
“你易感期到了吗?”邢越问他,邵承很少主动说自己想做,两个人一直都是自然而然地发展到那一步,突然有这般强烈的欲望就只有易感期作祟的一种可能。
“没有,”邵承回头拎起飞行箱,往卧室里去,“就单纯有了感觉而已。”
邢越回头,房门前已经没了人影,倒是卧室里传来动静,他对着水池笑了笑,像得到了某种肯定,赢得什么大奖似的。
邵承在卧室里收拾东西,他把数据线拿出来,将没电的手机插上去,百分之二十的电量提醒亮起,他站在床头柜前,回着杨尘的消息。
小爹也问他有没有到,没收到邵总的消息,相比之下,邵总是十分心大的,从来也不担心他出行的事。
邵承回复着小爹的消息,手背上还贴着止血棉球,他一时也忘记了摘去,专注地点着手机,他还从北京寄了点东西,看了眼快递消息,计算着去拿的时间,就这些七零八碎的琐事,叫他忙活了好一会时间。
直到身后的阻隔贴被人果断地撕开。
那动作并不温柔,胶带从肌肤上掀开的声音很大,粘着邵承的两根头发,他回眸防备性地看了一眼,就感受到温热的呼吸。
他的腺体被暖热的唇贴住。
“嗯,是很浓,”邢越在他颈后说:“看来是真的有感觉了。”
邵承已经忘记了这回事,他专心致志地处理着一堆的琐事,躲开邢越的唇,坐在床前说:“痒。”
邢越提着那阻隔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粘在他手指上的阻隔贴被他别有用心地利用,他抬起手指,闻了闻阻隔贴上附带的腻人香气,什么话也没说,此时无声胜有声,邵承被他这动作惊住了,无端打了个激灵。
“你饭做好了没有?”邵承尝试打破诡异的气氛,他不知道是自己心脏还是邢越本来就不怀好意,他这个动作叫他内心的某份渴望被重新燃起。
“你不是有感觉吗?”邢越偏偏不让他换了话题,他像是拿捏住了邵承的把柄,洋洋得意,晃着手指上粘着的阻隔贴,说道:“要不要?”
邵承一把拽掉他指尖上的东西,丢在了地板上去,掩饰可耻的心思一般,邢越低头看着那阻隔贴,听邵承难以说服人的话语:“要什么?我没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