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顿时笑开了:“那肯定的,不干正事我第一个把脸捧到你面前,成吗?”
邢越笑了笑,大家给他敬酒,邢越则因为要开车婉拒了。
正事聊完了,每个人都笑意盈盈的,看起来是真想争口气,这时有个人捧邢越说:“越哥,你是正经人,跟咱们不一样,不过就是可惜了,那么好一大学政审没过,你说……”
他话说了一半,被人叫停了,邢越的高中同学应该是最清楚他家里情况的一批人,有人高兴了没管住嘴,忙懊恼地扇嘴巴说:“你看我,酒喝大了,说错话了,越哥别介意,我自罚一杯。”
那人端着酒就闷,邵承没插话,他去观察邢越的脸色,发现他也没什么反应,继续吃菜。
肖牧站出来,把话题拉走:“越哥,下周有时间吗?我们几个去登山攀岩呗?”
邢越说:“下周不行。”
肖牧追问:“怎么,有安排?”
邢越摸了摸腺体说:“易感期在下周。”
计算易感期时间是每个alpha都会做的,他们会提前准备好抑制剂,有Omega的会提前安排好Omega的时间,以免易感期时手忙脚乱。
肖牧只好作罢,说另排时间。
餐馆有个后院,院里也有几桌客人,很多人吃完了或者接电话抽烟,都会出来透透气,邵承酒足饭饱之后,也在后院的廊下坐了会。
陪同的人还有邢越跟肖牧,其他人还在里面拼酒,现在算中场休息时间。
邢越蹲在廊下抽烟,肖牧盯着远处坐着的邵承看,眯着眼睛打量了会问:“越哥,你这同学,真有点姿色。”
邢越扭头过去看了一眼,邵承貌似在接电话,他的身影被柱子挡住了一半,露出不太清晰的身形。
“刚刚席间梦阳问我了,”肖牧说:“说让我打听下是不是单身。”
邢越抬头看过来。
肖牧还没察觉出哪儿不对,拿出手机,继续牵线道:“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留个,待会让梦阳自己问,我不太好意思张这个口。”
“李梦阳也想搞AA?”
“他一直都是AA取向啊,你忘了?”
邢越接过肖牧的手机,犹豫了下,在他的手机里输入了一串号码,还回去。
肖牧还盯着邵承的身影看,嘴里喋喋不休说着些称赞的话,“不是越哥,你这同学越看越迷糊,他哪儿人啊,身上气质真够拔尖的。”
“什么气质?”
“说不上来,挺有劲儿。”肖牧说:“我不记得你也是偏A的取向吗?没看上?”
邢越弹了弹烟灰,没回答。
肖牧又嘀咕了一会,邢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就听见后面几个字:“李梦阳下手可真快,我都没反应过来……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交差。”
肖牧站起身,邢越这时出了声:“把邵承叫过来。”
肖牧没多想:“好嘞。”
他拿着电话号码走人了。
不多时,邵承接完电话过来,看见邢越在那抽烟,他顺手就摸邢越的口袋,从侧面看像是在抱人,邵承从邢越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是别人递给他,但被邢越收在口袋里的。
邵承要到一边去抽烟,被邢越拽住了手腕,拉到了面前,他冲邢越笑了一声,抬抬手,示意邢越给他点火。
邢越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烟,廊外是嘀嗒的雨,装修复古,颇有几分江南小调的意境,邵承脱了大衣,此时穿着单薄的长袖,白衣服底下,那目光几多柔情,让他人都显出了一份特别的乖顺。
“叫我干嘛?”邵承和邢越面对面,邢越手上那根烟已经抽得差不多了,被他灭在脚边。
“不干嘛。”他说。
邵承抽着烟,捋着烟杆道:“纯看?”
邢越捧着脸,眼里是欣赏与认真,每句话都像是在点火,他对邵承的心思从不掩饰,每一眼都充满了深意,“不行?”
邵承没说不行,他就在邢越面前抽烟,享受他目光的注视,这是非常爽的感受,也是非常暧昧的时刻,周围一片的热闹,他们不做理会,眼神庸俗又蛮横,似能撞碎琉璃。
忽而想起他席间说的话,邵承问道:“下周你易感期?”
“嗯。”
“要我陪你?”
邢越抬头应话:“你说呢。”
邵承举着香烟,漫不经心的,好像完全没有计谋地提起要求:“叫爸爸。”
这时,邢越掌心里的手机响了,用来处理公事的校园卡传来最新的验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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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见邢越迟迟没动静,只顾着手机,便以为他没诚意,站起来就要走人,这时邢越拦住了他的去路,伸手拢着邵承的腿,邵承被迫往他面前挪,只见邢越抬起头,双臂搭在邵承的双腿两侧,抬头无比诚恳地说:“祖宗,陪我。”