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是什么东西摔在桌子上的声音,里面传出一声暴喝:“都滚蛋!”
邵承听到解散的命令,往一边靠,把出口让了出去,一伙人面色如土地走出会议室,人还没散干净,里面就又传出一声砸杯子的声音,众人吓了一跳,都加快步子走了。
邵承等人走完以后,才上前去,会议室门开着,他推开门一看,邵总暴躁地站在落地窗边,地板上是玻璃渣,邵承看了男人一眼,推上门,拿过一边的扫把清理。
玻璃渣被扫掉的声音传来,邵总回头一瞧,上下打量他一眼,气息略微平稳:“你怎么过来了?”
邵承避而不答,只说他听到的事:“任务指标没完成,最有研究成果的微生物学家被逼到敌对公司,难怪邵总发脾气。”
男人恼了句:“拿钱不干人事的废物。”
邵承将扫帚归置在一边,屋子里还残留着暴躁的信息素,他对自己父亲的脾气了如指掌,什么事能激怒他,什么事能让他一展笑颜他都知道。
“你怎么样?”邵总平息了火气,关心了一句,“你小爹说你昨天一直在发烧。”
“好了。”邵承言简意赅。
父子俩一直都说正事,从不闲聊,导致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两人之间还挺尴尬。
邵总主动道:“没好透就回家养着,在我这儿又发热回家保准你小爹又找我茬。”
邵承笑笑:“小爹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总气息稳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走出了会议室,往自己的办公室去,邵承跟着他。
进了门,邵总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直率道:“没事不来公司,这回过来献什么殷勤?”
“有事求您。”邵承也坦诚。
“说。”邵总果断。
邵承问:“萧云旗的父亲跟您还有来往吗?”
“问他做什么?”
“您回答我就是了。”
“以前来,最近这两年没怎么往来过,今年唯有萧老过寿的时候,以老爷子的名义送过一次礼。”
“那还算是有往来。”
邵总喝着茶,眸色锐利:“跟你有什么关系?”
邵承说:“我要认识他。”
邵总不知联想到什么,笑道:“你也想追人家的漂亮女儿?”
“不行吗?”
邵总点点头,只说了两个字:“有品。”
邵承笑笑,也没解释,他靠着沙发,看窗外的风景。
邵总瞧他不说话了,就问:“事说完了?”
“说完了。”
“就这一件?”
“还有,”邵承扭过头来:“来看看您,昨天晚上不是没见着您吗,怕今天也没机会,提前过来看看。”
说完例行公事般地站起身,邵承道:“人看过了,走了。”
邵总眼刀杀过去:“利用我来了是吧?”
“没有,”邵承抬步离开,“您的信息素太让我难受了,一秒钟都不想闻,撤了。”
AA的信息素相斥,在易感期的时候邵承更是敏感,一点儿都不能接受他父亲带着火气的信息素,激得他心情忽上忽下的不稳定,他走出了办公室,进了电梯才觉好受。
楼下小于还在等着,邵承上了车,说:“回家。”
回到家以后,邵承才知道成叔还没把卡销掉。
对此成叔的解释是:“你的手机一直来消息和电话,我怕你错过什么要紧事,没敢销。”
邵承拿过手机一看,两个人发的,一个是罗信,一个是他想销卡的主要原因。
他删掉那信息,只回了罗信一条。
-去哪?
下午四点,邵承又出了门,成叔根本拦不住,小于送他去了一个地址,正是罗信发来的。
他刚到,对方就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的大少爷。”
邵承看看他周身的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
罗信暧昧地说:“因为我关注你的动静啊。”
拿人手短,邵承有话都不好怼他,他道:“赶紧拍。”
罗信却慢吞吞地不肯开始,而是递了他一杯酒,“不急,叙叙旧。”
邵承看着那杯酒,婉拒:“不喝,易感期忌酒。”
罗信听到易感期三个字,目光明显一亮,他把那杯酒放在桌子上,眉目传情中道:“有意思了。”
他心底知道邵承是防他,不过他无所谓,也不揭穿,罗信自饮一杯,看着他说:“许久没见了,你还是那么惊人。”
邵承瞟他一眼,罗信就爱死了他那个眼神,他妈看狗似的眼神,偏偏就能叫他爽死,他就喜欢邵承那劲儿劲儿的样子。
邵承本人比在电话里冷了许多:“信哥手底下拍过多少模特和明星,我惊什么人啊,恭维说不到点子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